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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餘名黑衣蒙面的刺客,退回了林中,主持這次任務地那人,身材窈窕。肩膀上多了一道傷口,已經用白布緊緊綁住。而他的身邊,還有七八名同樣黑衣蒙面之人。
「大姐你怎麼了,那少年用了什麼手段傷你?」
一名撤回來的刺客。見到他受傷,頓時關切起來。那人苦笑搖頭說道:「幸虧這人的二十四節氣劍法還不到家,不然我就要少一條胳膊了。我墨尤兒見過的少年英傑也不少,以此人最為可怕!嵩山書院何時出了這樣的厲害高手,前些時候死在大雷音寺的馬季子也不曾練成這門神劍。」
這二十幾名刺客,脫下了蒙面的黑巾之後,玉貌雪膚,都是身材高挑。體態窈窕地美貌女子,為首的墨尤兒更是萬中選一的絕色女子,眉如遠黛,正蹙在一起。
剛才關心墨尤兒的美貌女子,不由得說道:「這黑丑少年,才不過十四五歲年紀,就算練成神劍,又能有多少修為。我們女優營二十四名姐妹。難道還拿不下他麼?」
墨尤兒搖頭苦笑,說道:「你們是不了解這路劍法的奧妙。二十四節氣劍法是當今嵩山書院掌院地絕學,當初這位掌院,仗劍闖過西狄妖族的聖地大爛陀寺,不但全身而退,還留下了寺中眾僧不看問禪的豪語。據說他門下弟子,沒有一個能夠傳承這路絕世劍法。對這路劍法的神妙,我也只是耳聞而已,畢竟屈寒蟬已經快兩百年沒有離開嵩山了。」
「剛才那少年用是否這門劍法我也不能確定,但是能夠於虛無縹緲中發殺機,中土也只有這路劍法了。」
女優營地這些女刺客,都以墨尤兒馬首是瞻,對這位大姐的見識武功,極為信服,聽到墨尤兒如此推崇,都不敢多說,匆匆消去了打鬥的痕跡,向東南方離去。
一個二十七八的黃衫公子,聽墨尤兒說起遇到王佛兒的情況,微微一笑,對正在請罪的墨尤兒說道:「你當時選擇的甚是正確,又何罪之有?你們這二十四名女優營的殺手,是我苦心培養出來,將來還有大用,若是盡數折損在無關地目標身上,著實會叫本公子憐惜的。」
一名女刺客鼓足勇氣說道:「大姐的判斷未必準確,那少年的武功可能沒有那麼高,我們一起出手勝算應該超過七成!」
那黃衫公子含笑搖頭,說道:「白仙兒,你可說錯了。要是你們出手,勝算連一成都沒有。如果說五帝龍拳可以讓第五品武者,發揮出第一品的力量。這二十四節氣就是讓第五品的劍客,能斬殺第一品武者的神技。虛無之中發殺機,飄渺空里凝劍氣,就連我也對付不了這少年,何況你們!」
白仙兒頓時大駭,不由得說道:「那這少年豈不是會天下無敵!」
黃衫公子笑道:「這卻不是,二十四節氣劍法在一品以下的拼鬥中,會占盡便宜,但是一旦到了更高地層次,最多能在初次交手,發出奇兵之效。不過,那個層次地高手,非是我們可以踹度,你們就不用費心了。」
王佛兒這個時候,已經追上了於教頭,也看到司空翟正跟李昱,馬龐光苦鬥一頭赤焰虎。那頭白靈犀已經奄奄一息,顯然已經給赤焰虎咬的只剩半口氣了。
「定是這三名少年中,有人惹下仇家,只是不知是哪個!」王佛兒沒有把剛才遇險之事說出,只是跟於教頭微微一笑,問道:「於教頭為何不下場,去幫司空兄收服這異獸。」
於教頭嘆氣道:「司空翟性子桀傲,怎肯讓我幫他?不過這赤焰虎已經跟白靈犀苦鬥一場,消耗了大半地力氣,有李昱,馬龐光兩個幫手,定可將之活捉無疑。」
王佛兒微微點頭,索性在旁邊找了塊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來,觀看場中三人一獸的戰鬥。他裝作不經意的問道:「不知司空翟兄的父親大人,在何處為官?竟然能教導的出來,司空兄這樣剛烈勇猛之士!」
於教頭微微沉吟,想是覺得此事也沒什麼可隱瞞之處,就開口說道:「司空翟是東海相府的大總管,司空無盡的侄子,李昱跟馬龐光的父親亦是朝中有數的武將,因此家教甚嚴,有些風範。」
王佛兒這才微微一愣,東海相盧正陽,就連他都久聞大名。當初修羅王殺了這人的一個兒子,竟然鬧的飛熊軍全體出動追捕,現在他還記憶猶新。而東海相盧正陽跟他的便宜岳父張風府的嫌隙,他也有些耳聞,只不過他從來沒有想過,這事能跟他扯上關係。
「盧正陽似乎不是什麼好人,他的大總管只怕也好人有限,這個大總管的侄子麼……看起來很有衙內之資,說不定是搶了比人的女人,才給追殺,剛才嚇退了那些女人實在有些過分也!」
第296章 青鶴
赤焰虎比飛雲駝差的遠了,不但速度不如,力量上也比不上成年後,相當於九品武者的飛雲駝。司空翟跟李昱,馬龐光還是苦鬥了好久,才把這頭衰到了窩的赤焰虎打的半死不活,強行擄獲。
接下來三人又為了誰擁有這頭騎獸,而爭論起來。三人誰都想獲得更好的騎獸,對這頭赤焰虎就推讓來去,都不肯收下,免得錯過了抓捕更棒的騎獸後,損失了要求的權力。
王佛兒看的呵呵一笑,順口建議道:「這頭赤焰虎已經受傷頗重,不如製成封鎮,暫且先收起來好了。究竟分屬誰人,不妨以後再說。」
司空翟大叫道:「我們哪裡來的封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