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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柳青自然清楚她說的是誰,卻裝著不懂:“我不明白,你說的是誰?你說吧。”
柳青蓮黯然搖著頭,“對不起,既然弄錯了,我不能說,那只是一種猜測。這是機密,不能擅自透露,否則有殺身之禍。”
楊柳青沒想到柳青蓮對林飛這麼眷戀,切,又是一個單相思。如果林飛遍地留情,處處花心,他早就死了不知多少回了。作為一個鐵血的軍人,林飛更加能夠控制自己的情感,就連對他最愛慕的李怡寧也沒有見過他的多少次笑臉,就是自己這麼一個小美人,他依然是不動於心。你想要獲得林飛的垂青,那真是異想天開的事。楊柳青暗暗地想著。
柳青蓮看著沉思的楊柳青忽然笑道:“我告訴你我的真實身份,為何你沒有半點的好奇呢?你不覺得我這麼一個南韓特工能會成為了人民軍游擊隊隊長不奇怪嗎?這話說來其實很長,不是一句兩句能說清的,你想聽嗎?”
楊柳青心中一動,她還年輕,沒有多少的獨立戰鬥的經驗,女性的天生好奇讓她忍不住豎起了耳朵,凝神細聽。猛然間,她就覺得眼角寒光一閃,她大叫一聲,向後便倒。手指縫裡夾著一把插入肩頭的匕首,鮮血順著手指縫流了出來,手槍也摔得遠遠的。
再看柳青蓮一個跟斗翻過來,搶過了楊柳青的手槍,她自己的手槍是看不清落在哪裡的,可是楊柳青一揚手,手槍飛出幾尺開外,她早就注意到了,並且注意到那支手槍和她的不一樣。偷襲得手,她就翻滾著搶過了手槍,槍口對準了楊柳青的眉心。
“你,你好卑鄙,竟然會使用這種暗算的手段。”楊柳青跌坐在地上狠聲罵道。
柳青蓮拍打著身上的塵土,緩緩地站起身來,傷口的疼痛讓她直皺眉頭,面目有些猙獰。“姑娘,難道你不記得這是你剛才對我說的話嗎?咱倆彼此彼此,我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你也用不上嘲笑我。你想了解我更多,可惜了,我只能說那都是假的。如果我是訓練有素的特工,還會輕易暴露自己的身份嗎?你真是天真的可愛。”
她說著緩緩地舉起手槍,楊柳青大叫一聲:“等一等,我或許知道你說的那個人在哪裡。你殺了我,就再也見不到他了,而且他一定會為我報仇的。”
柳青蓮冷笑一聲:“你連我說的是誰都不清楚,還想再欺騙我一次嗎?姑娘,你這種模仿只能算是東施效顰,沒有用的,何況你沒有機會的。你還想等你的人來救你吧?你這是想拖延時間吧。”
話雖如此,她卻顯出了一絲猶豫,手槍沒有立刻端平,似乎處在矛盾之中:“你說他會為你報仇,你和他是什麼關係?快說,不然我就讓你的臉上多出幾道血口子,讓你成為人見人憎的醜女人。”這等於承認了她接受了楊柳青的說法。
楊柳青卻微微一笑:“既然你想知道,看在你一片痴情的份上,我還是告訴你吧。唉,我這人心軟啊,最見不得別人難受。我和他其實是情侶關係,我愛他愛的發狂。為了他,可以加入不顧一切守護在他的身邊,只為了每天能夠見到他。可惜,他的心中早有了別人,再也難以接受他人了。”
“什麼——你給我閉嘴!他不是這樣拈花惹草的人,更不會為哪一個女人動情!我不許你侮辱他,我要殺了你!”柳青蓮忽然像發狂一樣舉起了手槍。就在這時,她忽然聽到了身後傳來一聲輕微的嘆息聲,這在寂靜的山林中十分的詭異,就看到她渾身一哆嗦,手槍險些落在地上。
“是誰——你給我出來——是你嗎?你出來吧,我就想見到你一次,我心足矣。”柳青蓮端著槍四處觀望,可惜在這漆黑的夜裡,她哪裡看得見人影呢,這讓她渾身毛骨悚然。
“楊柳青在我的手裡,你不出來,我就打斷她的腿。”柳青蓮歇斯底里一般大叫著,眼中閃現了殺意,轉頭再看楊柳青,見鬼,連鬼影都找不到了。
她只顧著尋找嘆息的聲音傳來的地方,完全沒有注意到楊柳青趁著她倉皇四顧的時候,神速地掀開了地洞的木板,像蛇一樣鑽了進去。楊柳青跌坐在地上,就為了偷偷地掀開地洞的木板。即使下面還有一具死屍,她也顧不得了。不愧是忍者的弟子,這土遁術學的還是不錯的。
就在她懊惱不已的時候,一個幽靈般的聲音在她的耳邊悄然響起:“柳——青——蓮”聲音悠長還帶著顫音,聽起來不像是人類發出的,倒有幾分獸性的吼叫,喊得柳青蓮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我聽得出你的聲音,你不是鬼。你如果是男人,就不要嚇唬我這麼一個弱女子,我還帶著傷,能拿你怎麼樣?你出來吧,我想見見你。”
“柳青蓮,你不為自己犯下的罪行感到慚愧嗎?你想見我,是想殺我吧。算了,你殺不了我的,我也不想殺你,畢竟我們曾經一起戰鬥過。我只是好奇,你怎麼會成為李承晚的走狗,甘心殺害自己人。”那個聲音裡帶著幾分笑意,說話的聲音卻是飄忽不定,忽左忽右,這更讓柳青蓮害怕。
“你是人是鬼?為什麼躲著不出來?”柳青蓮躲在一棵樹後,握著槍恐懼地四下張望,還是看不到人,只能聽見飄忽不定的聲音。
“當然是鬼,不然怎麼說你殺不了我,而我卻可以輕易地取走你的性命呢?我剛離開這世上不久,對這世上還有幾分眷戀,因此又回來了。今晚或許我就會出現在你的夢裡,你不是想見我嗎?呵呵,我們就在夢中相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