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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克森頓時惱羞成怒,再也抑制不住憤怒,當著他暗戀的女子,將他說的這麼不堪,自己在女子心目中的形象真是倒塌的一塌糊塗啊。他大叫著:“你這混蛋,和你的部下一塊下地獄去吧。”朝著偽軍團長連開幾槍,把偽軍團長的胸脯都打爛了。
那偽軍團長吐出幾口鮮血,掙扎著罵道:“你真是蠢豬,我們沒有……沒有殺過你們的人。”話未說完,仰面朝天倒在地下死去了。誰讓他嘴裡太髒,又有人煽風點火,不死真是見鬼了。麥克森卻面色煞白地呆立當場。
林飛闖了進來,一看遍地的屍體,假裝驚慌,“哎呀,不是讓他們驗證嗎?怎麼成了大開殺戒呢,這會引起韓三師的上下憤怒的。少將,你也知道我們是二流的部隊,他們才是主力王牌哦。我恐怕對付不了他們。”
麥克森也知道闖了禍,戰戰兢兢地,半晌無言。他的腦子一片漿糊,他也沒有弄清這些韓國人是不是真的就是叛軍,可是已經是死無對證了。
克利婭卻在一旁冷笑著:“什麼主力王牌?在我們美國軍隊的眼中,只是烏合之眾。你不要擔心,我們美軍會幫著你們的。”
“可是我還是覺得這裡面有問題。”麥克森像丟了魂一樣,喃喃地說道。
就在這時,山谷的方向傳來了密集的槍聲,一個韓國士兵跑來向林飛報告:“師座,韓三師三團正想暴動,想要搶奪武器,我們和他們發生了爭執,迫不得已,只得開槍。”
林飛揮著胳膊吼叫著:“那還在發什麼愣?都給我上去殺了他們,一個不留。”他轉身對著麥克森笑著說道:“你不是需要證據嗎?這些人反叛還不足以證明嗎?”
麥克森恍然大悟,是不是真的並不重要,只要已是即成的事實,就足夠了。
山谷中的韓三師部隊確實被解除了武裝,但還不至於反叛,他們在等待著上司的命令。誰知來了幾個韓國軍官對他們大喊著:“你們這些十惡不赦的傢伙,竟敢殺害盟軍,統統該死,等收拾完了你們的長官,再來收拾你們。有敢妄動者,格殺勿論。”
韓三師的部隊一片譁然,怎麼自己會突然變成了叛軍,我們殺了不少法國人,那是上級的命令啊,要殺去殺那些喝兵血的上司吧,怎麼我們統統成了罪人?難道要我們替法國人抵命嗎?我們韓國人的命這麼不值錢哪,誰想要都可以拿去?
面臨死亡的威脅,這些韓三師的軍人爆發出了一片喊聲:“和美國人拼了,他們人少,我們殺了他們去投北韓金日成。我們不能像豬像狗一樣被他們任意屠殺。”
這些偽軍就向著碼放著自己武器的地方猛跑,整個地看起來,就像是開閘的洪水一般宣洩著,人人眼中都是血紅的,喘著粗氣,更像非洲的野牛群狂奔。他們這時真的想要反抗了,美國人就是一群黑白不分的混蛋。既然如此,我們乾脆白的變成黑的算了。
現場監視的韓七師官兵自然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去搶奪武器,軍官一聲令下,亂槍齊發,將這些奔跑的韓三師官兵成片成片地打倒在地,頓時屍橫遍地,血流成河。
可是這些韓三師官兵本就是在志願軍捶打下磨練出來的勁旅,向來看不上韓七師這些二流的部隊。他們就是遭到了屠殺,也不會坐以待斃,還在前仆後繼地向著擺放武器的地方猛撲。他們也知道這種情況下,上面連軍官都殺了,小兵也不會放過。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奮起反抗。
有的偽軍還在向著那些驚慌的不知所措的朝鮮人民軍戰俘揮手高喊著:“人民軍東木,我們反正了,我們戰場起義,我們要加入你們,幫我們一起收拾這些兔崽子啊。搶奪武器啊——”
那些人民軍戰俘如夢方醒,他們猛地跳起身來,向著碼放偽軍武器的地方撲去,他們距離那些武器距離更近,一個蜂擁而上,就撲到了武器的面前,將武器搶奪在手。一旦武器在手,就朝著攔阻射擊的韓七師士兵猛掃過去。
那些正趴著攔阻射擊的韓七師士兵見狀大驚,他們人手不足,看押俘虜,用不上那麼多人,有幾挺機槍押陣就足夠了,事出意外,他們滿頭大汗,對付韓三師就已是勉為其難了。那些老兵的戰術動作很靈活,分散的很開,讓他們顧此失彼,這下後面出現了很多荷槍實彈的人民軍戰俘,他們再也招架不住了。
法國人見狀大驚,一鬨而散,槍彈無眼,他們不想死在韓國人的內亂中,後面的人民軍戰俘只得敞開一條大路,任由他們想脫韁的野馬一樣狂奔而去。
人民軍見到韓三師和七師打起來了,頓時士氣大振,揮手向朝著向他們奔跑過來的韓三師士兵大喊著:“快過來,我們歡迎各位加入人民軍,我們一起將美國佬趕出朝鮮,殺光賣國賊!”兩股兵力合成了一股洪流。
那些林飛安排的偵察兵叫苦不迭,遇上這種突發事件,他們一時不知所措,幫誰都不好,怎麼辦呢?偵察連長一狠心,低聲命令道:“撿起武器,跟著他們一起殺出去,到了外面再做計較。”
有一個偽軍偵察兵說道:“長官,我們為什麼不能把她們打昏,我們為什麼不能裝死,難道我們還要繼續為虎作倀嗎?”和自己人動手,那是不能原諒的。他們不可嫩對著戰友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