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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新七大神將之首。這七大神將是靈帝登基時,為了慶賀新皇繼位。命天下書院學徒,道觀弟子,遊俠少年,武將門風的子弟,盡數集中到帝都,無論有無職位,出身如何,都必需參加大比武。最後獲得優勝的十人,比照我西狄十大妖將,冊封的名號。」
「十人?」
「不錯,那次大比武慘烈無比,有三人雖然獲得優勝,卻在數年後傷勢發作,不治而亡。因此就只剩下了七人。」
「搞沒搞錯?這樣都會死人?他們都不懂得認輸麼?」
陀多迦嘆息一聲,傳音說道:「那次大比武賞賜的獎品,是在叫人心動,就算小將也是寧死不肯認輸的。」
王佛兒正要再問的時候,淚休言雙刀出鞘,已經拉開了決鬥的序幕。心神全被吸引,王佛兒就顧不得繼續追問了。
「上次淚兄尚只有一口寶刀,今次怎麼多了一口?」
張龜年雙手下垂,不丁不八的隨意站著,對淚休言已經出鞘的雙刀,一點也沒有戒備之色。
淚休言一笑言道:「我在百日之前深山苦修,突然天動異象,一道流火砸在不遠處的一座山峰。我一時好奇找了過去。在那座山峰上只見到一座深坑,坑中只有這口刀。不知龜年兄可知此刀來歷?」
「呀!」
陀多迦輕呼出聲,王佛兒轉頭看他,心中卻有些奇怪,心道:「這位護法神將一向冷冰冰的,怎會被這麼拙劣的謊話騙到。什麼從天而降神兵利器,他以為是評書先生不成?扯的沒邊。」
陀多迦自知剛才驚呼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定然已經暴露了身份,拉著王佛兒匆忙離開。看不到兩位高手過招,王佛兒心裡遺憾之極,但是卻也不敢多做停留。
「這裡處處古怪,真被留下來當什么女婿,只怕一世都要被毀了。」
兩人離開了廣場,翻到旁邊的一處偏僻院子,正要越過牆頭,尋找出路。兩個雄偉的身影,已經從後方追了過來。
「糟糕!是在是小將不好,剛才驚訝太甚!露了馬腳!」
「不過淚休言獲得星宿神兵,只怕張龜年必敗無疑。」
「你不會相信那個九天飛流火,少俠獲神兵的段子是真的罷?」
「此事當然不會有假。」
王佛兒心道:「奶奶的,下次一定要給這些傢伙,普及一下科學常識。」
陀多迦輕功了得,但是多了王佛兒這個累贅,還未翻出張府,就被追上,正是八家將中的兩人。
「原來是姑爺,您跟貴屬難道是不滿我們張府招待?怎麼這就想走。」
兩人左右包抄,口裡說的客氣,但是從他們兩人的出手氣勢上來看,顯然是打定了主意,死活不論,人是不能放過。
陀多迦暗自嘆息,正要王佛兒先走,突然不聲不響一道長索拍向他的後背,在三尺之外,長索上的勁氣已經迫的他呼吸不暢,原來八家將中來的不是兩個,而是三個。
陀多迦反手揮出,大爛陀寺正宗的摧伏諸魔印在十指間成形,跟那道長索硬拼了一招。心知王佛兒已經沒機會逃開,他反倒安心下來。
悄悄把水火玲瓏塔跟凍魔符拍入體內,王佛兒是打算自力更生了。
機關法寶,功能各異,水火玲瓏塔能增幅真氣,但是效果卻有其極限。在五品以下的修為,使用這件珍寶,可以提升十倍真氣,發揮出來的威力,比本身修為要高兩品。一旦過了五品,這東西效果就會減半,如果是三品以上的修為,就只有增加三成真氣的效果,卻沒法提升武功品階了。
凍魔符的功效跟水火玲瓏塔卻不一樣,鳩摩羅笈多一直沒有拿給王佛兒,就是想等他修為到了第七品才讓他使用。
「有了這兩件法寶,我對上第五品的高手,也有一拼之力。但願別倒霉的遇上人家寶貝比我強,那就太衰。」
使用長索的家將,出手阻敵,讓陀多迦無法脫身,另外兩名家將,一前一後攔住了王佛兒。面對強敵,王佛兒運起十方凍魔道的功夫,雙手各翻飛出一條亮晶晶冰雪長鏈一節一節的增長,給他反手抽出,橫掃兩敵。
「這麼點年紀就有這麼棒的功夫,再有幾年說不定真可以給張瑛妹妹做姑爺。」
一名家將跟同伴開個玩笑,姿勢瀟灑的一掌按下,王佛兒的冰雪長鏈頓時寸寸斷裂。另外一名家將長笑出聲,任由王佛兒的冰雪長鏈近身,這才施展身法,鬼魅般消失不見,等到王佛兒察覺,頭上已經是勁風壓頂。
「你們應該兩個人去揍陀多迦,一個人來對付我,這麼分配兵力,很明顯不符合戰略。」
王佛兒臭罵聲聲,心裡卻變得安寧無比,靈覺不斷擴張,周圍數丈之地的一草一木,都盡數清洗的映入心底。頭上那名家將,雖然仗著身法奇妙,出手強攻,卻並沒有任何殺氣,顯然是打了擒捉的主意。手下也留了幾分情面。
對方掌心的真氣,形成的氣壓,讓王佛兒窺測的一清二楚,他心裡頓時出現了幾種,可以應付這一招的方法。
「只要闖出張府,到了外面大街,我放出嘶風雷獸,應該有八成機會跑掉。」
王佛兒心中這般計劃,動作卻故意遲緩了一刻,鼓足了中氣大叫一聲:「十方凍魔道之自爆大法。我們同歸於盡吧。」
那家將看到王佛兒全身發出森寒冰霧,其實驚人,還道他真的想要搏命,急忙一扭身子,飄飛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