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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安頓好修羅,余歌就到了。
病房裡十分安靜,但光線是明亮的,余歌一眼看到她消瘦的樣子,頓時心疼。
她原本就長得美麗,加上皮膚白皙,那模樣,任誰看了都會心疼的!
“這是……多久了?”余歌一放下東西就過去詢問情況。
夜千寵靠著坐了起來,“幾天吧,您要不要先坐下喝口水?”
“不渴。”余歌在這個行業這麼多年,哪有心思喝水?只想最快速度知道她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
醫院這邊已經打點好了,檢查可能需要的東西,助手,全都在等余歌過來。
夜千寵被推出病房去檢查的時候,修羅醒了,說什麼也不再睡,一直跟著她的床走。
余歌帶著她進去之後,寒宴的衣角被修羅抓住。
“她會不會死?”
寒宴聽到這個話,心裡也是沉重的,他比誰都希望她平安,但這些天,他也看怕了她速度消瘦、蒼白的樣子。
他也不確定她到底有沒有事。
“你想的話打我一頓吧。”修羅仰著腦袋對著寒宴。
本來,寒宴一開始知道修羅是個小間諜、專門奔著她的命來的時候,氣得把他就拎起來了。
但是現在聽修羅一臉罪孽的說著話,他倒是嘆了口氣,“你也染病了,你都沒事,她也會沒事。”
“去椅子上替她祈禱吧。”寒宴指了指旁邊的長凳。
祈禱這事,是修羅所信奉的,而且他最近每天都做,很樂意做。
修羅安安靜靜的低頭祈禱去了,寒宴就一直站在門口等著。
*
埃文是將醒未醒的時候知道她回來了,而且還生了病,立刻就趕到了醫院。
那時候太難還沒亮。
他走進病房,剛踏進去一步幾乎就感覺到了那種沉悶和凝重,腳步也跟著緩慢下來,目光盯著床上的人。
夜千寵還衝他笑了一下,但整個人表情看起來越是令人心疼。
埃文平時是個不著邊的人,但一看到她這樣的笑,差點眼淚都滾出來,紅著眼眶走到她床邊,“怎麼回事?”
寒宴先開的口。
“目前還不清楚到底是哪種病毒,但只是感染初期,嘔吐頻繁,只要想辦法醫治,一定會沒事。”
“什麼叫只要想辦法醫治就沒事?”埃文畢竟在藥聯,話里的意思他能聽出來。
那就是目前沒得治。
寒宴抿了抿唇,“因為不知道病毒的名稱、分子構成等等,她只能熬著,最近吐得消化道敏感異常,只能打營養針。”
夜千寵這才笑了一下,“別聽他的,沒那麼嚴重,研究研究,說不定幾天就有藥了?”
埃文看她還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好端端的跑那種地方幹什麼?”
她看了修羅。
修羅從昨晚開始就不說話,滿是愧疚,低著頭,看著就夠可憐的。
“知道像修羅這樣可愛千千萬萬的小孩正遭受病魔,你會選擇不管麼?”她道。
“那你就自己跑過去?!”埃文控制不住的拔高音量。
但看著她不吱聲了,頓時又覺得自己錯了。
“說吧,你叫我過來幹什麼?”
夜千寵勉強笑了一下,“謝謝!”
然後略頷首,示意寒宴把昨晚去她公寓裡帶過來的包裹遞給埃文。
埃文接了過來,擰眉,“什麼?”
她沒說裡面是什麼東西,只是道:“得麻煩你跑一趟華盛頓,這是我給寒愈準備的訂婚禮物。”
一提到寒愈,埃文就皺了眉,明顯不樂意。
她接著道:“我都快死了,就讓你幫這個忙,你不會不願意吧?”
一聽她說快死了,埃文瞪了她,“胡說八道!……我送還不行麼?”
他現在堂堂藥聯高層,充當一個臨時快遞員,除了她,誰使喚得動?
末了,埃文看了她,“檢查的片子,病毒樣本,我能看麼?”
“回來再看。”
“好。”
等埃文依依不捨的走出病房,寒宴終於看了她,“包裹里到底放了什麼東西?”
說實話,寒宴真的不知道,他沒有打開裡面那個包,她好像是一早就收拾好了那些東西,他過去直接取過來的,都不用翻找。
夜千寵轉頭看向窗外,稍微嘆了口氣。
“蕭秘書應該被他綁走了,可能想逼我去出席訂婚宴?”她這麼揣測的。
寒宴蹙著眉,“我就就納悶,自己訂婚,為什麼這麼固執的要前任參加?……不好意思,只能想到前任這個形容詞了。”
好一會兒,她微聳肩,“也可能,他是想把蕭秘書裝扮成我,去參加他的訂婚宴?”
這種想法,夜千寵也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
但是抓走了蕭秘書到現在,幾個小時了,她並沒有收到刻薄男的威脅,所以,她只能有這種想法。
那麼為什麼,他又非要她參加婚宴?
她不知道。
但是忽然想去出席了。
“我先前就強硬堅決的拒絕了出席他的訂婚宴,現在又好奇,想出席,總不能厚著臉皮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