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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她有事要忙。
之前就和遲御約過,但是那天她去了圖書館,回來之後沒了心思,這個見面一推再推。
“抽空你給遲御打個電話,問問他什麼時候有空。”夜千寵剛回到辦公室,水都沒來得及喝,就囑咐林介。
林介看了她,等她喝了一口水,才道:“聯繫過了,但是……”
夜千寵的視線從被子邊緣掃過去,喝完水,才問:“怎麼了?”
林介也是直覺。
道:“上一次跟遲先生約見,和這一次打電話,言語間感覺不太一樣,聽他的意思,是不打算見這個面。”
不打算見她?
夜千寵不解。
她跟遲御,一直以來不算特別親密,但還算友好,怎麼也屬於患難與共過的人,怎麼見面都不見了?
“他回覆你是怎麼說的?”夜千寵問。
“主要的意思,就是沒時間,而且,我讓使館那邊留意了一下,他人應該不在華盛頓,具體在哪不是很清楚,可能確實有事。”
她略思索,“那也沒辦法,好在這事不是很急,有藍家軍給使館保駕護航,問題也不大。”
本來,她是覺得,藍家相對來說要正規很多,狠辣程度肯定比不上遲御的人,所以,除了藍家軍,她也需要遲御那一類。
不過,遲御本身就不是個簡單人物,要讓他屈就在藍家軍旗號下,這事談起來也需要時間,暫時擱置也好,日後她專門抽空再談。
*
紐約連續兩天秋雨綿綿。
她也兩天沒有收到刻薄男那邊送過來的午餐。
電話也沒響過,難得清閒。
正好林介推門進來,她只隨意看了一眼就低了頭,一邊問了句:“刻薄男最近不在紐約了?還是忙什麼去了?”
難道又去幹什麼見不得人的去了?
“你跟他關係很不錯?”
忽然聽到問話,夜千寵抬頭,愣了一下。
“三叔?”
他怎麼上來的。
連寒愈上來都要程序,可這會兒,沒有任何一個人給她通報。
宋仁君微微勾唇,“忙麼?”
她搖頭,“喝什麼?茶?咖啡?”
宋仁君擺手,“我找你來,是有事。”
夜千寵看出來了,應該不是小事,否則三叔不會親自從華盛頓跑一趟,甚至直接到藥聯來找她。
“嗯,您說。”
但是宋仁君看了看她,倒沒有急著說正事,而是問了句:“你叫的刻薄男,我聽聞你們倆沒少針鋒相對,倒變成不打不相識了?”
夜千寵微微勾唇,“也沒那麼樂觀,純粹是覺得沒必要視如仇敵,畢竟,在這個高度,走來走去就那麼幾個人,總會碰上。”
避都避不開。
宋仁君點了點頭,“我還以為,他就算換了個人格,你也依舊沒逃過他魔爪。”
“那我豈不成了腳踏兩條船?”她半開玩笑。
聽了這話,宋仁君一臉茫然,“不都是他麼,有什麼區別?”
夜千寵沒想到三叔隨口這麼一句,自個兒還愣了一下,難道在別人看來,這其實根本沒什麼糾結點?
“說正事吧。”宋仁君接著道。
然後看了她,“你的藥能不能抓緊做出來?”
夜千寵神色變化不大,“抓緊是到什麼程度?”
看她那表情,宋仁君就知道,估計他提什麼時間,她都不在話下。
“你師父對你可真是太了解了!”宋仁君嘆了一句,“他的意思,就是這周末你把藥帶過去給他。”
“給他?”夜千寵視線略狐疑。
宋仁君拿了她桌上擺著的保溫杯,把玩著。
沒抬頭,只是道:“你一直沒見過你師父,不想見見?”
當然想,只是……
“這周末就做出來,這樣短的時間,外界根本反應不過來,也絕不會知道,所以你不用擔心你拿著藥出去之後,藥聯這邊出什麼問題。”
何況……
宋仁君抬眼看她,“寒愈……就是你說的刻薄男,不在紐約,沒人會來搗亂。”
說話間,宋仁君晃了晃手裡的杯子,“看起來不錯,哪買的?”
夜千寵微抿唇,沒有說實話,道:“手底下組員一起籌資送的,您要是喜歡,我讓他們也送您一個?”
宋仁君微挑眉,也沒再多問,只一句:“女孩子抱個保溫杯顯得嬌貴,大男人抱這東西?顯老。”
她之所以不說實話,是因為能看出來,無論寒愈是她伍叔的時候,還是現在刻薄男的時候,幾位叔叔都不怎麼待見他。
雖然三叔的態度是最樂觀的,但是他進門的那句問話,能聽出來,不願意她和刻薄男太親近。
畢竟那人不是善茬,冷血無情。
送走了三叔,夜千寵看了一眼那個杯子。
想起來他說的話,果然,刻薄男確實沒在紐約,是去華盛頓了?還是紐芬蘭處理寒穗分公司去了?
又總覺得,沒那麼簡單,否則一直騷擾她,不可能連個招呼都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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