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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三四百米的距離,機槍子彈傷不到坦克,而坦克卻可以輕易地打掉機槍火力點。中國人幹得似乎是賠本的買賣。只是美國人不知道這裡面大多是無人的假陣地,用一根鋼絲牽著,人早就躲得遠遠地,拉一下打一下。十根繩子一起拉,就是暴風驟雨般的子彈狂射。撞到美國人,算他倒霉。
美軍指揮官上半身露出在坦克外邊,把大手一揮,“前進,攻克中國人的指揮部,勝利在此一舉!”
美軍裝甲部隊這時已經清理出攻擊陣地,在指揮官的一聲令下,四輛坦克一列排開了陣勢,源源不斷向著林飛的指揮部猛衝過來,所到之處,摧枯拉朽。“轟隆隆——”的履帶聲響震天動地,美國人太猖狂了,這種鋼鐵洪流,只有二戰時才能見到。聲勢嚇人,無堅不摧。
林飛這時早已轉移了陣地,在附近的一處鐘鼓樓里觀察著,美軍指揮官誇張的手勢,一下子進入了他的視角。本來想要在幾十輛坦克和裝甲車中找出美軍的指揮官並不容易,但這傢伙以為勢在必得,竟然擺出不可一世的架勢,暴露了自己。
林飛很久沒有機會使用狙擊步槍了,這支步槍過去李怡寧一直替他保護的很好,現在拿出來都像是一塵不染,槍管閃著嶄新的烤藍光澤,槍身表面都看不到瘢痕。林飛架著狙擊步槍,透過瞄準鏡盯住了美軍的指揮官。
那傢伙雖然狂妄,但還懂得保護自己,腦袋只在鋼板後面露出一點點天靈蓋。這傢伙戴著耳機指揮,連鋼盔都沒戴。林飛瞄準著,就在這傢伙直起身子,想要看清將中國人指揮部全部炸塌的壯觀場面時,“呯——”的一發子彈飛來,輕輕地鑽進了他的腦袋,將耳機都打飛了。這傢伙上半身就趴在炮塔上了。
楊根思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暗暗佩服團長的神射,四百米的距離,還只是露出半個腦袋,都能被團長一槍命中。感覺就像是二十米外,用彈弓打蒼蠅一樣,只看到若隱若現的黑點,但團長卻一槍擊斃了目標。他看到那目標天靈蓋都沒了,只露出慘白摻紅的腦漿,流的炮塔上到處都是的。
他大喊一聲:“起爆——”這一句就像是用盡全身力氣喊出來的,震得屋子都嗡嗡作響。
再看那些行進中的坦克方隊中爆炸的氣浪風起雲湧,火光不斷地乍現,周圍的建築齊刷刷地倒塌,揚起了沖天的粉塵,火光中炮塔和履帶像是紙糊的玩具一樣飛得到處都是。
一些坦克被直接掀翻過去,肚皮朝天,炮管歪斜。裡面的人這時是必死無疑,他們正處在爆炸的中心。受到的爆炸力最強大,裡面的人震都得震死了。
更多的坦克被爆炸的火光炸得無影無蹤了,坦克是鋼鐵怪獸,自然不會像是泥捏的,但這些坦克確實不見了。再看那一大塊地面上都成了巨大的陷坑,長五百米,寬一百米的大陷坑。只有在高處,才可以看到那些坦克和裝甲車都掉進了陷坑,就像是竹簍里裝著的王八一樣,橫七豎八。
伴隨坦克前進的美軍都找不到完整的屍體了,坦克都遭受了如此大的劫難,人的血肉之軀如何抗衡?造成了粉末了,那塊地方都變成了黑紅色的,黑的是燒焦的鋼鐵零件,紅的是人的鮮血。整整一個坦克方隊都被來自地道的成噸炸藥炸得面目全非。
還有一些後續的坦克嚇得六神無主,都不知進退了,坦克發動機噴出了黑煙,像是老牛在痛苦地哼哼著。就在他們驚慌失措的時候,不知從哪裡鑽出了一些身影,個個抱著炸藥包和爆破筒,衝到它們的面前,就將炸藥包扔在發動機上,將爆破筒塞進履帶里。
這些人衝出來的時候,坦克的周圍還有很多的美軍空降兵,他們看得很清楚這些都是朝鮮人民軍士兵。以前他們不放在眼裡的朝鮮人,這時如入無人之境,就在他們的眼前,將炸藥包和爆破筒放在了坦克的身上,然後看也不看他們的,就從他們面前消失的無影無蹤,完全當他們是空氣。
這些朝鮮人衝出來炸坦克的時候,美軍還在萬分的恐懼中,看著面前出現的敵人,個個魂不守舍,連槍都忘記開了。如果有第三方在場,還以為這些美國人在集體發癔症呢,這是整個地夢遊嘛。完全不像以往的驍勇善戰的空降兵,這時的他們可以說是魂飛膽裂。
美國人嚇得哇哇亂叫,四散逃跑,也想不到去搜索那些膽大至極的朝鮮人,美軍坦克兵拼命地想要鑽出炮塔,可是誰都想活命,狹窄的炮塔口都被塞住了,動憚不得。這時最恐怖的就是這些眼睜睜望著炸藥包即將爆炸的坦克兵了,他們撕心裂肺的喊叫聲,即使離著十米開外,還讓人感到要撕破耳膜了。
“轟轟轟——”接二連三的爆炸,讓這些坦克全都歇菜,冒出了火焰。坦克里跌跌撞撞地鑽出一些渾身是火的美國人,一跨出坦克,就一頭栽倒在地,火焰就在身上燃燒著。不一會兒,就燒成了一具具的焦炭。
這些勇猛地衝出來炸毀坦克的朝鮮人民軍,他們被美軍的坦克方隊遭受重創的勝利鼓舞著,勇敢滴從地道里衝出來,炸毀了美軍的坦克。連他們的湘西師傅都攔阻不住,而且是爭先恐後的,誰都怕失去立功的機會。因為是一股衝勁,還把他們的師傅都撞倒了,也無人去攙扶。
“姥姥的,高麗棒子就是這種德性,這是痛打落水狗嘛,不是好漢的作為。哎呦,根本不知道尊師重道嘛,唉,幸好老子上樹的本領還沒教給他們呢。”湘西兵揉著踩痛的腳趾頭,苦著臉,唉聲嘆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