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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飛聳聳肩頭,尷尬的笑笑,“那你也的容我們有那種好胃口啊,難道我們是鐵嘴鋼牙嗎?我認為獲得了經驗,保住了人員,就是最大的勝利。”
“劉參謀,你們犯了錯,還振振有詞,竟然還大搞慶祝活動,真是恬不知恥,我要把你們的這種行為上報總司令部,對你們進行制裁,你還能這樣強詞奪理嗎?”這話說得不論不類的,林飛和部下想笑不好笑出來,連“總司令部”都出來了。
林飛還真有演戲的才能,一改當初的傲慢強橫,不住地點頭稱是,似乎臉上還有汗要往下淌了。李怡寧和毛岸英知道林飛在演戲,但看著他的這種表情,真是強忍著沒有笑出來。笑出來就完了。
蘇聯顧問嚴厲地喝道:“你們竟然隱瞞不報,火燒眉毛,還有心思吃喝,快帶我們去看看,看看雷達的損壞程度,一刻也不要耽誤。”他其實是心急如焚,在志願軍這裡多耽誤一分鐘,就多一份危險,如果這兩個指揮官打電話核實他們的身份,他們就只有強搶硬奪了。
這是一支訓練有素的美韓聯合的特工隊,朴玉素他們沒有接到美國人的特工隊,美國人其實並沒有打道回府,而是空投下這支人數眾多的特工隊,因為是趁夜超低空空投的,避開了鴨綠江那邊中國境內的雷達搜索。
確實有一支志願軍的視察團要來視察立下戰功的毛岸英的這支高炮部隊,但卻在半道上被襲擊了,梅新元這南韓特務帶著美國人頂替了視察團的身份,堂而皇之地走進了志願軍高炮的駐地。林飛他們看的照片上的破綻,正是他們更換時留下的蛛絲馬跡,如果時間寬裕,他們可以做的更好的。
他們的目的就是來搶這部蘇式炮瞄雷達,破解其參數,找到應對的辦法,否則這片天空對於美國空軍將是黑暗的陷阱。美國的飛行員都具有三千多小時的飛行時間,培訓費幾乎就是飛行員等身高的黃金堆砌出來的。豈能讓他們冒著生命危險執行任務?
為之美軍不惜血本,派出了這支精幹的小分隊。可以說這支小分隊還是扮演的挺成功的,如果不是林飛湊巧在場,這次行動將是完美的。但是畢竟美國人對神秘的東方大國——中國了解的還是知之甚少,能滲入中國人內部的間諜幾乎沒有。說話的時候,就難免會露出破綻,所以他們比誰都更著急。
假扮的蘇聯顧問之所以盯著李怡寧,不是簡單地好色,而是想在萬不得已,暴露的情況下,能劫持李怡寧這樣的姑娘,女性總是力氣小能力差的。郭雲清因為是短髮,習慣了裝扮成男孩子,還把頭髮塞進了帽子,美國人一時沒有看出來。她本來就是假小子。
對於他們的要求,林飛只好苦著臉答應了,毛岸英大惑不解,他想拉住林飛的衣襟,林飛卻在他的肩上拍了一下,“兄弟,客人們遠道而來,工作完了,會又累又渴,我們可不能怠慢了哦,你去準備準備吧。”說完使了一個眼色,就殷勤地帶著客人們前去。
毛岸英會意地轉過身來,剛想邁步,就被梅新元擋住了去路:“慢著,你這位同志看來也是這支部隊的指揮官之一吧?總部來人視察,你們推三阻四,隱瞞實情是何道理?現在還想裝作沒事人一樣嗎?你們就等著接受處罰吧,哪兒都不許去,跟我們一起檢查設備破損情況吧。”
毛岸英火了,在志司還沒人敢如此不把他放在眼裡的,這些人顯然不認識他,竟敢如此放肆。自然是敵人派遣的特務無疑了,又因為林飛交代的任務不能完成,他又急又惱,年輕人火氣盛,當然是按耐不住。
他冷笑道:“在這一畝三分地里,就憑你這名不見經傳的小小參謀,也敢在我們這裡指手畫腳、發號施令?你也不去打聽打聽,我們這裡所有人都只聽他一個人的。你怎麼樣,就算是陳賡大將來了,也拿他沒轍。”說著一指林飛。
梅新元和蘇聯顧問全都驚訝地望著林飛,卻不知道面前的這人為何有這等能力,竟然讓大將都為之屈尊。但他們不好去問林飛的傳奇經歷,一問就會露餡了。頓時面面相覷,臉色尷尬至極。
林飛咳嗽一聲,點著頭說道:“這位林秘書只負責翻譯和接待工作,他不掌管具體的戰鬥部門,對我們的設備和儀器不熟悉,去了也沒用。我讓他去給各位準備茶水吃喝,也是看著各位風塵僕僕,旅途勞頓啊。我帶大家去就行了。”
他又對李怡寧和郭雲清說道:“你們兩個姑娘也別閒著,怠慢客人可是不好的。”他笑著對客人們說道:“這是我們基地的兩朵花,平時也就是負責接待,充充門面的。請別見笑。”
梅新元和蘇聯顧問沒有作聲,他們已經知道林飛的身份特殊,只要抓住林飛不放,就有很好的人質在手,即使最後被識破了,他們也是有恃無恐。看林飛的樣子,就像是文質彬彬的大學生。這是高技術部隊,有大學生的指揮官不足為奇。百無一用是書生,正好可以挾持做人質。
因此,他們對毛岸英的離去不再阻攔。毛岸英的身份是絕密的,如果他們知道這是中國人民偉大領袖的兒子,一定會悔得腸子都青了。毛岸英雖然比不上林飛的戰功,但其價值就是十個林飛綁在一起都比不上的。
但蘇聯顧問還是狡猾的,他目送著兩個姑娘的離去,向著身後的人一使眼色,就有四個腰胯手槍的彪形大漢悄悄地尾隨著毛岸英他們離去,前面的那三個人依然是有說有笑,談笑風生,全然不知道還跟上了四條毒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