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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他把手一揮:“我知道大家都很辛苦,只要你們攻進了基地,那裡面有數之不盡的美食和菸酒,盡可以讓大家盡情地享受,我是概不過問,因為你們是英雄。兄弟們,拿出我們三師的勇氣來,我們是韓國的王牌之師,我們才是最後的勝利者。”
三團的兄弟半信半疑,多半是無奈地乘上卡車,向著基地成一條長龍似的狂奔而去。二團長眯著眼睛,微笑著望著,這些蠢蛋將為我們的二團殺開一條血路,還想著美食美酒,到地下去盡情地品嘗吧。七師既然占領了這裡,就不會只是這兩下子,更狠的招數還在後面呢。沒辦法,只有你們去做替死鬼了。
誰知最前面的卡車忽然慢慢滴停了下來,從車頂亮出了一面白旗,在火光中照耀的分外顯眼,其他的卡車都驚愕地減速了,上面是一陣混亂。三團的官兵都無心進攻,而是在嘰嘰喳喳地議論著,這哪像在打仗啊,都在集體開會了。與此同時,基地內也驚疑地停止了射擊。
第616章 挾私報復的法國軍官
怎麼回事?這些傢伙竟然向駐守基地的七師投降!這可是三師歷史上從未有過的事情啊。奇恥大辱啊,我要殺了這些叛賊!
二團長以為自己看錯了,拼命地揉著眼睛。只見火光中,一個身影爬上了車廂頂,揮舞著白旗,二團長通過望遠鏡一看,幾乎氣昏了,這不是那個傳說跳崖而死的軍醫嗎,難道他是鬼魂?
鬼魂搖著白旗喊道:“兄弟們,三團的兄弟們,你們都被騙了,咱們的團座就是被二團長那個狗東西害死的,他們還想暗殺我,我逃出來了,但是兄弟們,是男人的就不要受他們的擺布,我們投降七師,將來為團座報仇!”
二團長驚呆了,他手足無措,一時不知如何應對這種情況,只聽得進攻車隊裡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撕扯聲,那些車廂里的人都在拼命地撕著身上的白襯衣。只是短短的幾分鐘內,各個卡車上都亮出了白旗,用槍枝挑著晃動著,場面蔚為壯觀。
軍醫的出現自然不是偶然的,在他的一意堅持下,韓軍少校只得點頭答應,他也不希望看到那麼多的兄弟被當做炮灰,而死的毫無價值。事到如今,向七師投降是唯一的選擇。
在二團長兩次作試探性進攻的時候,軍醫就混進了三團。他本不是三團的人,可是三團有很多傷兵接受過他的治療,他的醫術和名聲在全師都是響亮的。這也是為何那麼多的人不願意昧著良心,開槍殺他的原因。那可是救死扶傷的活菩薩啊,如果連救命恩人都殺,那和禽獸有何區別?
軍醫不顧個人的安危,一手揮舞著白大褂製成的白旗,一手舉著一個臨時用洋鐵皮做成的喇叭,高聲宣布二團長的罪行。二團長即使離得很遠,順著夜裡的山風,也能隱約聽到幾句,他咬牙切齒,恨不得一槍崩了這個後患之憂。可是距離太遠,又在黑夜裡,輕武器根本夠不著。二團長的冷汗冒了出來。
“給我用炮轟,不能讓他擾亂軍心!”他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裡蹦出來,顯出他是已是恨之入骨了。周圍聽得毛骨悚然,用炮轟?那些圍在軍醫周圍的兄弟都得飛上天去,讓他們陪葬嗎?
“團座,那些可都是我們三師的兄弟,咱們不能自相殘殺啊。”
“團座,轟擊自己人會使得我們的軍心混亂不堪的,會使得軍隊譁變的,請您三思。”手下拒不執行命令,這不是手足相殘嘛。
二團長揮著手槍大嚷著:“你們都他媽的瞎眼啦,他們都豎起了白旗,他們是反叛,不殺他們,他們回過頭來,就會殺咱們,給我殺了他們,凡見到豎白旗者格殺勿論。”下面依然是亂成了一鍋粥,都在議論紛紛,對團座的話置若罔聞,沒聽說過第二梯隊向第一梯隊開火的道理。
其實他們這裡很混亂,基地內部也亂成了一片,法國人和曹震他們都看到了白旗,第一時間都認為這是詐降,想借著假投降攻入基地,再裡應外合,全面開花,那樣基地就會拱手相讓,全面失守了。
葛高利不住地搖頭,“陣前倒戈,哪有這麼好的事情?他們的兵力是我們的數倍,這些人即便投降我們,還有很多留在出發的集結陣地上,對我們的幫助不大。可是我們一旦誤信了他們,就會是滅頂之災,不能接受他們的投降。”
說到這裡,他目光閃爍,流露出了陰狠,“用高音喇叭命令他們向後方的集結部隊開火,向他們的自己人衝鋒,這樣我們才能相信他們。”
那還是逼著他們去死,曹震對此不贊成,他想讓這些投降的三師官兵扔下武器,跳下卡車,列隊走進來。即便情況有變,我們也有準備,能夠從容應對,如果連手無寸鐵的人都對付不了,那我們活該死在這裡了。
葛高利還是不相信,他畢竟是法國將軍,留下固守基地的軍隊都是他的心腹部下,他不支持,曹震就是天大的本事,也很難玩得轉。
曹震大聲喝道:“將軍,您曾經下令將指揮權交到我手裡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如果你一意孤行,出了問題,我是概不負責的。你別忘了對我們團座的許諾,是他將你們救出魔爪的。難道你還想再經歷一次戰俘的遭遇嗎?”
葛高利的嘴唇哆嗦起來,“你在威脅我?”想想落在三師的手上會有什麼痛苦遭遇,就不寒而慄。這也是他痛恨三師,不願意接受他們投降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