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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蓮的淚水再次止不住湧出來了。這哪是叛徒啊,這是英雄。林飛的部下沒有給他丟臉,個個都是好漢。她為先前對他的鄙視和懷疑而難過。
她痛哭著跪倒在地,伸手想要在地上挖出一個洞來,想要將烈士的遺首埋進去,雙手沾滿了泥土,手指甲都摳出血來了。接著她被兩個人攙扶了起來。錢氏兄弟也是面色凝重,眼中似乎也含著淚光。只是幾刀下去,就在地上挖出了一個洞來。
“住手,你們想幹什麼,還想給這狗娘養的埋葬嗎?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一個美軍士兵從驚魂甫定中清醒過來,走到他們面前大叫著,那些劫後餘生的美國人也包圍了上來,個個怒火中燒地瞪著柳青蓮等人,好像要將她們生吞活剝了。
“他是英雄,林飛也是英雄,雖是敵我,但我們對他們很敬佩,在我們眼裡嗎,他們才是真正的軍人。”柳青蓮言下之意,你們這些美國人才是混蛋,哪裡配做軍人?
一個美軍上士撲到了那顆叛徒的腦袋前,揪著頭髮端詳著,接著又惡狠狠地從腰間拔出了匕首,看那樣子是要拿這顆血肉模糊的腦袋出氣呢。要將這上面突出的器官全都割掉還是要剝下整張臉皮呢?柳青蓮看得毛骨悚然,氣憤的渾身發抖。
“咚——”那個上士整個地飛撲了出去,摔了個狗啃食。那顆人頭卻被錢光奪到了手裡,順手遞給了兄弟,“不許你們玷辱烈士的遺體,都給我退後,不然——”話沒說完,就有幾個美國人輪番撲上來,衝著錢氏兄弟掄起了拳頭。
錢浩蹲在那裡,背對著美國人,將那顆人頭細心地埋在土裡,還送上了一束美麗的鮮花。這是他和兄弟閒聊時,順手從田地里采來的野花,這時卻變成了祭奠烈士的清明花。他對背後的美國人似乎全不在意。
後面卻是一陣慘叫聲,那些美國人都無一例外地被錢光踢飛了出去,他們從地上爬起來,還從腰裡拔出了匕首。實力懸殊,讓他們顧不得羞恥了,這麼多男人對付一個人,還用刀,真夠丟臉的。
錢光根本沒有用手,只是身形晃動,快如閃電,僅僅靠兩條腿就把他們踢得東倒西歪,狼狽不堪的。這還是錢光手下留情,不然這些傢伙沒有一個能爬起來的。
這些美國人是特種兵,個個不是吃素的,身手眼力都不錯,一看就知道不是對手,既然不敵,那就用刀收拾了這兩個傢伙。那個女人更是要多捅幾刀,都是她害的長官喪命。他們也不想想都是自己惹的禍。
“大家都是自己人,是中國人殺害了你們的隊長,不是我們,有火也不要衝我們來。你們有種就朝中國人出氣啊,中國人在朝鮮還有很多,你們去找他們報仇哪。”柳青蓮大叫著。
誰會去找中國人出氣,誰有那個膽子?中國人在他們的眼中就像是神兵天將,找他們麻煩,那不是找死嗎?韓國人在他們眼中那就是狗,狗還敢對主人咆哮,這不是反了天嗎?
“呸——這就是你們美國人的嘴臉嗎?對付一個人還要用刀,真是給你們美軍長臉啊。”錢光朝著地上吐了一口濃痰,冷笑著說道。美軍面面相覷,一時不知所措。
不知是誰說了一聲:“既然丟臉,那更不能讓他們活著離開了,哥幾個上啊!殺了這兩個男人,拿這女人出氣,把她乾死!”真是女兵的悲哀,落到誰的手裡,似乎都逃不脫被侮辱的命運,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柳青蓮沒想到美國人無恥到了這種地步,氣得花枝亂顫。
錢浩忽地出手了,只見人影晃動,卻看不清人形。那些美國人慘叫不斷,不斷地滾翻在地。錢浩還是手下留情了,只是將他們的匕首全都奪到了手裡,沒有傷害他們的性命。美國人一愣神,匕首就到了別人的手裡,好像是自己送出去的。
“噼里啪啦——”他將這些奪來的匕首合在一處用力一扭,讓美軍驚駭無比的是,這個外表看來瘦弱的男人竟有這種力氣,輕而易舉就將一摞匕首全擰斷了,然後天女散花般地往空中一拋“呸——憑這些玩意也想和大爺動手。”美國人呆若木雞。
這些美國人真夠不要臉的,明明錢浩只是搶過來他們的匕首,卻不傷害他們的性命,他們卻以為這是軟弱可欺。到底是韓國人,不敢對我們怎麼樣,可是我們卻不能讓你們活著。他們不約而同地操起了武器,槍口對準了柳青蓮他們。因為忌憚這兩個貌不驚人的厲害角色,他們的槍口全都對著柳青蓮,好像要拿她當人質似的。
“我們是自己人,不然剛才你們還有活命的機會嗎?都放下武器,凡事好商量。”柳青蓮如果不是擔心自己家人的安危,哪會如此委曲求全。
美軍們怒視著柳青蓮,“都是你這婊子害死了我們頭兒,你要給他償命!”一個美軍端槍喝道:“你們兩個狗雜種,快點滾開,不然連你們一塊收拾!”錢氏兄弟哪會把這些美國人放在眼裡,自然是置若罔聞,嗤之以鼻。
“不要動手,我們要回盟軍總部,請帶著我們一起去!”柳青蓮在忍者兄弟的背後揮手叫道。美國人正在怒火攻心,哪會答應她的請求,眼中冒出了殺氣。雙方一觸即發。
只是錢氏兄弟手持武器,擋在前面,開火必然是兩敗俱傷,如此近的距離,只要一方開槍,大家全都得玩完,誰也跑不了。還能比子彈跑得更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