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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就有一個小戰士目睹著這戲劇性的一切,笑得合不攏嘴,笑聲聲震四野,很快就中斷了。人們來不及制止,他就從擔架上滾下來,一動不動了,樂極生悲,腹部的傷口大開了,鮮血嘩嘩地流淌,那能救得回來嗎?大家悲傷了好一陣子。
望著中國軍隊浩浩蕩蕩地向北撤退,漫山遍野都是的,美軍艦隊司令還咬牙切齒,“咱們窩裡鬥,讓他們看笑話,給我轟上幾炮,看他們還笑得出來嗎,還能從容地撤退嗎?”
昂德森搖著頭說道:“不用了,我們需要使用炮彈的地方還很多,用一發少一發,這可是我們做買賣的本錢哪。那些中國人留著對我們有好處,他們可以幫著我們拖住你們的人,幫助我們逃得更遠。怎麼說他們也算是朋友了。”
美軍艦隊司令氣得又想吐血,什麼時候,自己的同胞成了敵人,手上沾滿美國人鮮血的英國人倒成了志同道合的戰友,這世上還有天理嗎?到現在自己的艦隊完全在別人的掌控之下,事情鬧僵了,一拍兩散,反目成仇,自己和屬下可只有吃虧的份兒。他只得沉默不語。
美軍在這裡遭到英國人打擊的事情立刻傳到了盟軍總司令部,美軍指揮官大吃一驚,他派出了大批的轟炸機編隊尋找肇事的英國人,尋找他們的艦隊,卻遍無所終,沒想到他們竟然掉頭殺向西海岸,還痛擊自己的陸海軍,他氣得暴跳如雷,大罵不絕。
一邊的英國人卻安之若素,滿不在乎,心中暗喜。沒有人希望看著自己的軍隊被屠殺,這些英國艦隊也是被逼無奈,才造反的。他們能逃出生天,可比死在美國人手裡強多了,那也為國家保留了一大筆財產啊。將來還有機會招安嘛,他們的家人可都在國內呢。
“喂,喂,他們在哪裡?給我說清楚!”指揮官對著話筒大喊著,話筒里卻悄然無聲了,不是信號中斷,就是通話的美軍戰車指揮官死於非命了。指揮官氣得把話筒都摔了。
“將軍,您不要著急,根據他們發回來的信號,我們判斷他們在這個位置上。不過英國人的艦隊可不會呆在原地等待我們收拾,他們向北還是向南,或者向西,我們就不得而知了。”參謀在一旁指著桌上的地圖說道。
這不是廢話嗎?機動艦隊早就逃之夭夭了,哪會在原地等著挨炸啊?轟炸機要想圍繞著上百海里的半徑兜圈子,那可不是鬧著玩的,他們的飛行半徑跟不上。現在天也將黑了,飛得那麼遠,就飛不回來了。
“不行,不能就這樣讓他們胡作非為,他們襲擊了我們的兩支部隊,還會有更多不明真相的我軍遭到禍害。他奶奶的,上面為何這麼糊塗,這麼大的事情怎麼能掩蓋住,讓我們的軍隊蒙在鼓裡遭殃呢?你們英國人真是狗娘養的。”指揮官氣不打一處來,對著英軍高級將領口不擇言了。
“將軍,請注意您的風度,您貴為盟軍指揮官,怎麼能像潑婦罵街,髒話連篇呢?對於你的心情,我深表理解。可惜,遇上這種我們都不希望發生的事情,我只能代表我國政府說聲‘抱歉’了,我們愛莫能助,我們也聯繫不上他們。”英國人把雙手一攤,彬彬有禮地說道:“我還沒吃晚餐,要不您和我一起就餐,我請客。”
他說著哈哈一笑,美軍指揮官忍無可忍,大吼一聲:“滾出去——”他怎麼能笑得出來呢,這不是幸災落禍嗎?英軍指揮官微微一笑,輕輕地搖頭,嘴裡發出了輕輕的嘆息聲,轉身出了指揮部。到了門外,他再也忍不住,不住地冷笑。
“狗娘養的,真不是人啊。你看我們怎麼收拾你們的那幫龜孫子。我讓他們到海底去餵王八去!”看來中國人的名言隨著戰爭的進行,也成了世界流行的俗語。
“第十四轟炸機大隊,立刻準備升空,給我找到那幫英國佬,把他們全都揍下海底去。”
“對不起,將軍,我們不能執行夜間作戰任務,這是戰場常識。我們的轟炸機還沒有夜間海上搜索的能力。如果必要,請告訴我們坐標,假如不行,恕難從命,我們不能當做偵察機使用的。”美軍第十四轟炸機大隊長正在吃著烤的香噴噴的牛排,咀嚼著牛肉說著。
“你混蛋——”指揮官咬牙切齒地說道。
他從話筒里聽到和那大隊長聚餐的妓女問道:“親愛的龐德森,哪個混蛋攪擾了我們的食慾?你說好,今晚還有陪我去銀座看藝妓跳舞的。咱們趕緊吃完,好洗個鴛鴦浴啊。”
第十四轟炸機大隊長在她的額頭上響亮地親吻了一下,說道:“寶貝,范弗里特這老傢伙這會兒吃飽了撐得難受哦,你沒聽到他在廁所里痛苦得嗷嗷直叫嘛,一定是便秘了。”
美國人吊兒郎當的性格顯露無疑,連對指揮官都可以隨性所欲地謾罵。他們對總統都可以大罵“這老流氓老油條”,盟軍總司令算個啥啊。讓我解職還鄉更好,老子早不想打這場爛仗了。儘管他是離著話筒一段距離,但美軍指揮官還是聽得真真切切,氣得渾身發抖。
“喲——這麼噁心啊,我不想吃了。那蒼蠅就沒有一刻的歇停?難怪在廁所里出不來呢。”妓女信以為真,皺著眉頭挖苦著,將美軍指揮官比作了“蒼蠅”。
“我要殺了你們兩個混蛋和臭婊子。”美軍指揮官不顧身份,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