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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想,夜千寵既然沒死,那麼關著他的人,肯定是寒愈了。
為什麼又放了他呢?
“寒愈已經插手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否則他動一動手指輕易都能滅了我整個集團!”
喬鳴被他說得煩了。
皺眉看了一眼他沒出息的樣子,淡淡的道:“糟蹋夜千寵的是你,寒愈找你,我又有什麼辦法?”
一聽這話,席卜生一愣,“您這又是什麼意思?”
“喬參謀,咱們可是還有合作的,說不好聽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您是打算過河拆橋?”
如果寒愈真來算帳,他打算把他扔出去事不關己?
喬鳴也不傻,該同仇敵愾的時候鬧內訌最不明智。
只好略微吸氣,“我會想辦法,你先回去吧。”
末了,又想起來,“還有,局勢已經夠亂了,你那個兒子,好好想想怎麼處理。不行就放一放,沒什麼大不了。”
對此,席卜生忽然堅決起來,“沒法再擱置了。”
什麼意思?
喬鳴看過去,這個時間,他確實不想看席卜生那邊再出什麼問題。
“席澈手裡有我的作風把柄,他的性子我清楚,等到他萬事俱備就真的晚了。”
喬鳴皺著眉,只得道:“你們的家事我管不了,但合作年底要百分百達成,絕不能受影響,能不聲不響把他處理了最好。”
“處理不乾淨就確保能推脫乾淨。如果你們父子倆的事連累到我,我不保證不翻臉。”
席卜生點頭,“只要寒愈那邊您幫我,其他的可以放心!”
席卜生出去了,離開那個酒店後,又避開耳目去找了李用。
李用開門後看到他,皺起眉。
還是讓他進了屋,“你來幹什麼?”
席卜生和李用現在幾乎是相互看不順眼。
席卜生覺得李用是他找來跑腿的,看不慣他那副傍了喬鳴就狗眼看人低的姿態。
李用呢,是見過他出乎意料的老禽獸行徑,忽然就看不慣了。
不過現在是席卜生找他有事,態度稍微好一些。
問:“你那個藥還有沒有?”
李用眉頭更緊,“我是不是告訴過你,我手裡沒什麼藥。”
席卜生“誒”了一聲,“知道!這不是就我們兩個人?我給誰也不會透露!”
然後直直的看著他,道:“能不能再給我弄一瓶。”
李用冷笑,“你當是老鼠藥呢?”
席卜生耐心也不多,雖然被關過一天,但也還有著理事的架子,“東西我不會白用你的。總華商會我說了算,席氏醫藥業首屈一指,李先生一個研藥的,往後怎麼也少不了和我走動吧?”
見他沒多大反對,席卜生稍稍壓低聲音,問:“那東西,用多少能讓人暴斃,或者玩到暴斃?”
李用側過臉。
用一種“你想用來爽死自己?”的眼神看他,又淡淡一句:“想自殺,抹脖子是最快的。”
不過,雖然這麼說著,李用也不想太得罪人。
拿出瓶子遞過去前,道:“出了我的手,這東西就與我無關了。”
席卜生一把拿了過去,“全用完?”
李用:“難道還給別人留下物證?”
有點本事的人大多自傲,席卜生也跟他計較這種喜歡說風涼話的習慣了,轉身出了那個酒店,又繞路返回他住的地方。
就在席卜生停車不遠的地方。
一輛轎車已經停穩,車上的人沒下來。
夜千寵看到席卜生,就會想到那天的場景,手心握得很緊。
寒愈看不到,卻能感覺到,把她的手放到掌心裡。
“住址幫你找到了,但我不希望你自己來。”他略微側首,“你手上不能沾那些東西,明白麼?”
夜千寵淡淡的看著前面,好一會兒才收回視線,“碰他我還嫌髒呢。”
她一個指頭都不碰他,也要把他弄得生不如死。
寒愈見她就要返回,問:“不跟進去看看席澈在不在裡面?”
她搖頭。
“他既然有動作,那就是對席澈的,等他動好了,省點力氣。”
寒愈總覺得她做這些事很順手,知道她聰明,可是有些事門道很多,她一直在他羽翼之下,又似乎見慣如常。
一晚,變化這麼大?
想回來,也是他給她的刺激過大。
那一路,寒愈看她閉著眼,也就沒打攪她。
直到車子停進地下車庫。
夜千寵確實是眯過去了,車子停穩的弧度讓她微微轉醒。
轉頭看了看昏暗的車庫,再轉回來,才看到駕駛位上的男人正看著她。
想到了之前在車裡的那一晚,她抿了抿唇,低眉解了自己的安全帶,“不上去麼?”
寒愈握了她的手,沒讓她下車。
但是認錯的,求原諒的話,他也說不出來,就那麼握著,指腹略微摩挲著她手背的肌膚。
“這兩天不想和我說話,就多和宋庭君聊聊。”他聲音低低的,“庶奶奶也好。”
他粗糲的指腹磨得她有些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