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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竟敢來管這閒事!”法國軍官冷笑著:“你們既然叛離了那個骯髒的軍隊,還有何臉面在這裡指手畫腳?你們不過是想著逃避戰火,在軍人的眼中,你們是什麼,還用我說嗎?韓國人正是有你們這樣的軍隊,才會無往而不勝啊。”
這法國軍官沒有腦子,只想著過去遭受的凌辱,想著發泄怒火,全無大局觀念。這話可是太侮辱人了,軍醫瞪起了眼睛,文人發起脾氣來,也會風雨變色,天地為之動容的。法國軍官暗暗吃驚,倒退了一步“你想幹什麼?”
第617章 被士兵砍頭的團座
軍醫正要駁斥。忽然基地內炮聲隆隆,震耳欲聾,一陣陣的迫擊炮彈像雨點般掠過他們的頭頂,飛入了衝上來的韓三師官兵的人群里,一炸就是一片,二團的官兵成排成片地倒下。
與此同時,從二團出發的集結陣地上也飛來了成片的炮彈,他們沒有重炮,但是迫擊炮、無後坐力炮和火箭彈卻是鋪天蓋地地飛過來,將基地大門炸得火光熊熊,硝煙瀰漫。法國軍官沒有防備,被一塊彈片削掉了大腿上的一塊肉,痛的他嗷嗷直叫,仰翻在地。
兩個法國士兵早在炮擊的時候,就被彈片掀開了天靈蓋,他們可是站在掩體外的。軍醫大喝一聲:“傻小子,你還愣著幹嘛,還不趕快救人!”愣頭青到底是經歷過血戰的士兵,連忙拖著法國軍官,將他拖到了一處隱蔽的地方,軍醫就為他包紮。
“快走——你們是傻子嗎?保命要緊!你們和我素不相識,我們法國人和你們有仇,你們為何要救我?”法國軍官也算是硬漢子,推開了軍醫的手,厲聲說道。
“我是軍醫,救死扶傷是我的職責,只要你還活著,我就有義務救你。至於我的性命,沒有關係,我早就是死過一次的人,能多救一個人,就是我的職責。你快替我將他的腳按住!”軍醫對愣頭青喊著,手中卻沒有絲毫的鬆懈。法國軍官眼中流出了淚水。
三師可是乘著輜重團的卡車來的,卡車上載有大量的武器彈藥和補給,還未基地運來了好些重炮彈,只是沒有攜帶重炮,無法使用。否則,基地大門前的防禦工事頃刻間就要化作灰燼了。即使這樣,法國人也受不了,瞭望塔被密集的炮彈炸得轟然倒塌,掩體的沙包也被炸得到處亂飛,法國人抱頭鼠竄,叫苦不迭。
三師掩護的炮火成功壓制了基地內的小炮群,俯臥在地的三師二團官兵忽然從地上一躍而起,在下級軍官的指揮下,端著衝鋒鎗和機槍猛打猛掃,嗷嗷叫著,像群飢不擇食的餓狼似的猛衝上來。大門前的防禦陣地眼看就要失守,法國人根本抬不起頭來,如何招架?
二團長一看,在後面興奮得拍手大叫:“沖啊——給我一鼓作氣殺進去,連帶叛軍,全部殺光!”話音未落,只見黑暗的大門前忽然噴出了十幾道火龍,“轟轟——”像十幾把鐵掃帚,將蜂擁到大門前的偽軍轟得像龍捲風席捲過的打麥場,滌盪得纖毫不剩,士兵的血肉之軀都被轟成了粉末了。
“我的上帝,他們竟然有重炮,他們竟然會用重炮,他們竟然將炮彈的刻度擰到了零,出膛就爆炸。”娘啊,他們竟然給大炮安上了刺刀,遠距離轟擊變成了步槍射程內的排炮肆虐,二團長作為高級軍官,對火炮的性能不說了如指掌,也絕不是門外漢。
他看的目瞪口呆,本來像狂蜂般聚集在大門外的三師官兵轉眼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不僅如此,靠近大門的卡車上也被轟擊得支離破碎,卡車被炸得在空中翻滾,成了支離破碎的殘骸。那種情景真是太讓人震撼了!卡車在空中飛起來爆炸,碎片亂飛!
前面的汽車箱裡的汽油到處流淌,把停在公路上的卡車接二連三地點燃了。又是一片密集的炮彈砸過來,“轟轟轟——”卡車不斷地起火爆炸燃燒,將公路堵得嚴嚴實實的。遠遠一看,就像一條渾身閃著金光的火龍,誰還能靠近?鋼鐵都在燃燒融化,何況是血肉之軀!
三師二團官兵看得沮喪萬分,僅有的通路變成了火海,公路外的曠野還埋藏著數之不盡的地雷,從何處可以攻擊基地?基地近在咫尺,卻似乎觸手可及,可就是可望不可即,這好像面對一盤美味珍饈,卻缺少一副好牙口,無法吃到嘴裡,干著急沒有辦法。
遠處傳來了隆隆的炮聲,七師主力突破了山洪和山體滑坡,快要趕到基地來了。也許他們的合圍已經完成,如果不能迅速攻克此處,天下之大,他們將無立錐之地。他們將會遭到兩面夾擊,覆滅就不可避免了,怎麼辦呢?
就在二團長心急火燎的時候,偵察兵傳來了報告:“報告團坐,東西南三面都發現了敵人的部隊,最近的距離咱們只有十公里。”
換做一般的將領遇上這種情況早就驚慌失措了,但二團長卻不是這樣,這些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他跳上了一輛摩托車,對著仰首凝視他的官兵大喊著:“弟兄們,古來有項羽破釜沉舟的故事,置之死地而後生。今天我們就是要從死地獲得重。敵人的援兵越來越近了,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亡,有我無敵。我們只有一次機會再次攻擊基地,不成功則成仁。”
他首先命令所屬的火炮將橫在公路上燃燒的卡車群全部炸開,為全軍開闢一條道路,接著喝令將那些傷兵全部送上卡車,再次為全軍打先鋒。這些士兵雖已受傷,但此時沒有搶救的時間,死也要死在戰場上,讓他們再度發揮餘熱吧。這真是一道殘酷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