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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脫下了身上薄如蟬翼的睡衣,胸前的兩座山峰抖動著紅潤的兩點突起,扭動著肥碩的臀部,向著靠在門邊,幾乎想要奪門而出的侯德健瞟著飛眼,一步步走過來了。
侯德健只覺得眼前一片白光,心說:我怎麼會這麼倒霉,想著那些旖旎的事,就有艷遇從天而降。見鬼,這艷遇可不是我想要的。我的媽呀,難道讓我一刀宰了這可憐的妓女或是擰斷她的脖子,於心不忍啊。他汗如雨下,渾身顫抖,他可是真正的處男哦。
“你這是咋的啦?是你讓我來的,我來了你怎麼會像見了鬼似的,難道我長得這麼恐怖嗎?”女人已經逼到了他的眼前,抬眼望著眼神躲閃的侯德健,還輕佻地抬手摸向他的臉頰,“你的臉上怎麼有些不對勁哪?咦——怎麼回事?”
她看出了破綻,是因為侯德健脖子通紅,臉上卻是面不改色,看他胸膛起伏,臉上卻靜如止水。哪有這種人,腦袋和身體是兩個獨立的單位?這時的侯德健別提多狼狽了,甚至暗暗起了殺心。
就在女人的手指要觸摸到他的面頰的時候,侯德健一把推開了她的手,不耐煩地哼道:“老子剛才已經沾過葷了,現在是腳軟筋酥,全身無力。去為老子準備洗澡水,老子要洗澡。”
他的意思很清楚,我早已和別的女人有那回事了,當然沒有體力再來應付你,你當我是金剛不壞之身哪。言下之意,別的女人比你更有魅力,那可是原裝貨,你這殘花敗柳還是哪裡涼快去哪裡吧。
誰知這些妓女沒有拿到錢,是不會走人的,嘻嘻一笑:“長官,你這話說的,你這是吃著碗裡瞧著鍋里啊。要我走人也行,你得付錢,我們這行的都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既然你看不上我,又何必把我找來?我們可不是白出工的。”她冷哼一聲:“為你打洗澡水也行,那我得另外加錢。”
侯德健勃然大怒,心想我向來是敲詐別人的,還沒有人敢來向我敲詐的。他冷笑一聲:“錢是少不了你的,但你敢向我挑釁,看來你是不想活了,這裡是我的地盤,我要給你一個死無葬身之地,誰也不知道的。到時我就說你是失腳落水而死。”
那女人的臉色變了,滿不在乎地冷笑道:“喲喲喲,你這大長官還和我這種人一般見識啊。可是行行有規矩,不見到錢,我是不會走人的,就是我們的媽媽(老鴇)也不會答應的,干我們這一行的,誰沒有幾個過硬的靠山呢。我想你也不會給自己惹麻煩吧?”
侯德健又要抓耳撓腮了,他想給這妓女幾個錢,但是伸手到衣兜里掏了半天,繃子皆無。敢情這艇長老嫖客身上不帶銀子啊。當然這妓女是偽軍少尉為他找來的,服務費都是少尉支付的。艇長有錢,就在這艙里,但那在保險柜里,侯德健擔心偽軍艇長交代的密碼有錯。自己的保險柜自己打不開,那時就鬧笑話了。
“別拿這事來煩我,老子今天心情不好,你先出去,錢是少不了的,到時還會加倍給你,我現在只想洗澡。”侯德健信口胡說著,心裡轉著如何擺脫這妓女的念頭。同時走進船艙的裡面,想要在艙里找出一些錢,好打發這女人。
“行,我相信你,不過聽說您最喜歡鴛鴦戲水了,每次洗澡都要女人服侍,我先為你寬衣解帶,再為你搓背吧。”這妓女說著,竟然將手伸進了侯德健的襯衫裡面亂摸,將額頭貼在他的胸前,可憐巴巴的說道:“人家好容易來一次,別對我這麼生冷,求求你了,你不是向來憐香惜玉的嗎?”
哇——摸得侯德健渾身都起雞皮疙瘩了,他還是第一次被陌生的女人在身上亂摸,神智都快昏迷了。只覺得渾身熱血沸騰,都快爆炸了。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下子抱住了女人溫軟的身體,都是血氣方剛的小伙子,哪經得起如此的挑逗?即使不能真的和她發生關係,抱一抱總可以吧,女人是水,滋潤男人的饑渴。
誰想那女人卻臉色變了幾變,忽然推開了侯德健,眼神奇怪滴閃爍了一陣,忽然笑靨如花退後幾步地說道:“還說你不想呢,嘻嘻,我的魅力看來還是鬼神難擋啊。”
侯德健卻瞪大了眼睛,死盯著這女人。這女人雖然還在笑,但她的手裡卻握著一支手槍,那手槍是一支海軍專用型手槍,正是繳獲偽軍艇長的,掛在自己腰間的手槍。這時這支手槍正對著他的眉心。
“你這是幹什麼?別開玩笑了不就是想要錢嗎?我給你就是啦。”侯德健極力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他不害怕這槍口,但擔心這槍真的會打響,誰知道這艙里的隔音效果如何。看這炮艇都是二戰時的舊貨,船艙里到處是斑駁的落漆,就是他面前的書桌和椅子也是老舊的,地板上到處露出了原木,艙門雖然緊閉,誰知道外面會不會有人能聽到。美國人能給這些僕從國多好的武器,都是淘汰下來的。
那女人神色複雜地說道:“你看我像是開玩笑嗎?看來我們得重新認識一下了,這位先生,我想問你真正的艇長李順義到哪裡去了,你是什麼人?”
侯德健心裡大驚,嘴裡卻哈哈大笑:“你看我像是假扮的嗎?我就是李順義,你再跟我開這玩笑,我可要發火了,到時把你送給我的手下,讓他們在你身上痛快地發泄,直到你慢慢滴死去,他們可是嗷嗷待哺的,你別怪我心黑手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