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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師座,天哪,我竟然眼睜睜地看著炸彈從我的面前,送到師座的身邊,讓師座看著爆炸的火光,化為灰燼。參謀長滿頭大汗,像從水裡撈出來的。他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們好狠,但你們也別想活著出去。”
那兩個女兵只是冷笑,一語不發,個子稍矮的那個用槍管在他的背上狠狠地捅了一下,“少廢話,我們就是出不去,你也別想再活了。給我走——”說著,就想把參謀長的兩隻手腕銬起來。他們出來是帶著捕俘銬的。
李怡寧眼快,忽然瞥見死屍堆里有人動彈了一下,她立即將楊柳青向旁邊一推,“小心!”話音未落,就看到一道火光從楊柳青的耳邊掠過,子彈的熱流將楊柳青的軍帽上都穿了一個孔,險些把小姑娘的腦袋打開花了。
楊柳青雖然身子一趔趄,反應倒是很快的,揮手就是一槍,“呯——”地一聲槍響,將那個裝死的傢伙打得眉心冒出了一股血柱,身子一揚,再次躺倒在地。參謀長卻在這時,用頭在楊柳青的身上猛力撞了一下,借著反作用力,再次連滾帶爬地鑽進了一條戰壕。
兩個女兵大驚失色,連忙追蹤了過去,剛剛閃過塹壕邊上,只見兩道寒光閃過,向著兩名女兵斜肩鏟背地劈下來。換做一般人早就死了,真不愧是忍者的徒弟,竟然在這電閃火石般的瞬間,猛跑的身子停頓住了,兩炳戰刀砍到了戰壕上邊,砍得塵土飛揚。這裡也有喜歡使用武士劍的衛士。
參謀長龜縮在戰壕後面,望著對峙的兩男兩女,大喊著:“把這兩個婊子給我殺了!”他從前是日本人的走狗,深受日本人的信任,還為他配備了兩名日本武士,二戰結束了,這兩個貼身保鏢依然跟隨著他。不然他也沒有膽量敢代替師座見這伙可疑的人。
兩名中年的日本武士本來還對兩個女兵感到訝異,聽到參謀長的話,不由自主地升起了輕視之意。女人,這兩個女子難道會是忍者嗎?忍者那在現代的日本,也是國寶級的,尋常根本見不到。剛才也許是自己擔心傷著參座,才讓這兩個女兵死裡逃生吧。他們是這麼想的。
這兩個傢伙仔細打量著兩個女兵,嘴角和眼角都流露出色迷迷的神色。儘管看不出這兩個女兵的本來面目,但是她們眼睛都是水汪汪的,溢彩流光,不是美女,哪有這種姿容。即便不是美女,有這樣的眼睛,那也難看不到哪裡去。
“你們的,不要和我們搏鬥,你們的不行的。”其中一個傢伙說著豎起了大拇指,不過是朝著自己的,而對李怡寧她們,卻將大拇指朝下,滿臉的不屑一顧。
“花姑娘的,我們的快活快活,死啦死啦的沒有,害怕的不要。”另一個咧著大嘴,色色地笑著。真是不知死活,這時候,還想著風流快活。這是日本人的本性。
“呀呀——王八蛋!”李怡寧像是和日本人有著不共戴天之仇,吶喊一聲,揮舞著短劍,就向他們撲過去,兩個日本人遺憾地搖搖頭,擺出了格鬥的架勢。
可是這架勢還沒有拿穩,就聽見:“呯呯——”兩聲,兩個日本人身子一顫,慘叫一聲,丟下了武士劍,雙手緊緊的捂著胯下,鮮血從手指縫裡涌了出來。兩個傢伙風流快活的本錢被打沒了。
李怡寧驚訝地倒吸一口冷氣,滿臉通紅地回頭一望,只見楊柳青滿不在乎地朝著槍口吹吹冷氣,吹散了那股青煙,對於男人的傢伙,她可是閱人無數哦,過去服侍那些傷員,為他們端屎端尿見得多了。李怡寧還從沒見過,當然面紅耳赤。
“你的卑鄙,向我們的老二的開槍,不仗義的幹活。”兩個日本人痛的臉上的肌肉都扭曲了,嘴唇不住地顫抖,一個結結巴巴地說道。
另一個大罵著不公平:“你的竟然用槍,真正的勇士的不是,犯規的幹活。”
“我日你大爺的,去你姥姥的,回你們的王八窩去吧。”楊柳青竟然比化身風塵女子的李怡寧嘴裡的零碎還多,連日本人的祖輩都大罵一通:“就憑你們還想和我們動手,先閹割了你們再動手。”
李怡寧幾乎要捂著耳朵逃走了,這像話嗎,這像一個沒結婚的黃花大閨女說的話的嗎?她還不知道楊柳青的性格,初次見面,言語不和,就敢在林飛的耳朵上啃上一口,當然是鬧著玩的,但也說明這丫頭野得很,無拘無束。
看著兩個萎縮在地上,痛的死去活來的日本人,楊柳青再次抬手:“呯呯——”又是兩槍,這兩個生不逢時的日本武士,身子向後一仰,再也發不出聲來了。
李怡寧顧不得再去埋怨楊柳青,大喝一聲:“站住!你往哪裡走?”一個凌空飛躍,向著參謀長猛撲過去。那參謀長站了起來,仰視著空中的李怡寧,似乎呆立在那裡,紋絲不動。
還在半空中,李怡寧就愕然發現不對,原來在參謀長身後的塹壕里,竟然齊刷刷地站起來十多個人,全是荷槍實彈的衛兵,槍口正朝著她。這些人全都是保護參謀長的。李怡寧身在空中,無可閃避,甚至看到了參謀長嘴角流露的冷冷的嘲諷笑意。
“轟——”一聲巨響,一發火箭彈正落在那十幾個衛兵群里,將他們炸得飛上了天空,骨斷筋折。這十多個士兵的身體擋住了火箭彈的爆炸碎片,但李怡寧也被一股衝擊波衝擊的像片樹葉一樣飄落到一丈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