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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驚呆了,呆立著望著李怡寧的背影,忽然眼中閃現了一種冷森森的殺氣。李怡寧放過了她,她卻想著殺了李怡寧,這是階級鬥爭你死我活嗎?她悄悄滴俯下身,忽地躍起身來,掄著石塊,居高臨下地朝著李怡寧砸過去。這要是砸中了,李怡寧就要腦漿迸裂了。李怡寧沒有打爛她的臉,她卻要把李怡寧腦袋砸成爛西瓜,面目全非,沒有天理啊。這是農夫和蛇嗎?
李怡寧繼續走著,似乎沒有覺察出身後的異動。可是就在那女子快要撲到她的後背上時,她卻鬼魅般閃身避過。由於這女子人在空中,難以借力,正想強行變換身形,卻感到腳下被人絆了一下,身子頓時失去平衡,整個地砸向了地面。
這一下沒有砸上李怡寧,卻作作實實地砸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砸得她大聲慘叫,不僅是手中的那塊石頭砸在懸崖邊的岩石上,她的臉頰也撲向岩石上。
這女子悲哀地閉上了眼睛,原想著不要破相,這下肯定要徹底毀容了。那些岩石上尖利的碎石將會在她美好的面容上留下深深的疤痕,也在她的心上留下傷痕。這不是害人不成反害己嗎?這是我的報應啊。
手中的石頭被砸得鏗然脫手飛出,手腕都快折斷了,臉頰眼看著就要血肉模糊了,一隻腳面卻伸到了她的臉頰前,讓她的臉蛋貼上了鞋面。她的臉頰清晰地映出了一張鞋面,但這好過了破相。她看著面前面不改色的李怡寧,慚愧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李怡寧只是看著她不做聲。
好半晌,她才抬起頭問道:“你為什麼要救我,難道你不知道我想讓你死嗎?你放過我,我卻要殺你。我早猜到了你想跟著我順藤摸瓜。可是你想錯了,我絕不會帶著你找到我的同伴的,你還是殺了我吧,不要搞這種貓哭耗子得假慈悲了。”
李怡寧仔細地看著她說道:“如果你輕易地就交代了你的同夥,我早就要你的命了。你對同伴不忠,也不會對我們誠信的。可是你沒有,這說明你是講義氣的,這也說明了你說的都是真的,既然是真的,我又何必為難一個可憐的女子呢?我說過放過了你,就不會要你的命。如果你想殺我,那先估量一下自己的能力吧。”說完轉身就走。
走出沒有幾步,就聽見身後“撲通——”一聲,李怡寧霍地轉過身去,只見那女子跪倒在地,淚流滿面,“我不會出賣自己的姐妹,但是你說過我們都是朝鮮人,都為了祖國。我可以將暗中訓練我們的美國特工指出來。從此之後,我們概不相欠。”
李怡寧笑笑:“我們還會繼續為敵嗎?”
那女子搖著頭:“不會了,只要你還在漢城,我就不會和你們作對,我也不會讓我的姐妹和你們為敵,但我不相信你說的共產黨。那些人如果都像你這樣,朝鮮就有希望了。可惜良莠不齊,對於那些敗類,我們還是會除惡務盡的。”
李怡寧笑笑:“悉聽尊便,我們概不過問。”這兩個女人很奇怪,說起話來好像有一種默契,這或許是一種惺惺相惜吧。可是沒過多久,發生的事情卻讓李怡寧深感震驚。
第873章 被軍警包圍
這女人不是銷聲匿跡,而是帶著那些姐妹展開了令人恐怖的暗殺,美軍特工和那些胡作非為的美國士兵她們殺,那些草菅人命的朝鮮地下黨特工,她們也殺。只要是她們看著義憤填膺的人物,她們就會除惡務盡。
這些女子殺人的武器多是以色相誘,專殺那些殘害婦女的畜生。韓戰中,多少婦女慘遭凌辱,美國士兵簡直成了獸類的代名詞。
這通暗殺此起彼伏,殺的漢城美國人夜間不敢隨意出軍營,不敢像過去那樣,喝的醉醺醺的撞開居民的屋門,進去胡作非為,侮辱婦女。不敢在妓院任意凌辱那些風塵女子。
這通殺,殺的鬼神皆驚,殺的漢城一片白色恐怖,殺的李怡寧暗暗叫苦。她的手下很多是做妓女為掩護,這通殺殺的美國人不敢光顧,殺的那些朝奸不敢上門。妓院門前門可羅雀,日益冷清,殺的美軍只能在軍營里調戲那些本國女兵了。
天哪,那不是要到軍營里,到朝奸的家裡去暗殺嗎?妓院本是很好的情報交換場所,匯聚著形形色色的人物,還是有身份的達官顯貴,能夠收集到各類的情報。美國人西方人都不上門,到哪裡去套取情報?到他們的家裡去嗎,那太危險了。這不是和李怡寧作對,而是大大的作對了。
李怡寧的上級幾次向她下達除掉這伙女性殺手的命令,李怡寧卻按兵不動。她向上級匯報說:這些女子已經引起了美國人的憎恨,不用等到咱們動手,美國人就會收拾她們的。我們出手,豈不是幫了美國人的忙,親者痛仇者快嗎?
上級對李怡寧似乎有種縱容,竟然默認了她的作法,不過還是希望李怡寧能夠敲打敲打這些發瘋的女子,讓她們有所收斂,不要妨礙了自己的行動。
對於上級下達的命令,李怡寧感到很為難。這些女子殺手暗殺的對象不一而足,逮誰殺誰,只要是她們看著不順眼的就殺,不可避免地會殺害一些勞動黨的地下組織負責人。
這些負責人都有體面地身份為掩護,卻是欺行霸市,搜刮地皮,搶男霸女,表面上乾的還都是百姓怨聲載道的壞事,自然就在這些濫殺的女殺手的清除之列。有的地下黨負責人還是幫會,也就是黑社會的頭子或是重要的骨幹,那更是欠下了血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