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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你們的不是了，酒量不行，就不要丟人現眼。我們這是誠心實意地和你們喝酒，你們卻疑心重重。我這杯酒還沒動過，你們可以聞聞，看看是不是水？”一個湘西兵站了起來，大聲說道，還把酒杯送到質疑的專家面前。

　　  那專家搖著頭：“我的鼻子不靈了，我聞不出來，我現在滿嘴都是酒氣。”大家剛要發笑，他卻轉身把酒杯交到一旁的餐廳服務員手裡，“請你們幫我們檢驗一下，是不是水？”

　　  那服務員不知所措，這要是說不是酒，這些人還不得打起來？都喝高了，餐廳可得遭殃了，還破壞了中蘇友誼。林飛也在著急，這次會是惹上麻煩了。怎麼辦？

　　  正在這時，那湘西兵哈哈大笑：“沒關係，小伙子，你拿去檢驗一下吧，中國有句古話：真金不怕火來煉。不過話說回來，如果不是，你可得自罰三杯。”說著，他在三個高腳杯里加滿了酒，看得人頭暈目眩啊。

　　  “我——”那蘇聯專家牛高馬大，現在看著三個酒杯，眼睛也發直了，舌頭轉不過彎來。其他人都想看他們的笑話，大笑著慫恿著，蘇聯專家一拍胸脯：“好，願賭服輸！”  

　　  不一會兒，那服務員就端著酒杯轉回來了，“這杯酒確確實實是伏特加，一點沒摻假，對不起，博士，我幫不了你，我不敢說假話。”

　　  “你——怎麼可能是這樣，媽的，我喝，願賭服輸。”那專家豪氣萬丈地站了起來，端起了酒杯，不過人們都能看到他的手在發抖。一仰脖子，三杯酒下肚了，接下來，博士就一頭摔倒，克利婭及時伸手扶住了他。

　　  “我的小燕子，你為何一直不來找我？我好想你啊。哦，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年輕漂亮了？啊——德國人的炮火把你帶走了，你怎麼會再次回到我的身邊呢？”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克利婭，喃喃地說著。他摟住了克利婭，一頭醉倒在克利婭的懷裡。

　　  克利婭沒有動，眼淚流了下來，在座的人靜靜地看著，也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淚。

　　  第275章 變更航向的夜襲

　　  克利婭看著大家，輕輕地扶著醉倒的博士躺好在沙發上，對林飛他們說道：“你們別介意，這是我的老師，我的老師和師母剛結婚，師母就在德國人的空襲中失去了生命。我老師至今孑然一身，沒有再娶，現在是借酒澆愁。”  

　　  林飛暗暗地對毛岸英說道：“這是怎麼回事？我不相信他們的酒量真有那麼大。”

　　  毛岸英笑笑，伸出右手，手掌心裡有一小撮白色的粉末。林飛立即明白了，這是解酒藥，只要在酒里加上一點，就能把濃酒變成淡而無味的薄酒。湘西兵是土匪出身，過去就是坑蒙拐騙的，搞這些小玩意，那不是小菜一碟。他們中很多人懂得中醫知識。

　　  林飛心中暗笑，卻不想也不能揭破，只是笑著勸大家少喝為宜，朋友之間的友誼不在乎酒的深淺，真正的友情是血火交融，無法用價值來衡量的。這麼說也在暗暗地批評那些土匪，不該捉弄人。湘西兵左顧右盼，無人敢去正視林飛的目光。

　　  林飛看著那些散落在桌上的白色粉末，猛然想到了一個擋住駐紮在韓城附近的敵人的辦法，這些湘西土匪自製的解酒藥就是蘇聯化學家都未必能破解，他們並不精通中醫學。而中醫又是博大精深的，民間的那些秘方更是層出不窮，沒有誰能全部掌握。即便是華佗和張仲景也不能，學問是無止境的。

　　  湘西土匪這麼做，也是為了執行任務，他們馬上就要打仗，誰敢拿性命開玩笑，老毛子的伏特加就像是用酒精兌水制出來的，酒精度數高的怕人，他們哪敢多喝。迫不得已，就使出了解酒藥。和那些正規的軍人比起來，他們都是偷雞摸狗的壞人。  

　　  “啊，是不是沒問題啊？”湘西土匪大聲問道，沒有一個蘇聯人敢回話，都低著頭。

　　  “願賭服輸，先前是怎麼說的啊，輸了的要鑽桌子的，你們願不願意？”這傢伙得理不饒人，周圍是一片起鬨聲。

　　  “鑽就鑽哪，又不會死人，大家跟著我一起來。”蘇聯專家組長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第一個就往桌子底下鑽，湘西土匪笑聲更大了，老毛子實誠，哪是這些壞蛋的對手。

　　  “等一等，”一直冷眼旁觀的克利婭站了起來，“你們男人輸了，我們女人可沒輸，柳慧如老師，你現在是軍人，我們兩接著喝，我可不想跟著那些男人一起鑽桌子。”

　　  是啊，女人曲線玲瓏，豐乳肥臀，跟著男人鑽桌子，成何體統？那甚至會引起混亂的，酒後容易亂性。先前醉倒的蘇聯教官不是還在哼著淫詞浪調嗎？要看著女人擺出極具誘惑力的姿勢，估計林飛都沒法控制局勢了。

　　  “哈，算了算了，點到為止嘛，我們都是兄弟，喝酒也是為了促進友誼，怎麼能瘋狂呢？鑽桌子是小孩子的遊戲，我們不能做的。各位，還是那句話，將來到了中國，我們再請你們一醉方休，一定要去哦。”林飛站起來，打著哈哈，喝酒作弊，怎麼能再去罰別人呢？

　　  誰知老毛子喝高了，對於林飛的話，置若罔聞，心甘情願地排著隊，鑽起桌子來，還哼著“伏爾加河上的小調”，聽起來雜亂無章，好像他們都變成了縴夫。林飛想笑笑不出來。克利婭朝著他們直翻白眼。她是特工，心思玲瓏，早就看出來端倪，只是也不好點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