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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這次朝鮮人民軍戰俘在他們後方發動暴動,摧毀其秘密軍事基地,大鬧仁川港,給美軍造成了重大的損失,彈藥損失太大,讓他們顧頭不顧腚,焦頭爛額。美國人不得不從前線抽調部隊滅火,引起了前線防線上的漏洞,英國人又被推到了陣地的前沿,這是他們的悲哀和無奈。
英國人必須依靠美國人,否則在國際上舉步維艱,不然以他們的實力如何坐上聯合國五大常任理事國的席位。他們經歷了這麼多場戰鬥,已是傷痕累累,急待休整,卻沒有這種時間了。雖然百般不滿意,但也只得服從聯合國軍總部的命令,去堵住中朝洪水般的進攻。
這簡直是送死,開戰之初的中朝聯軍氣勢如虹,豈是他們能夠獨立攔擋的,感覺好像是螳臂當車,好像用雙手去攔擋滔天的洪水似的。參戰的部隊個個早已沒有了戰前的飽滿士氣,沒有了必勝的信念。若不是美國人為了給他們打氣,強行從韓國現役部隊中抽調裝備給他們,他們這時還在上百公里之外呢。
懷著這種想法打仗自然是敷衍了事的,英國人原來還有紳士的風度,想著來朝鮮是為了將被共產黨欺壓的百姓拯救於水深火熱中,還能在戰鬥中捨己為人,不騷擾百姓,但現在他們的軍紀也是一落千丈,美國人在朝鮮胡作非為,凌辱婦女,他們竟也跟著干。
他們將從老百姓家中搶來的銅碗銅盆銅勺之類的餐具當作金子做的,寄回國內。還將搶來的朝鮮婦女的長裙製成遮陽傘,架在坦克上遮陽擋風。遠遠看去好像是朝鮮婦女在小土包上晾曬衣服呢。
過去大清帝國的北洋水師在艦炮上晾曬衣服,就被日本間諜認作是腐敗的沒有戰鬥力的部隊,英國人快趕上早已滅亡的大清帝國了。
指揮官正和他的副手躺在輕型坦克上曬太陽,一邊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張有著年輕美麗女子的照片欣賞著。他的副手眉飛色舞地說道:“長官,我在仁川跟一個美麗的婊子好上了,這是她的玉照,您瞧瞧有味道嗎?”
那長官從鼻子裡嗤了一聲:“你跟我還打埋伏啊,你當我不知道這是你那天喝醉了酒,破門而入,強暴的一個漢城女大學生嗎?嘖嘖,玩女人還帶著衛兵,真有你的。你在臥室里干,卻讓你的衛兵在客廳干你的丈母娘,你的老丈人想要勸阻,卻被你們拳打腳踢,逼著在一旁觀看你們的春宮表演。世上還有比你們更無恥的嗎?好色之徒!”
他的副手很尷尬,強笑著說道:“長官,你誤會了,我這是為你物色美女呢。她的姐姐不在家,據說比她還漂亮啊,我就留給你了。本想為你介紹的,可是有任務,我們只得放棄。下次再到仁川港,我帶您去享受。我也沒有虧待他們啊,給他們留下了三百美金。”
長官再次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我對滿臉愁苦,發育不全的韓國女人沒有興趣,黃種人我都沒有興趣,我只對我的勞倫斯忠心,她還帶著三個孩子在等著我回國呢。我們難道要在這裡留種麼?”
副手不敢說長官這是口是心非,不敢說你何必在我的面前表現你的紳士風度啊。過去的你早在這麼久的戰爭歲月里消失的無影無蹤了。那天我們抓獲了幾個朝鮮的女游擊隊員,不是你挨個審訊,每天兩個,出來的都是花容慘澹,尋死覓活的嗎?你說是拷問,但那幾個還是黃花閨女的小女孩卻連步子都邁不開了,褲子都是血跡斑斑呢。真是好佩服你的精力充沛啊。這話當然不敢說,不然長官當場會翻臉的。
“該死的戰爭,我早就厭倦了,經歷了二戰,我們死了那麼多人,無怨無悔,那是保家衛國,犧牲了光榮。可是在這千里之外的韓國,我們有圖的是什麼呢?我們死在這裡有何意義?”
長官閉上了眼睛,不想再談這頹廢的話題了。戰爭還要延續下去,真不知自己和這些兄弟會變成什麼樣的野獸了。
“咦——長官,前面有人,好像是我們的韓國盟友抓住了幾個北韓人民軍呢。啊,他們還在那裡拷問呢,長官,裡面好像還有一個女兵。”前鋒的裝甲車長向他們報告,打斷了他們無恥的聊天。
長官真是口是心非,這裡還在說著對妻子的忠心耿耿,一聽到還有女戰俘,兩個眼睛就閃出了光彩,迫不及待地爬起身來問道:“在哪兒,快只給我看!”真是垂涎欲滴,兩隻眼睛都閃出了神采。
見到部下驚愕的眼神,他毫不在意地說道:“我是擔心這附近會有共軍的埋伏,既然抓到了他們的俘虜,就有敵人潛藏在這裡的可能。別廢話,指給我看。”他們躺在坦克上行軍時,怎麼沒有想到這附近會有埋伏呢?這裡是聯合國軍的縱深地帶,哪來的共軍,就是有小股的游擊隊也不敢來騷擾一支裝甲車隊。
裝甲車隊開到了小金他們的面前停了下來,長官站在坦克上面趾高氣揚地問道:“你們是哪部分的?這些都是什麼人?”副官連忙用不流利的朝鮮話翻譯。
小金微微一笑,用流利的英語說道:“我們是大韓民國搜素隊的,抓到了幾個準備偷越我軍防線的人民軍,他們可能是派來偵察的,正在審訊。不耽擱你們行軍,你們請便吧。”
長官和翻譯都瞪大了眼睛,這韓國軍官說得英語好流利嘛。翻譯尷尬地笑笑:“我們長官說了:凡是在這一線抓到的戰俘,他都要親自審訊,以便獲取情報。你們做得不錯,現在可以回去繼續執行搜索任務,把人交給我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