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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顧的想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吃飯的男人停了下來,飯菜叫人撤走了,而他拿了手機,走過去摸了摸她的臉,“我去打個電話。”
她點了點頭。
出了臥室,寒愈就站在二樓的走廊,一手撐著欄杆。
他在給Alva打電話。
電話一接通,他直接開口:“我給你最後兩天時間,一天跟那邊那位接洽,一天給我答覆,應該夠了,如果不夠,我只能賞你整個下半輩子好好、仔細的去琢磨怎麼養那些貓貓狗狗。”
那時候Alva那邊凌晨,他腦子還沒清楚,但是一聽到他這話,頓時激靈。
好容易安靜了兩天,忽然催這麼緊,又怎麼了?
不管是怎麼了,總之他現在是睡不著了。
起身隨便劈了一件衣服,Alva就撥打了那個電話。
寒愈掛掉後沒停留多久,轉身回到臥室,看到她靠在床頭,但是閉著眼睛。
正好是他靠近床邊的時候,手機在震動。
他的手機他握在手裡,就當然不是他的了,而是她的。
男人手長,順手就用指尖捻了過來,瞧了一眼亂七八糟的長號碼,直接掛斷。
看得出來,他很煩躁,但又在隱忍。
因為他摁掉她電話,夜千寵睜開眼,朝他看過去,“誰啊?”
男人薄唇淡淡的:“騷擾。”
結果“擾”字剛說完,電話又響了。
寒愈眉頭皺得又緊了一點,把手機拿了過來,這次倒是接了,放到耳邊,“哪位?”
Alva差一點點就張口說話了,一聽到這個男人獨特的聲線,猛地把手機拿遠,把話咽回去,連呼吸都扼制住了。
然後擰著眉。
他們這會兒在一起?
不會這兩天都在一起吧?那他怎麼給出答覆?
沒聽到回應,寒愈臉色越發的沉,又一次摁掉電話,放回床頭柜上。
夜千寵也沒表現出什麼,因為她猜不出來是誰,可能是席澈的可能性大,所以他才那麼不高興。
微微仰臉,雖然臉色還是不太好,但總比前天好多了,沒那麼病怏怏的,問他:“你要不要去工作?”
男人低聲:“你比工作重要。”
重要了不知道多少倍。
夜千寵笑了一下,看了他,“我是很重要,可是你也不顧自己,不顧工作我沒什麼意見,你每天這麼守著我,昨天到今天,是不是沒有洗澡?”
男人眉峰輕輕挑起,帶著一些不太明顯的尷尬,“很明顯?”
她柔唇淡淡的彎著,“你再不洗都要餿了,我很嫌棄,你別抱我。”
知道她多少是開玩笑,但是能見她彎起來的眉眼,寒愈頓時哪哪都輕鬆了,明明他說別抱,他還是湊了過去。
然後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又湊到她唇瓣上吻著,“你不讓我抱,沒說不讓親。”
夜千寵有些無奈,“現在不讓親了,你趕緊去洗個澡!”
他嘴角有著一點點弧度,可能是因為這幾天都板著臉,抿著唇,那個弧度看起來還有點僵,但至少,他是放鬆的。
鬆開她,寒愈知道她就算從小鼻子靈也不至於這麼靈,忍著往自己身上聞一聞的衝動,還是覺得去洗個澡。
等他出去了,床上的人才轉頭看向自己的手機。
想了那么小會兒,她把手機拿了過來。
那個電話打過去是撥不通的。
她只能給阿爾瓦發了一條短訊:【你可以答應他,別的我來。】
不答應他的話,他估計會不擇手段,她可不想這個項目出什麼岔子。
錢,果然還是最厲害的東西。
可是她這麼躺在床上,明顯沒辦法替他辦事,依舊只能通過席澈,惹他生氣也沒有辦法,正好她病著,他就算再氣,肯定也不至於揍她一頓。
她特意給那個男人說他快餿了,她表現的氣色又不錯,所以估計會洗很久,順便在浴缸里眯一會兒。
所以,夜千寵很放心的把第二個電話打給了席澈。
這些天,席澈知道她生病,但是一直都沒打過電話,就是等她打過來。
她能打電話,說明她好轉了。
“怎麼樣了?”他第一句就問。
夜千寵笑了笑,“挺好的。”
也不囉嗦,問:“我給你的紙巾,上面的東西都驗了麼?”
席澈原本想多問問她的身體情況,卻第二句就被她轉到了正事上,聲音也冷淡下來,“你確定,你給我的不是你自己擦鼻涕的紙。”
夜千寵蹙眉,“什麼意思?”
“還能什麼意思,別是你拿錯了,我什麼也沒檢測出來。”
在他說話的時間,其實夜千寵把有些東西想了一遍,比如,席澈為了不幫她,所以隱瞞。
但是可能性不大,而且他的語調很正常。
所以她蹙著眉,好半天,才終於出聲:“我中毒了,可是紙巾上沒有毒素?”
席澈挑著眉,“你是毒傻了怎麼的,你中毒,紙巾上就一定要有?紙巾跟你人體一樣成分?或者毒素為什麼不能揮發?”
雖然說話很不客氣,但是特別有道理。
腦子裡轉過很多東西。
她覺得自己的推斷沒錯,“你知道那張紙巾是哪個牌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