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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上世,倒也算是上是個比較乖的學生,也曾遇到過幾次有小流氓到學校勒索的事件。生性比較驃悍的王佛兒,有次被勒索之後,大為不忿,在學校里攛掇了十來個打架厲害的學生,轉而去堵截那幾個常去學校的小流氓。
幾次狠架打下來,對方終是服軟,這類小流氓本身並無什麼背景,也不會是輟學的少年,家中沒什麼管束,雖然看著兇惡,其實也沒什麼本事。
經過這一役,王佛兒對受保護費,這個行當的底層操作,略有一些概念。他實在是被逼的沒什麼招數了,這才動用了這種不堪的計劃。
「毛毛插,我拿手的東西,沒法用來混飯吃。想去打工,我靠誰要六歲的童工?不混偏門,我去喝西北風麼……」
不住的給自己找些藉口,王佛兒那也不知有沒有的良心,反正是見不到什麼內疚之感了。
打遍了七八條街道,王佛兒手下小弟已經突破五十大關。比當初用操屍銅環收服五大屍兵,可威風多了。看看天色已經晚了,他這才停下了行動。仔細的挨個盤問過了這些小乞兒,對手下的資源進行徵收。
「大家平時都住哪裡?主要工作地點,每日收入狀況……通通給我招來!」
第016章 俏皮小婢
「我們住在南街的張家老宅……我們就在橋下避風處……每天能有幾個饅頭就不錯……我們偶爾還有被扔幾個銅錢……」
被大家七嘴八舌,弄得王佛兒頭也大了。不過他很快就下了命令:「今晚大家都去張家老宅過夜,以後,每天乞討了東西,都要拿出來給我過目,討到有多的,我留些儲藏……就算是乞丐,我們也要準備些餘糧啊!」
幾句話把場面交待過去,王佛兒浩浩蕩蕩的,領著這群新收的乞丐小弟,直奔張家老宅而去。他已經打聽的清楚,那家的主人早就不知去向,空了好大的一間宅院,他是打算拿來做根據地用了。
「黃巢李闖式的流寇主義,歷史早就證明是沒錢途的了,先把這個丐幫弄的像樣些,然後再去某別的高層次出路罷!」
雖然當了乞丐老大,王佛兒終究還是吃不下被人扔掉的殘羹剩飯,趁著人家主人不注意,他在回去的路上,偷偷把一頭肥碩的黃狗一腳踢死,叫小乞兒們抗上,弄了點木柴,回去就開了燒烤大會。
白天王佛兒連續打了幾場大架,雖然後來手下人數多了,已經只需一個命令,自有小弟們前去撕打,卻也沒怎麼休息,更不曾吃到任何東西。
這頭黃狗足有十七八斤,燒熟了之後,王佛兒是吃的滿嘴流油,過足了癮頭。把剩下的狗肉給大夥分了,王佛兒找了間最乾淨的屋子,沉沉睡去。
等他一覺醒來,陽光正好。他揉著眼睛,正想著該去哪裡弄口吃的,突然聽到院子裡有些騷亂起來。他爬起來往外張望,一個十六七的綠衣少女,眉目如畫,身材苗條,正氣鼓鼓的拎著昨夜剝下來的狗皮。指揮十來名兵丁,打的今早還未出門乞討的十來個小乞丐滿地亂滾。
王佛兒看的大怒,一躍出房,喝道:「你是哪裡來的小潑婦?闖到我們家裡來打人,還有天理王法麼?」這話他說的順流,那綠衣少女卻聽的一愣。
她聲音嬌脆,嘰嘰咕咕的說道:「一群小乞丐,還配談什麼天理王法,你們殺了我們家狗兒,知道這是誰養的不?」
王佛兒一愣說道:「這狗皮是我們揀的,想拿回來當褥子……」
「胡說八道!那邊還有狗骨頭呢?也是拿回來當褥子?」
王佛兒用看白痴的眼神,看著那綠衣少女,冷冷說道:「那是用來給發育不良的人補鈣用的!」
那少女聽不懂王佛兒話里的諷刺,但是那態度可看得出來,也不多廢話,冷哼一聲:「把這些小乞兒全都抓起來,送入州牧府,今天要湊齊一百名十歲以下的孩童,還差好多哩!」
這次王佛兒卻是聽明白了,這少女根本就不是狗主人,只是隨便找個藉口前來抓人。
「她要抓這麼多小孩幹嗎?州牧府?難道靈州牧東方朔明要開百嬰宴,還是要煉什麼邪門法術?」
恍惚記得看過的小說中,有些邪道法器,什麼神嬰劍,九子母元嬰幡之類的東東,王佛兒心中大駭,也顧不得這些新收的小弟,反身便逃。
他這邊剛翻上牆頭,就突然覺得腿上一緊,被一根彩色絲帶,纏了個結結實實,然後後背上一麻,一股真氣透體而去,立刻就全身不能動彈,撲通一聲摔了下來。
「毛毛插,這個世界居然還有打穴這種技巧!」
「夫人說了,小少爺今天滿月,還及早把豢兵給準備下來。城裡現在流浪的小孩不少,你們要仔細的挑,資質好的都不可放過……」
綠衣少女說話之中,帶有一股頤指氣使的味道。那十幾個兵丁,轟應了一聲,就有人過來把王佛兒扛上了肩頭。
「豢兵!豢兵是什麼東西?難道是古書上說的菜人不成?為何這裡滿月要捉活人,這麼邪門。而不是埋一罈子女兒紅,狀元紅那麼風雅……」
王佛兒心中大大叫苦,但是身體卻一點都動彈不得,情急之下,連忙運起體內的冰寒真氣,想要試試解除禁錮。
體內冰寒真氣遊走了一圈,發現在背後的一處重要氣穴中,多了一小團異種真氣。王佛兒大喜過望,急忙調動所有的真氣,不斷的去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