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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醫從人群中擠進來,一看面前站著這麼多人,腿肚子都抽筋啊。我一個人哪裡救得過來這麼多人哪。不管那麼多了,他心急火燎地為士兵們檢查,可是他不懂中醫,看不明白。沒有辦法,只得先給士兵們服下止瀉藥,這麼多人,藥品還不夠用哪。那些士兵喘著粗氣,爭先恐後地搶奪著止瀉藥,好像那是救命藥似的。可是這只能是暫解燃眉之急,不能治本。
“你身為軍醫,為什麼連這種病情都看不明白?我告訴你,這是中國人搞的鬼,難道你就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嗎?”少校說話的樣子真可怕,揮動著手槍和別人說話,軍醫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他的手槍,真怕他一個不小心,將自己送上西天。
“長官,我暫時沒有解藥,這是中國的巫術,我沒有辦法破解。只能是先讓士兵們服上止瀉藥,而且我們一時間哪裡準備這麼多,人手一份,那是不可想像的。只能是先供給給面前的這些士兵了。我想中國士兵的身上肯定有解藥,抓住他們一兩個,或許就能獲得解藥了。”軍醫戰戰兢兢地說道,同時服侍少校先服下止瀉藥。服下之後,少校覺得兩腿有點力了。
聽到軍醫的話,雖然有點道理,但少校還是住地苦笑:“我要是能活捉他們幾個,還會被他們困守在這裡嗎?現在是他們等著抓我們的俘虜。再說了,他們沒有中毒,根本不可能人手一份的。你說的全是廢話。”
剛剛說完,他忽然面色大變,覺得心內絞痛,張口吐出來一口鮮血。他憤怒地指著軍醫問道:“混蛋,你給我服的什麼藥,啊——痛殺我了。”他忽然恍然大悟,指著軍醫喝道:“原來,原來是你這奸細暗中下手,坑害了我們所有人。”軍醫大張著嘴巴,百口莫辯。
不僅是少校,周圍服藥的士兵全都口吐鮮血,搖搖欲墜。那幾個女兵得到優惠,先服下了止瀉藥。男人在這時還有一些風度,但卻害了她們。她們這時全在地上翻滾著,口吐鮮血。一個女兵實在是不堪折磨,掏出手槍,照著自己的太陽穴,“呯——”地一槍,結束了花樣的年華。其他的女兵嗚咽著痛哭流涕,她們不想這麼去死啊。
軍醫一見,面色大變,只有他知道這是藥性相剋了,解藥正好和毒藥發生了化學反應。不然怎麼會出現這種狀況,面對四周憤怒的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的眼睛,一時間幾乎暈厥在地。如果眼光可以殺人,他早就死了幾十次了。
那些吐血的士兵也無力群毆他,只是躺在地上,朝著他舉槍大叫著:“快給我解藥,不然我們殺了你。”好像罪魁禍首是軍醫似的。
軍醫面如死灰,顫抖著手,撩起衣襟,從腰裡摸出一個小瓶子。那些士兵居然笑著:“你這小丑,想通了嗎?還不快把解藥給我們!”他們以為這是真正的解藥,就連少校也是這樣想的。他正想去奪那個小瓶子,身旁的一個士兵手疾眼快,刷地將小瓶子劈手奪過,張著大嘴,就往嘴裡倒。
軍醫大叫著:“這不是解藥,這是毒藥,劇毒!”可是來不及了,那個士兵已經將整瓶的毒藥都倒進了嘴裡,只是幾秒鐘,他的臉色就變得青紫,可怕極了。“噗通——”一聲摔倒在地。他慘笑著:“毒藥也無所謂了,我不想再受苦了。”一命嗚呼。
軍醫俯下身,檢查了一下他的瞳孔,順手從他的腰間拔出了手槍,轉臉對少校說道:“少校,我不是奸細,也從來不認識中國人。我害了這麼多兄弟,我愧對你們,先走一步了!”旁邊的人還未制止,他就扣動了扳機,隨著一聲槍響,他的太陽穴迸出了血花,一頭栽倒。少校等人默默地看著,忘記了呻吟,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也該步他的後塵。
就在這時,廁所里忽然傳來那占著茅坑不出來的副官的尖叫聲:“上帝——天哪——蛇——這裡有蛇——”不等美軍明白怎麼回事,就看到廁所門“呯——”地一聲撞開了,那個副官面無血色地推開門,褲子還拖在腿上,一頭扎在地上,呻吟一聲,暈厥過去了。
士兵們一看,我的天,廁所里竟然冒出了幾十條蛇,很多的蝮蛇,還有一些是豎著頭顱的眼鏡蛇。一些毒蛇扭曲著身子,噴出一股股的毒液。上帝,難道我們把坑道修建在蛇窩上嗎?士兵們魂飛魄散,躲閃不迭。
那個副官已經無力掙扎了,那些毒蛇從他的身上爬過,兩條毒蛇伸著蛇信,照著他的脖子上咬去。咬出來的居然是黑血,副官在方便的時候,就被茅坑裡竄出來的毒蛇咬中了,等到他發覺了,早已中毒,而且不是一條毒蛇攻擊他,能夠衝出廁所只不過是苟延殘喘。
那些毒蛇就在人們驚詫萬分的眼中四處遊蕩著,它們感覺到了人氣,發現自己置身在人群中,凶星大發,見人就咬。一些門旁的士兵被毒蛇包圍了,在毒蛇群中掙扎著,慘叫著,聽得人毛骨悚然。
“噠噠噠——”一陣槍響,少校率先開槍了,打得那些毒蛇斷成幾節,有的毒蛇雖然被打斷了身子,還能蜷曲著身子,彈動著,死死咬住人的腳踝。可是人們是來上廁所的,幾乎沒有攜帶武器在身邊,近前的士兵抓起辦公室里的東西,就和毒蛇展開了搏鬥。
一個士兵肯定是中毒已深,居然抓住一條毒蛇,塞進嘴裡大口大口地咀嚼著,咬的滿嘴是血。任憑其他的毒蛇在他的脖子上啃咬著,也不鬆口。他白森森的牙齒咬在一條毒蛇的身上,居然將這條毒蛇咬成了兩節,然後伸手去抓另一條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