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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怡寧說得聲情並茂,怒氣勃勃,不由自主地將手中的槍朝著美軍少校的腦袋舉起來:“就像這樣,一槍打爆你的狗頭。”美軍少校死死盯著那黑洞洞的槍口,呆若木雞,眼睛都快成鬥雞眼了。
第866章 撤退遭到盟軍的炮擊
美軍少校心裡這個後悔啊,我這是哪根筋不對了,我為何貪圖這女殺手的美色?這美女殺人如麻,萬一扣動了扳機,我可真就血灑朝鮮了。上帝,我還沒找太太呢。
他強笑著用舒緩的語氣說道:“小姐,請冷靜,在我們西方對待上門求婚者是不會用刀槍相對的,我們雖是敵人,但此刻我是你的俘虜。我自然不敢奢望,我說的是將來和平了的一點小小的想法,你千萬不要衝動啊。”
“不要以為金錢萬能,在我們看來,你就是滿身銅臭,臭不可聞。如果你再胡言亂語,等待你的將是可悲的下場,你好自為之。”李怡寧冷冷地哼了一聲,示威性地舉著槍對著他,好像美軍少校不是戰俘,而是一條蠢蠢欲動的色狼。美軍少校的冷汗都流出來了。
李怡寧所表現的高尚情操,在美軍少校眼中真是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這是他在南韓那些女人身上見不到的,這是新中國的女兵,無論在相貌還是精神境界上都比她們高出太多了。那些韓國女人是草雞,李怡寧就是鳳凰了。
美軍少校不是垂涎李怡寧的美貌,而是真的對她敬佩之至,愛由心生,口無遮攔。直到李怡寧橫眉豎目,對他舉起了手中的槍,他才從渾渾噩噩中醒來。這才明白自己還是戰俘的身份,怎麼可能奢想抱得志願軍中的美女英雄回歸呢?痴人說夢啊,他也覺得自己實在是太輕率了。
“快住手——李怡寧,你想幹什麼?!”身後響起了一聲斷喝,林飛出現在他們的面前。李怡寧看到林飛到來,呵呵一笑,將端著的狙擊步槍耍了一個槍花,挪到了背後。
“為什麼要用槍口對著戰俘?”林飛瞄了一眼美軍少校,盯著李怡寧問道。
李怡寧臉上一紅,“他信口胡說,讓我很生氣。我只是想嚇唬他,並不是想一槍打爆他的狗頭。團長您別見怪,我這是跟他鬧著玩兒呢。”李怡寧雖然是含笑說著的,但說的殺氣騰騰,眼睛裡冒出了冷森森的寒光,讓美軍少校不寒而慄。
“哦,是這樣啊,少校,請別介意,她在和你開玩笑的。”林飛笑著用英語對哭喪著臉的美軍少校說道。他似乎很相信李怡寧的話,其實他就是明知李怡寧在說假話,也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相信。
他不希望李怡寧被某些政工幹部套上虐待戰俘的罪名,那可不是一樁小罪了,屬於政治問題,可能斷送李怡寧的前程。林飛對這些很是不屑,中國人歷來是對自己人像秋風掃落葉,冷酷無情;對待敵人卻像是和煦的春風,賓至如歸。
憑什麼啊,這些傢伙手中還沾滿了我們的鮮血,他們是來殺人防火的,不是來旅遊觀光的。不殺他們就不錯了,還要讓他們比我們吃得還好嗎?憑什麼他們吃餃子,我們就只能吃馬料黑豆。這是在感化敵人嗎?這是在向敵人示弱。
抗日戰爭結束後,中國政府善待留在中國的日軍官兵,好讓他們全胳膊全腿地回到祖國。美國和蘇聯卻不是這樣的,上百萬關東軍在西伯利亞服苦役,山田乙三大將和士兵吃一樣的黑麵包,干一樣的重活。上百萬人只有二十萬回到日本,其餘的大部分拋石異國他鄉,成為孤魂野鬼。
美國人就更虐待日軍戰俘了,在他們眼裡,這些禽獸的日軍就不應該像人一樣活著,死了才好呢。日軍在太平洋諸島和東南亞的戰俘是大批的死亡。戰後日本人屁都不敢放,還爭著將自己的美女帥哥送到美軍軍營,解決數十萬美軍男女將士那方面的需求。
到二十一世紀,蘇聯解體了,俄羅斯占據著日本的北方四島,就是不還,日本人眼睛滴血,也無可奈何。美軍可以在日本本土上胡作非為,欺凌婦女,日本人除了抗議,還得給山姆大叔舔皮鞋呢。日本人就是犯賤的民族,其實美國人何嘗不是如此呢?我們善待他們的戰俘,他們卻百般虐待我們的戰俘,犯下了各種殘忍的罪行,逼迫他們絕大部分選擇去台灣。
林飛在自己的特工隊是歷來不留俘虜的,那是情況特殊,但作為團長,他也不敢開虐待戰俘的先例,對於這些他深惡痛絕的戰俘,林飛只能是放過他們。
聽著熟悉的英語,從一個普通的中國軍官嘴裡說出,說得那麼流暢自然,美軍少校疑惑地問了一句:“請問你是否曾在我們美國留過學?哦,我的意思是你以前是不是中國的國民黨的軍官?”林飛和李怡寧都驚呆了,一起驚詫地看著充滿幻想的美軍少校。他說的一本正經,眼中還透出渴望的目光。
在他的印象中,在西方記者的報導中,中國人民志願軍將士都是放下鋤頭的農民,斗大的字都不認識幾個,他們怎麼可能受過高等教育,還會說英語?那只能是國民黨的軍校或是在美英等西方國家留學過。如果以前在國民黨軍隊中幹過,那就好商量啊,過去我們美國曾經援助過你們多少槍炮,多少美金,你們今天就不能對我網開一面嗎?
他更沒想到他的這番話讓本來還強裝笑容可掬的林飛,忽然臉色鐵青,瞬間像變了一個人,眼中噴出了怒火,變得非常的犀利,連牙齒也咬得咯咯響。右手的手指都搭在腰間的槍套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