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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梁英冠向林飛敬了個禮,轉身跑去安排了。
林飛這道命令一下,只見那些火焰噴射器手頓時陷入了滅頂之災,一個噴射手正對著一處地道口猛烈噴射的時候,其他的偽軍圍在一起,聚在他的身後,看得哈哈大笑,眉飛色舞,個個手舞足蹈,他們被勝利沖昏了頭腦。
猛聽身後的一聲槍響,噴射手的身子被巨大的衝力帶動的旋轉回來,他感到身上像淋著雨了,滿頭滿臉濕淋淋的,鼻子裡充滿了汽油的香味。
其他的偽軍都被洗了一回免費的“汽油澡”,頓時鴉雀無聲,呆住了,那噴射手忽然首先撕心裂肺的慘叫一聲,竟然十幾個人一起高聲慘叫起來。聽起來,就像是一群正在被凌遲的羔羊。這比凌遲還可怕。
他們想要四散逃走,那裡還來得及。“呯——”一發子彈拖著尾焰飛到了一個偽軍的身上,“噗——”一團火焰迅速地變成了一片火海,那火海中就有十幾個火人在手舞足蹈,慘叫聲中,還帶著哭爹叫娘的痛哭聲。
另一群偽軍正在一處地道口噴射熱油,忽然從身旁的一處隱蔽的地道口,先後扔出兩枚冒煙的手榴彈,“轟——”一枚先爆炸了,把圍在噴射手身後的偽軍炸倒了一片,噴射手頓時鶴立雞群在一片躺倒的偽軍面前,不知所措,他的眼睛直直地望著那枚正在冒煙的手榴彈。
“媽呀——”他慘叫一聲,不是想著趴下,而是想著解開身上的油罐,因為即使他是趴下的,那手榴彈的彈片依然會打穿他的汽油罐,沒有誰比他更清楚這武器燃燒起來的威力了。
油罐很笨重,那是根據美國人的身高體型來設計的,韓國人背著有些像中國的小學生背著十幾斤重的書包,鼓鼓囊囊,差不多有他的半人高。這麼笨重,就是趴下也會被炸中的。
為了固定油罐,綁繩扎的很牢靠。這哪裡是一下能解開的,他在解開的時候,眼睛死死地盯著那枚手榴彈,手越發地發抖,眼神都渙散了,滿是死一般的恐怖。沒想到隱蔽的地道口又接二連三地飛出更多的手榴彈。再也躲不開了,他拔腿就跑。
“轟轟——”手榴彈就在他的身前身後連環爆炸,炸得這噴射手身後的油罐千瘡百孔,四下里噴油,“轟——”火焰迅速地包圍了他,而這時的他已經邁開了腳步,向後飛跑。周圍的偽軍就看到一個火人向著他們衝鋒而來,臉都白了。
火人在這種情況下,完全喪失了意識,腦神經都在爆裂著,眼睛全看不到了。他最後的潛意識是回到自己人身邊,才有可能獲救。全然沒有想到這是在給同伴招災惹禍。
儘管有的偽軍不顧同袍之情,向他開槍,但只看到活人渾身顫抖,沒有打中要害,他還不會倒下,依然是一往無前地向著他們飛奔而來。那些偽軍驚恐的慘叫著,爭先恐後地向後撤退。
“轟——”油罐爆炸了,碎片夾著熱油四處亂飛,把偽軍全都點燃了。二三十米內,無人倖免,即使沒有被碎片炸中,也擋不住那細雨般的油點,點到哪裡,哪裡就是一片慘叫。這種摻加了橡膠的汽油,不把整個人體燒成焦炭,是不會熄滅的。所到之處,就是一片火海。
有的偽軍是使用炸藥包的,爆破手都藏在人群後面,“呯——”一發子彈飛來,爆破手就覺得手裡的炸藥包被猛擊一下,不等他做出反應,炸藥包就在手裡爆炸了,那是高爆炸藥,比中國軍隊的黑火藥厲害多了。“呼——”的一下,那裡的偽軍密密麻麻的人群全都不見了。像是狂風掃過了落葉,乾乾淨淨。
偽軍被這無所不在的打擊打得焦頭爛額,這才領會到地道戰的威力,根本是防不勝防啊,顧得了頭顧不了腚,處處被動,處處挨打,被打得哇哇亂叫,潰不成軍。
剩下更多的偽軍噴射手和爆破手一見同伴的慘象,意識到手裡的武器其實是催命符,竟然紛紛丟棄了火焰噴射器和炸藥包,奪路而逃。從各個地道口傳出了山呼海嘯般的呼聲,那是勝利的呼聲。
梁英冠從頭上摘下滿是塵土的軍帽,擦了一把臉上的冷汗,苦笑一聲:“中國人咋就這麼聰明呢?早知道可以這樣打,我會損失多少兵力哪。”
“將軍,我們勝利了,敵人被打退了,我們終於擊退了他們。”梁英冠跑到林飛面前興奮滴說道,像個孩子一樣笑了起來。
林飛也笑了:“現在你可以讓你的人撤回來了,敵人會變換戰術的。”他對梁英冠附耳說了幾句話,梁英冠臉上露出了驚喜,連忙轉身帶人去布置了。
敵人不是傻子,不會讓你那麼容易創造戰績,他們也會很瘋狂的,他們的失敗在於急於求成,如果穩紮穩打,地道未必能取得如此戰果。
果然,撤回去的敵人再次調整部署,不急於一時,而是穩步推進,用挖掘機和炸藥包、火焰噴射器平頭推進,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只要發現哪裡有洞口,就展開爆破,炸毀了一段又一段地道。那種前後左右策應的戰術就難以收效了。
梁英冠在林飛身旁看得大氣不敢出,急的將自己的嘴唇都要出血了,他看林飛卻是不動聲色,氣定神閒,真是好生佩服。偽軍的這種戰術能收到效果,但那就像是犁地一樣,漢城郊外防禦工事縱橫幾十里,想要梳篦子一般梳過去,很有時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