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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法國人還跳起來大叫著:“狠狠地教訓這幫孫子,你們撐不住,我們就來幫忙。”“揍他們,往死里揍!”助威吶喊聲響徹雲霄。
公路上的韓國人兩面受到威脅,這還有好果子吃嗎?為了震懾公路上頑抗的韓國人,有些法國人還站起來朝著天空開槍,以示聲援。如果不是基地內長官的命令,不得擅自開槍,他們就要衝出基地大門,去揍韓國人的屁股了。
軍醫是本著救助同胞的性命來的,這時見到法國人大有將韓國第三師全殲的可能,基地內的法國人又在蠢蠢欲動,虎視眈眈,他真是悔不當初啊。
他不顧一起地尋找著基地內法國人的最高長官,法國人以為他想要造反,用槍托砸的他口鼻流血,鼻青臉腫,倒在地上。就這樣,他還在用英語高呼著:“我要見你們的最高長官,我是指揮官。我有權見你們的長官。”
基地內的法國人根本不想鳥這軍醫,認為他是瘋子,上來更多的人對他拳打腳踢,打得他滿地翻滾,但還在高呼著:“我要見你們的最高長官。”不是韓國少校帶著人上來攔住法國人,身體單薄的軍醫就要被活活地打死。
“將軍,請你下令停止進攻,我們願意召喚他們投降,以免殺戮,他們是無辜的,我們是友軍。你們不能趕盡殺絕,這是破壞盟約。”他對著葛高利將軍大叫著,憤怒的渾身發抖,也全不知道害怕了。
葛高利這時很沒風度地用雞骨頭挑著牙縫,“對不起,他們不是我的部下,不歸我管。你是他們的指揮官?我看不像,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坐下來喝兩杯,吃點雞肉。啊,你們韓國人在倉庫里還養雞啊?大開眼界啊。這和骯髒的印度人有的一拼哪。”
軍醫氣得臉都變色了,竟然拿我們和印度阿三媲美,那是什麼人,隨地大小便的民族。我們韓國人可是受過很好的漢文化的教育,現在我們又受到了西方的文化的薰陶,怎麼在你們眼中,我們還是這等貧窮落後?事實就是這樣,韓國直到二十一世紀,還是無法讓人肅然起敬,這個國家受他國踐踏太久,變成了自卑自戀的變態心理。
“將軍,我在和你談關係到千百位將士生死的大事,你不能如此敷衍了事。我請你立刻和你們的那支軍隊聯繫,停止殺戮,我們韓三師願意接受國際調停,準備向你們投降,請你們接收。”軍醫仰起脖子大聲喊道,每一秒鐘都有人死去,他怎麼能不著急?
葛高利向著地上吐了一口吐沫,咽了口氣,“啊,可把我卡死了,這骨頭嵌著真難受。我真奇怪,你是什麼身份,你的軍銜是什麼?你讓我停止這場殺戮,你搞錯了吧?是你我的軍隊正在交手,誰也不存在心慈手軟。戰爭一旦開打,就必須分出高低,直到一方服軟,你讓我怎麼停下來?我能命令他們嗎,你聽清楚了,那不是我的部隊。”
軍醫被他說得啞口無言,確實如此,一旦開打,不分出你死我活,一方罷手,無異於自尋死路。他不是正規的軍人,而是醫生,但也明白這道理。
“有什麼辦法能夠讓他們停止下來,這是一場無益的戰爭,我們不是你們的敵人,你們也不應該對我們趕盡殺絕。我們是想要投降的。我們不想和盟軍斗個你死我活。”軍醫滿頭大汗。
“廢話,難道我願意嗎?你們韓國人誤傷了我們那麼多人,我們能夠既往不咎,放過你們,已是法外開恩。你還想著貪心不足,別忘了當初你們對我們可是極盡殘暴之能事,罄竹難書,你作為長官,我沒有對你虐待,已是高抬貴手了,你別不知足。”葛高利說完,撇過頭去,繼續欣賞著外面如火如荼的戰鬥。
軍醫看到了站在一旁若無其事的曹震,上前懇求道:“兄弟,我們同為韓國人,難道你忍心看著外面的同胞被斬殺乾淨嗎?我們的國家將哪有振興之日,我們哪有未來。為了我們的國家,你勸勸法國將軍吧。”
曹震暗笑:我那是你們的同胞,是你們的催命判官還差不多,你真是病急亂投醫,竟然找到閻羅王來看病,是想死得更快嗎?
在他的心裡,是希望這些韓國人死光光的,留在營地內的也要想法設法刺激他們造反,這樣就找到將他們全部消滅的藉口了。戰爭就是殺戮,留著這麼多精壯士兵就是給韓戰埋下禍根,斬草除根才好。韓國人沒有了後備兵源,戰爭就難以為繼了。
他聽著軍醫的話,不住地點頭,裝出很為難的神情,“我深刻地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別給自己招災惹禍啊。我說了不算,我只是他們的翻譯官。你也知道我是七師的,和你們三師那也是血海深仇。”
“混蛋,這種時候,你竟然想著報仇,死的都是我們韓國人哪。沒種的男人!你這是給法國人當韓奸。你這是在給祖國的臉上抹黑,我瞧不起你。”軍醫怒火萬丈,瞪著曹震喝道。
曹震索性把臉撇過去了,心說:我又不是韓國人,隨便你怎麼罵,像你這種人真是生不逢時,你雖然有種,但也是這場不義戰爭的犧牲品。如果你不想著安分守己,那我就將你和你的這些部下全都收拾掉。
“好——既然你不願意替我們的人說話,那我們自己想辦法。”軍醫放棄了求告,轉身面對著那些張皇失措的三師三團的官兵。他說話時,身體搖晃,滿臉悲愴,眼中含淚,但說話聲卻很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