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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里斯在帳篷外,見到李漢成進去了半天都不露面,也覺得奇怪。他心懷疑竇地走進了帳篷,剛一走進來,就被兩支衝鋒鎗抵住了胸口,動憚不得。“上帝啊,李師長,你的部下在跟你開什麼玩笑?你們想反水嗎,難道你想投靠金日成嗎?”這時林飛的匕首頂在李漢城的腰上了,可以讓李漢城死都喊不出聲的。
李漢成還沒說話,林飛就搶先回答:“你說的不錯,我們師長已經決定棄暗投明,加入北韓金日成將軍領導的隊伍了。顧問先生,我們師長決定率領全師北進,你現在已是我們的俘虜了,你將來可以和迪安將軍作伴了。”說得鮑里斯目瞪口呆,暴跳如雷。
李漢成想要說話,林飛在他的身後,用匕首一頂他的腰,李漢成嘆了一口氣:“顧問先生,我們被這些狡猾的中國人耍了,他們都是敵人,現在我們說什麼也沒用了。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們身不由己,還是聽他們的安排吧。”
鮑里斯是巴頓帶出來的兵,性格也受到了巴頓的影響,暴跳著,還想掙扎,一個偵察兵在他的肚子上狠狠了塞了一拳。這美國佬跪下來,鼻涕眼淚一大把,頭都快挨到地面了,又被揪著頭髮拽起來。身在險地,中國軍人顯得十分粗魯暴虐。
“你,你們虐待戰俘,我要去控告你——啊——”鮑里斯還沒站穩,還想咆哮一句,又被一腳踢在肚子上,“噗通——”一聲,摔了個仰八叉,褲子都濕了。娘啊,這些軍人在敵人的核心地帶,都是如此霸道無禮,如此的目中無人。和他們講文明禮貌,不是讓耶穌去向魔鬼講道嗎?可悲的日內瓦公約!鮑里斯終於跪下來,不敢吭聲了。
一個戰士接替了林飛的位置,林飛走到帳篷中間的沙盤上,那上面的敵我雙方的位置標註的十分清楚,但是多半是聯合國軍的位置,中國人民志願軍的位置在沙盤上標註的十分混亂,而且錯誤很多。林飛雖然不清楚志願軍各軍的具體部署,但是後世的軍事史書卻將我軍的藏匿地域說的很清楚。現在和實物對照,林飛幾乎要笑掉大牙。
第一二次戰役時,我軍幾十萬大軍的設伏是很成功的,美軍的偵察機每天飛來飛去,愣就是找不到藏在深山密林中的中國軍隊,那時沒有軍事遙感衛星,看不到地面的情況,在美國飛行員的眼中,除了白茫茫的雪山,還是連綿起伏的群山,還有那茂密的森林。
“李師長,現在要麻煩你了,請你立刻向電台發話。”不等林飛自己動手,那些機靈的戰士早就把呆若木雞在電台旁的電訊員全部活捉了,他們此刻都絕望地看著垂頭喪氣,一臉沮喪的師長,動都不敢動。師部電台工作人員沒有佩槍,此刻就是想反抗都無濟於事了。
李漢成被推到了電台旁,林飛一邊瞅著沙盤上的聯合國軍的位置,一邊命令道:“李師長,你想必非常清楚你們周邊友鄰部隊的位置,現在向你的師屬炮群以及美軍的支援炮群下達命令,向這些位置開炮。”他接著就說出了附近偽軍和美軍的陣地的坐標。
“什麼——你說的可都是我們自己人的陣地哪。天哪,你想幹什麼,你這瘋狂的傢伙,你想讓我們自相殘殺嗎?”李漢成驚愕的說不出話來了。“你殺了我吧,我這麼做,將來李總統會殺了我全家的。”
“你沒有選擇,你知道我們中國人言出必踐,如果你不肯服從,就像這樣。”林飛面無表情地說著,順手拉過一個偽軍勤務兵,一揮手,就見他捂著流血不止的脖子,翻著白眼,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兩腿亂瞪了幾下,一動不動了,連呼救都叫不出來。
旁邊呆立的偽軍倒是有人驚呼出來,只呼出半句,就被志願軍用匕首解決了。志願軍一動殺機,帳篷里就是大亂,手起刀落,血肉橫飛,那些偽軍無一例外地被殺死在地。李漢成驚呼:“住手,快住手!你們中國人不是優待俘虜嗎,為什麼殺了這麼多人?”
跟隨林飛來的偵察隊副隊長鄙夷地冷笑一聲:“這是在龍潭虎穴,任何敢於反抗和敵對的行為都是自找毀滅。難道我們會因為仁慈招殺身之禍嗎?你要再執迷不悟,就和他們下場一樣。”李漢成頓時臉色煞白,汗如雨下。他看得出來,中國人真的紅了眼了。
林飛一開始就沒想著留著俘虜,怎麼能將俘虜活著帶出去呢?不可能。中國軍人不要宋襄公的愚蠢,這是毛主席說過的經典名言哪。留著這些俘虜,就有泄露機密的可能,必須的殺人滅口。這些偵察兵對於南韓的軍人毫無憐憫之心,殺的像砍瓜切菜一般。
中國志願軍大開殺戒的時候,鮑里斯緊閉著雙眼,跪在地上,不住地用手指在胸前劃著名十字,嘴裡念念有詞,神情淒楚。李漢成要不是兩個志願軍架著,早就軟癱在地了。他不是沒有見過殺戮,他手中就有很多無辜百姓的鮮血,但是輪到自己頭上,卻無法抗拒這種恐懼。
接下來,林飛沒有再廢話,把手中的話筒一伸,李漢成顫顫巍巍抓起話筒,鸚鵡學舌般地將友鄰陣地的位置都告訴了師屬炮兵群,外面很快就隱隱傳來了連天的炮火,透過帳篷的帷幕縫隙,還可以看到半邊天都被映紅了。師屬炮兵群是不清楚各部隊的位置的,這是機密。他們開炮是由上面發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