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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孝龍斬釘截鐵的說道:「當然不能。若是這麼容易就可以將之控制,我當初……」似乎說漏了嘴,支孝龍隨即解釋道:「長生御魔經控制你比更弱的對象,輕而易舉,里虛這等神獸,就算只剩遺骸,你也沒法這麼簡單的把它操縱自如。不過種下真氣元胎之後,它就能夠不住的吸收里虛之首的生命之力,反過來傳入你地體內,等若多了一個巨大無比的丹田氣海。里虛之首蘊含的能量,足抵千百位第一品的高手,你就是把全天下所有的豢兵加起來,也沒法提供這等強橫地真氣。」
王佛兒當然知道豢兵的功用,聽到這裡,他才微微鬆了口氣。「若是把這裡虛之首,當作幾百位武功強猛到了第一品境界的豢兵給我輸功,如果不給瞬間撐爆,那麼確實有幾分可能,讓真氣突飛猛進。」
支孝龍也知道這個想法異想天開,長生御魔經雖然有無窮妙用,但是能否在里虛神獸體內種下真氣元胎,尚是未可知之數,就算能夠催生分身,里虛之首蘊含的力量洶洶澎湃,無窮無盡,一旦爆炸開來,連靈柩山都能炸開一道缺口。想要「借來」增益自身修為,不遲跟天下最兇橫地強盜要錢。
種種危險,支孝龍自然不會跟王佛兒細說,他傳音出去,叫王佛兒如何運轉心法,催生真氣元胎,吸收里虛之首的能量,王佛兒依言而為,雙掌輕輕按在里虛之首的臉頰上,傳入真氣,不過片刻,被凝縮成一枚種子般的真氣元胎,就在里虛之首的體內爆裂了。
無數遊絲般細弱的青線,從真氣元胎中生長出來。給里虛之首以內雄渾的真氣一催,絕大部分立刻化為烏有。王佛兒咬牙不住的灌注真氣,補充真氣元胎地損耗。
那裡虛之首似乎完全不知體內有這等變化,仍舊在不斷的吸納天空雷電之氣,體外紅光越來越盛,王佛兒感覺自己就是那狂風駭浪的一葉孤舟,完全不知該何去何從。若是讓真氣元胎給里虛體內的神力煉化,他就前功盡棄,要從頭來過。
「來中土已經快兩年,也不知何時才能修為臻至第一品境界,突破天劫,擁有穿越時空的力量。我很想回家啊!因此,我絕不會放棄……」
雖然沒法知道,擁有傳說中的力量,是否就能夠找到回家的路途,但即便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也總比沒有可能強上百倍。在中土神州這個亂世,除了殺戮,還是殺戮。王佛兒從沒覺得自己融入這個世界過。
修成高深武功,擁有數萬手下,坐擁大雷音寺,只要他願意,還有無數美女可以任他採摘,不過,這些怎比得過父母親人,怎比地上現代社會那無盡地科技帶來的樂趣?「老子現在這身本事。回去地球,反穿了內褲就是超人,還不是一樣能夠隨心所欲,應有盡有!」
木族真氣地強韌,在王佛兒被某股信念鼓動下,發揮的淋漓盡致,任憑里虛之首內的能量狂入風暴,也不能把真氣元胎絞滅。隨著一絲青碧遊絲的微微一亮,真氣元胎終於頑強的生長了起來,緩緩的吸收里虛之首內的暴烈能量,壯大自身。
王佛兒開始還拼命的繼續灌輸真氣,但是很快他就明白。自己這麼做已經沒有必要,真氣元胎一旦可以生長,就會不斷地吸收宿主的真氣,念力。這東西本來就非是實質,而是真氣,念力凝聚的種子,發展壯大之迅速,比王佛兒想像的要快的多。
不過小半個時辰,真氣元胎成長的足有西瓜大小,無數的遊絲般根須,已經深深扎入了里虛之首。形成縱橫密網。支孝龍不住的出言指點,王佛兒終於開始了從里虛之首「借出」真氣地步驟。
支孝龍千年苦思,倒也想出了一些奇妙的法門,這真氣元胎,就如同一個過濾器一般,一旦吸收的能量過於暴烈,立刻就會截斷真氣灌輸,自行爆開。把危險減低到了最少。王佛兒感受到從里虛之首傳入的洶湧真氣。開始還覺得周身受用,不過頃刻就已經長江大河。怒海巨潮一般,沖入他的經脈之中。
當王佛兒看到按在里虛之首地雙掌,已經被沖入的強大真氣,吹的腫脹起來,心中不由得害怕,正要截斷了真氣的輸入,突然間轟地一聲,一股若與若無的意念突然沖入了他的腦海,竟然強行壓制住了真氣元胎的自爆。
「里虛還沒徹底死去!這是他的殘存意志!」
王佛兒這才曉得上了支孝龍的大當,想要撤手卻也沒了機會。那股浩瀚若星空,淵深如汪洋,無始無終,超乎一切力量的意念,已經從真氣元胎中循著跟王佛兒本身的感應,撲了過來。
繞是王佛兒地念力已經有了第三品的強橫境界,卻也沒法跟這股意念相提並論。螢火比諸昊日,我卻偏偏是那螢火!王佛兒難受的想要吐血,除了把吃奶的本事都用上去之外,也沒得其他辦法。
那股浩瀚無邊的意念,每衝擊一次,王佛兒就覺得自己靈魂印記,似乎給抹淡了一分,隨著里虛的殘存意識,滔滔而來,王佛兒只覺得自己的記憶,思維,情感,愛恨,全都要離他而去,被裡虛那強橫無邊的意念吞蝕。
支孝龍也察覺了不對,儘管他真氣未復,也運起真氣,想要助王佛兒一臂之力,把里虛之首緩緩衝起。但是這個法子,根本毫無用處,讓這位東方木族第一高手,中土神州第一刀法宗師,古往今來機關術第一,博學才識第一,畫藝第一……地千年老鬼,也一籌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