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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空機槍的火力那可不是地面武器能夠相提並論的,六門機關槍掃射過來,就像颳起了一陣旋風,打在人體上,直接將人體肢解開來,打在腦袋上,腦袋“呼——”地一下無影無蹤了,只剩下血肉模糊的軀幹直挺挺著轟然倒下。
如果打在身體上,“嘩啦——”一下這個老兄就灰飛煙滅了,全成了血肉的碎塊了。周圍的戰友則是滿頭滿身是血,都是這個老兄身上的血,像飛雪一樣潑灑到他們的身上,澆得他們渾身透濕。陣地上四處起火,空氣中瀰漫著血腥和焦臭的味道,美軍仿佛置身在地獄之中,備受煎熬。
一個美軍士兵覺得嘴裡甜甜的,像是含進了什麼東西,圓古叮咚的,好奇的吐出來一看,險些沒有昏厥過去,嘴裡竟然飛進了戰友的眼珠子。“哇——”他再也忍不住,彎腰大吐,然後就雙手亂飛,啊啊亂叫著四處亂跑,誰也拉不住。他像是無頭的蒼蠅,跑到了懸崖的邊上,還收不住腳,就在眾人驚嘆中,他奮力跳下了懸崖。
上帝——有沒有搞錯啊,僅僅是發泄幾句不滿,就要兵戎相見,我們可是來自一個地方的狐朋狗友耶。這時候想著套關係,晚了。再說人家也聽不見哦,沒法聯繫。
那些清醒過來的美軍大罵著,四處亂竄,想要尋找安全的隱蔽場所,可是陣地上沒有什麼隱蔽物,都是光禿禿的石塊,美軍壓根沒有想到敵機會來空襲,長期的太平日子讓他們連防空洞都沒有挖。
一群美軍士兵躲在一塊大岩石後面,眼睜睜地看著兩架戰鬥機向他們撲過來,人人驚恐不已,都把頭埋得低低的。“噠噠噠——”灼熱的子彈由遠而近,打在岩石上,打得碎屑亂飛。碎屑飛到了這些美軍的頭上和身上,像刀扎針刺一樣難受,人人忍痛不敢吭氣,似乎害怕飛機聽到。
“撲——”一陣異響就在附近,還是沒人敢抬頭,可是緊接著他們就感到了一陣痛徹骨髓的刺痛。背上痛的火燒火燎,眼前都像映著紅光,有人抬頭一看,頓時魂飛魄散,哇哇大叫,原來飛機上扔下來一枚燃燒彈,將岩石都燒得通紅。
“上帝啊——救命——”他們想要掙扎著起來,猛然發現外面的兄弟身上都著火了,凝固汽油彈順著岩石的縫隙流淌出來,流到了他們的身上,將他們的身上點燃了。外面的兄弟“嗷——”地一聲慘叫,蹦跳起來,雙手亂揮地撲火,汽油也燃燒到了他們的手上,痛的他們齜牙咧嘴,狂呼亂叫。
“我的天哪,別靠近我——”裡面的人嚇得畏縮成一團,渾身顫抖,驚恐無比滴望著這些火人。被火燒灼的失去理智的美軍哪管不能靠近,步步向他們逼過來,他們似乎想要尋求戰友的幫助。嘴裡還像史前怪獸一樣吱哇亂叫,喊著誰也聽不懂的話。
畏縮的這些人更是魂飛膽裂了,心一橫,操起衝鋒鎗,對著這些火人,就是“噠噠噠——”一梭子上去,可是那些火人雖然中彈,被打的四肢亂舞,可是還沒有倒下,就是倒下的也繼續向著他們爬過來,還伸出手求援。上帝啊,那是什麼樣的手啊,被火燒的紅光透亮,燒的皮肉冒煙,還不住地往下滴著人油,太慘了。
這些畏縮的人更加害怕了,狂呼一聲,一起對著這些火人的腦袋開火,打得這些火人的腦袋火點亂飛,血水飛濺,天哪,連飛出來的血水都變成了火星。這讓他們有種窒息的不寒而慄,好像不是打在人身上,而是打在怪獸的身上。
一群人掙扎著湧出去,回頭一看,還有人向著他們爬過來,向著他們伸手求助。這些人咬著牙,摸出手雷,拔掉保險栓,對著火人扔過去。“轟——”地一下,徹底安靜了。這是擔心遭難的戰友死的不痛快,幫他們提前解脫。
美國人從未見識到如此可怕的凝固汽油彈的威力,這讓他們再後來的和平生涯中,強烈呼籲禁止使用凝固汽油彈這種滅絕人性的武器,並為此奔走不息。凝固汽油彈最終被國際法認定是世界各國禁用的武器。
在他們的記憶深處,是他們永遠不願意回憶的悲慘一幕,為了活命,他們親手將戰友送進了地獄。這讓他們背上了沉重的心理負擔,時時從噩夢中驚醒,他們中不少人從這次戰鬥後,神經失常,被迫離開了戰場。
他們甚至到了生命的彌留之際,還在病榻上閉著眼睛驚呼著:“別靠近我,我會殺了你的——”“上帝啊——火,還是火,我怕火!”他們中幾乎每個人從此再不吃燒烤,看著燒烤,就像看著被燒得悽慘無比的戰友,就覺得五臟六腑都在翻騰。
林飛他們駕駛的戰鬥機在陣地上到處橫衝直撞,任意縱橫,像是為了顯示他們的飛行技術,有的戰鬥機幾乎是貼著美軍的頭皮飛過去,機翼帶來的氣流將美國人颳倒在地。
當初志願軍初入朝時,美軍飛行員就是這麼炫耀自己的飛行技術的,有的飛的太低,竟然被電線颳得機毀人亡,有的撞到了樹上。想著過去的那些戰友被美國人欺負的敢怒不敢言的經歷,這些中國飛行員決心也在美國人面前耀武揚威一把。
飛行員的相貌都看的很清楚,那是亞洲人的面孔,美國人大惑不解,怎麼會有這麼多的亞洲人。該死,肯定是那些韓國人,是他們對我們進行卑鄙無恥的掃射,先前的那架轟炸機肯定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