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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政府倒行逆施的統治下,反對黨不去組織群眾推翻政府,而將有限的力量浪費在了暴力刺殺上,以暴制暴,只能激起民眾的反感。
1888年,索非亞民眾大都同情反對黨,對政府表示不滿,那麼1889年大家的民眾基礎,都被拉到了同一水準——反感。
被激怒的斯塔姆內閣,再次宣布了全國戒嚴。秘密警察再次得到擴充,分派到了各地。
有仇報仇,有怨抱怨。極速擴張的秘密警察變得良莠不齊,濫用職權,打擊報復,魚肉百姓,搞得民怨沸騰。
「現在怎麼辦?斯塔姆的走狗們都瘋了,到處抓人,這麼下去,我們遲早要暴露!」佩特科-卡臘維洛夫(親俄派領導人之一)
「要不發動政變吧!」帕尼擦(保守黨軍中支持者)少校提議說
「不行,政府雖然倒行逆施,但是自由黨人還是控制著軍隊,我們的人實力太弱了?」威柏爾(民主人士)反對說
……
「好了,現在我們已經別無選擇了,斯塔姆-博洛夫想要我們的命,只能殊死一搏了!希望上帝保佑我們吧!」佩特科-卡臘維洛夫做了最後決定
「也許情況沒有那麼糟糕?」帕尼擦少校
看到眾人那發毛的目光,他冷笑著說:「大家不要忘了,索非亞還有一支王室禁衛軍!我們的斐迪南大公,繼位以來就不斷的擴充,現在已經有三千多人了!」
威博特冷冷的說:「不錯,可那又怎麼樣?我們的大公閣下,似乎對政治沒什麼興趣,不然怎麼會放任內閣的肆意妄為呢?」
「最關鍵的是,他憑什麼會支持我們?不要忘了我們當中,可有不少人都是他的反對者!」
帕尼擦少校胸有成竹的說:「那到未必,內閣為了加征農業稅,已經和大公翻臉了!難道我們的大公真的一點兒也不記恨麼?」
「而且列位,以前我們是反對他斐迪南繼任大公,自然是敵人。不過現在已經是既定事實了,我們也不可能將他趕下台,也沒有必要反對他繼位了!」
「雙方的根本矛盾已經不存在了,斐迪南大公就不想掌握實權麼?那麼他擴充禁衛軍幹什麼?再怎麼樣,保加利亞也不會有人要瘋狂的攻打王宮吧?」
「帕尼擦少校,你說的不錯!可是如果讓斐迪南掌權了,我們不是白忙活了?我可不認為,幹掉了自由黨,他就會讓我們掌權!」威博特反問道
米爾納-為洛夫(人民黨)笑著說:「不,這可由不得我們的大公了!諸位不要忘了,現在保加利亞,除了自由黨,就是我們的人,其他政治勢力都還不成氣候!」
「你們人民黨,自然是無所謂了,我們保守黨才是反對斐迪南的主要力量,不受打壓才怪!」威博特陰陽怪氣的說
……
反對派的密謀,對斐迪南來說,根本就不算秘密。他們的內部爭議,很快就通過內線傳遞給了斐迪南。
「傻缺!」斐迪南冷笑著說
都到這種時候了,還在爭權奪利,完全是一群烏合之眾。
就算要分贓,也要在推翻政府後,要是失敗了大家都要玩兒玩,現在就開始爭主導權了,日後還得了。
要不是需要他們吸引政府的注意力,斐迪南派人幫忙收拾了首尾,現在反對黨早就被消滅了。一群烏合之眾,居然還想著算計他。
「敵人的敵人,不一定就是朋友,很有可能仍然是敵人。」這句話,很好闡述了保加利亞國內的現狀。
自由黨人組成的政府,保守黨和民主人士組成的反對黨,現在都是斐迪南要清理的目標。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斐迪南一直不出手,就是打算借刀殺人。讓保守黨激怒斯塔姆內閣,逼內閣大開殺戒。
原因就在政府查抄的巨額財產上,斯塔姆內閣打算用這筆錢來完成五年計劃,和斐迪南是不謀而合。
如果現在出來撥亂反正,那麼查抄的這筆巨款,就必須要發還,後面五年計劃所需要的資金怎麼辦?
斐迪南不是聖母,沒有打算自己出這筆錢,那麼只能吞下這意外之財!唯有讓財產所有者都死了,他才可以合法的沒收這筆巨款。
還可以將斐迪南改革的阻礙清理的差不多了。要知道被捕的人群,除了保守黨、民主人士、親俄派、激進民族主義者,還有很大一部分封建地主,農業資本家。
縱觀歷史,任何一場改革都是要流血的。既得利益者肯定不會心甘情願的放手,血雨腥風是少不了的。現在可以用斯塔姆內閣背黑鍋,是再好不過了。
1888年,斯塔姆內閣的大清洗運動,斐迪南可是受益匪淺,資產急劇擴張。
斐迪南自己是有節操的,沒有胡作非為,嚴格遵守了貴族操守,不欺凌弱小。
不過他的手下走狗們,費蘭茨勾結了情報頭子弗胡,為了打擊競爭對手,栽贓陷害、推波助瀾,可沒有少干,不少資本家都被沒收了家產,稀里糊塗的進入監獄。
然後又低價從政府手中,收購了大批優質資產。當然這麼幹的人還有很多,只是沒有他們這麼幹脆利落,不留隱患。
大批資本家鋃鐺入獄,市面上都沒有引起大的動盪,斐迪南的產業,可是功不可沒。
「大公閣下,我們現在已經基本上壟斷了~保加利亞的食品加工,只剩下了一些家庭式的小作坊,都已經不足為慮了!」韋禮安一臉興奮的向斐迪南匯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