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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什麼都覺得二妹妹好,可父親從來沒見過夜白哥哥與我單獨相處的時候對我的好,今日他被人刺殺,原本心情就不會好,我們登門他也沒有說不高興,只是疲乏得很,沒力氣招待而已,父親怎麼就說他對我不好,為何我做什麼父親都覺得不好,什麼事情都只覺得二妹妹好?”蘇歡歡原本被季梟寒摔了一下,便氣的不行,這會兒一上車又被自己的爹爹數落,她的大小姐脾氣一上來,就不管不顧了。
蘇文軒冷然的看著她,並不願與她爭論這些,但是心裡卻更加重視二房的孩子。
“為父是為你好,你若真想在季梟寒面前討好,就自己收斂一下你的脾氣,他日你嫁給他,要與他過日子的人是你,要與侯府的人爭權奪利的人也是你,你自己好自為之。”蘇文軒冷冷的說完這句,便再也沒理會蘇歡歡。
此時季家。
蘇歡歡跟蘇文軒走後,韓天佑便進來了。
季梟寒激動的坐起身來,殷切的看著他。
韓天佑搖搖頭說:“沒看見,她憑空消失了。”
“蘇家這邊為什麼讓她去見凌霄公子,找人去查了沒有?”季梟寒緊緊的握著拳頭,冷聲問。
韓天佑將蘇染霜回到蘇家之後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蹙眉道:“有一件事很奇怪,據說當時蘇歡歡一個人在屋裡發脾氣,可不知怎麼的,就急忙忙的將她母親叫進屋去了,兩人在屋裡商量了一會兒,蘇夫人便讓慧兒姑娘出門去找凌霄公子了,以往都是她自己去尋,這次卻拿了信箋,讓那方嬤嬤跟著。”
“所以,這件事只有蘇歡歡、溫氏、還有方嬤嬤三人知道內情是麼?”季梟寒蹙眉問。
韓天佑點頭說:“是的,那方嬤嬤對溫氏極其忠心,我們的人幾次想去撬她嘴,都撬不開,嚴實得很。”
“那就只有蘇歡歡。”季梟寒沉吟了一會兒後,對韓天佑說:“你讓小芳兒帶些補品首飾去看蘇歡歡,務必讓她們倆單獨相處,讓小芳兒套她。”
“好!”韓天佑有些擔憂的說:“夜白兄,你這傷還是要看看才好。”
“我等著她回來給我看。”季梟寒不容置喙的說完,就閉上眼想事情去了。
韓天佑知道他,他若是認定了一件事情,很難拉的回來。
便放棄勸說了。
小芳兒帶著補品去到蘇家的時候,蘇歡歡正一個人將自己關在屋裡喝酒撒潑,蘇夫人自然不會讓小芳兒見這樣的蘇歡歡,便客客氣氣的收下了東西,打算讓小芳兒走。
可小芳兒也不好打發,她笑著說:“蘇夫人,我家侯爺有幾句體己的話,想讓我親口轉達給蘇小姐,還請夫人行個方便。”
她幾次三番說要見蘇歡歡,蘇夫人都擋了回去,這句話說出來,蘇夫人若還是要拒絕,那就說明,這裡面一定有大得不得了的事情。
蘇夫人也是這般考量,她也害怕季家懷疑,也不敢再拒絕,只說:“那我讓嬤嬤去伺候她梳洗一番,再來與姑娘見面。”
“無妨,我去見蘇大小姐便是,我在門外等著,嬤嬤什麼時候讓我進我在進去。”小芳兒假裝聽不懂蘇夫人想讓蘇歡歡在大庭廣眾下見面,再次說明自己要獨自見蘇歡歡。
蘇夫人思來想去,覺得蘇染霜的事情辦的很隱秘,應該不會被季家發現,季家執意要單獨見蘇歡歡,定是因為季梟寒失手推了蘇歡歡,想要讓人說好話來了。
這麼想著,蘇夫人便對方嬤嬤耳語道:“你去讓小姐先穩住,切不要說汗巾帕子的事情,能不讓他們單獨相處,就不要讓他們單獨相處,若是這女子實在要求,你便守在門口。”
“是!”方嬤嬤躬身領著小芳兒走了。
蘇歡歡房門口,可聽得見蘇歡歡打罵下人的聲音,還有摔打杯子的聲音。
小芳兒挑眉,一臉興味的看著。
方嬤嬤擔心小芳兒去侯府嚼舌頭根子,連忙對小芳兒說:“我先去伺候小姐梳洗。”
然後沒等小芳兒說話,就進屋去了。
她一進門,便知會那些下人打掃,然後將蘇歡歡拉起來,冷聲說:“大小姐,侯爺差人看你來了,但是夫人有兩句話讓奴婢交代大小姐,慧兒的事情,侯府的人還不知道,你最好也不要提起,要是生出什麼事端來,侯爺退婚或是怎樣,小姐可不能哭。”
“你說夜白哥哥讓人來看我來了是麼?”蘇歡歡已經喝到一定程度,但也還沒醉到不能自已的地步。
方嬤嬤一邊幫蘇歡歡整理儀容,一邊說:“是,還帶了好些補品和貴重首飾來。”
“是誰送來的,我要見見人!”蘇歡歡聽說季梟寒送了補品和貴重首飾來,當即激動了。
方嬤嬤見她沒有醉到一定程度,便放下心來,柔聲說:“是侯府的小芳兒姑娘,奴婢這就去將人請進來。”
“快請快請!”蘇歡歡整理好自己的衣衫,並且漱了口,端坐在案前。
方嬤嬤連忙去請了小芳兒進來,小芳兒一看見蘇歡歡,便急切的問:“侯爺擔心將蘇大小姐摔出了個好歹,心裡很是不安,快讓我瞧瞧,若是真的有什麼事,侯爺得心疼死。”
這話即便不是季梟寒親口來說,蘇歡歡也激動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