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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你們這是侵犯人權,既然我們都已知曉,胡亂打聽或許會給你們帶來給多的困擾。畢竟我們是很專業的,各有各的門道。如果你們不許我們打聽,為了新聞的時效性,沒準我們中會有人違背職業道德,捕風捉影,胡編亂造,那時造成的影響恐怕不是你們能夠駕馭,也不是你們能夠彌補的。”
“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還有什麼比我們國家的軍隊參戰更震撼的消息,不如大大方方地說出來吧。藏著掖著的不是軍人的作法。”
在場的記者七嘴八舌,像是一群蒼蠅嗡嗡直叫,還和那些滿頭大汗的衛士發生了爭執,眼看著就要出現騷亂,就像是將一桌子山珍海味送到了一群嗷嗷待哺的叫花子面前,卻讓他們只能看不能吃,那還不要造反了?
電鎬在圍著桌子坐著的高級軍官面前傳遞著,順次遞到了麥克森的面前,麥克森只看了一眼,就再次站了起來,激動地說道:“我早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如果不是你漢姆森將軍一意孤行,善待法國人,怎麼會發生如此的悲劇。”
在場的還有很多的法國高級軍官,他們只看了一眼,就大驚失色,議論紛紛,為首的法國將軍怒髮衝冠,猛地站立起來,橫眉豎目,戟指漢姆森,怒斥著他:“你究竟有何陰謀,我們法國人和你們有何深仇大恨,一定要至我們的軍隊於死地?”
嗨,這是沒辦法的,英國人是不會為美國人遮羞的,眾目睽睽之下,這事情也不能背過法國人。只要法國人看到了,悲痛之下,哪裡會坐得住。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
德高里將軍站了起來,擺手制止法國人的齊聲譴責,朝著吵嚷的記者吼道:“既然你們那麼想知道,那還不趕快去趕你們的稿子,那就是法國軍隊再度譁變,殺死了在場的所有的美軍,繼而被美軍飛行編隊轟炸全殲,現在正由韓國軍隊打掃戰場。”
他有意避過了那支韓國軍隊的番號。在場的記者卻炸了窩,法國人當場暈倒了幾個,口吐白沫,其中就包括那女記者。部隊被全殲了,她哥哥自然也是死於非命。
“那支天殺的韓國軍隊到底是哪一支軍隊?”法國人齊聲吼叫起來,像群狼一樣血紅的眼睛齊刷刷地盯住了林飛。
林飛頓時像被舞台的聚光燈照耀著,纖毫畢露,但他卻有滋有味地品茗著楊柳青為他泡的奶茶,對周圍人吃人的眼光視若無睹。他身後兩位久經大敵的姑娘也不由得渾身微微的顫抖,這些人好像隨時會撲上來,把他們撕得粉碎。
“七師長,這是你們師幹的好事嗎?”剛才還將林飛奉做英雄的法國人翻臉比翻書還快,“當地的韓國軍隊只有你們師,除了你們師,我們實在想不出還有別的韓國軍隊有這能力?”
“天哪,你這狗娘養的,你竟然指使你的軍隊害死了我哥哥他們,我竟然還想著和你上床。婊子養的,我恨不得喝你的血吃你的肉啊。”
一聲悽厲的慘呼,人群一陣騷亂,一個披頭散髮的美女被人架住了,還在拼命地掙扎著,那雙眼睛瞪著林飛,好像要和林飛拼命。
這是美女記者被人救醒後,再看林飛,那雙美麗的眼睛就變成了殺氣騰騰的金剛怒目,口吐穢言,好像是林飛勾引了他。法國人反目為仇像翻書,真是太快了,難怪二戰會成為德國的附庸國。
林飛放下了茶杯,面無懼色地望望情緒幾近失控的法國人,“各位這是怎麼啦?即使我不想要那種榮譽,但是從朋友變成仇人,這之間也太快了吧?我和你們一樣,也是剛剛才知道這消息。請問,我身在此處,憑什麼去指揮我的軍隊對法國盟友大打出手,難道我未卜先知嗎?你們這麼說,實在是太冤枉我了。”
“住嘴,韓國人就是美國人的走狗,沒有好東西,我們還將你看做英雄,真是瞎了眼。你們的人殺了我們那麼多人,這筆帳和你沒完。”真不知罵林飛還是罵他們自己,法國人情緒激動,個個血灌瞳仁。
就在這時,第二份電鎬傳進來,這時再想遮掩,已無多大的意義。德高里將軍環視了四周,咳嗽一聲說道:“各位,你們確實冤枉了韓國的七師長,這件事是發生在他走之後,他的部隊受美軍唐納少將的指揮,打掃戰場的。指揮轟炸了法國軍隊的也是美軍少將唐納,與七師長無關。”
法國人臉皮很厚,這時再也不會想著想林飛道歉,還高聲嘲笑著:“我們就說了,韓國人是美國人的走狗,主子讓他們干傷天害理的事情,他們哪裡敢不聽命?韓國人和美國人都不是好東西。”林飛無動於衷,繼續品茗著奶茶。
德高里將軍卻望著他說道:“七師長,你來的真不是時候,現在你部遇到了中共軍隊的大舉進攻,陣地連連失守,唐納將軍雖在那裡苦苦支撐,但他畢竟不是直接上司,恐怕會出力不討好。這時候還需要你去親自指揮,將他換回來。”
嘩——在場的記者頓時像潮水般地湧出來大廳,走的一個不剩,都跑出去搶著趕發新聞去了,“中國軍隊大舉進攻,盟軍防線風雨飄搖”,那些法國記者還不忘了搶著趕寫“韓國戰場的對手到底是誰?美國人只會幹親者痛仇者快的蠢事”
林飛還未說話,法國將軍就朝著德高里和漢姆森大喊著:“我們法國人一腔熱血,共同維護西方世界的戰略地位,卻遭到如此不公正的對待,遭到如此悲慘的下場,我們決定退出這場骯髒的戰爭,我們的青年也是國家的未來,不能葬送在這毫無意義的戰爭中。我們這就去向總統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