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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說我們上當了,這些還是北韓人,可是來不及了。一霎時,那些橫七豎八、躺在地上死去的屍體猛地坐了起來,槍口對著前後左右的美國人開火了!“噠噠噠——”“轟轟轟——”沒注意到這些韓國人清一色的衝鋒鎗,左右一輪,就是成片的美國人倒在地上。美國人還沒有明白死屍怎麼會復活,就睜著不相信的眼睛橫躺豎臥,倒在血泊中了。
他們是坐著的,槍口斜著向上,根本不用考慮會誤傷自己人。更可惡的是這些人手裡早就扣著手雷,一出手就是三四顆手雷在人群里爆炸。四周的美國人成了他們的掩體,當手雷扔出去時,他們就躺在地上,避開了手雷碎片的傷害。美國人是站著的,手雷爆炸時,他們猛然發現前後左右都是滾動的手雷,失魂落魄下,不知道往哪裡躲藏了。
那些撲向前面去的美國人聽到了後面的爆炸聲和槍聲,知道不好,連忙回頭。可是煙霧卻遮蔽了他們的視線,他們連襲擊者的身影都看不清。一些美國人驚懼下,對著晃動的人影開槍了。
“噠噠噠——”那些搖曳的人影倒下了,傳來的卻是陣陣的英語的慘呼聲:“救命——我的上帝——”暈吶,竟然把自己人當做敵人打死了。美國人冒出了陣陣的冷汗。
戰場上是不允許有絲毫的遲疑的,美國人錯愕之間,從煙霧裡猛地竄出來一群身影,這些身影一現出來,就朝著他們開火了。“噠噠噠——”美國人因為剛才傷害了自己的兄弟,正在深深的自責,對於這猛然的襲擊,速度上慢了一拍。就是這轉瞬間的一時,讓他們猝不及防,倒在了血泊中。
一個美國人位置稍後,前面的人替他擋住了子彈。他大驚之下,端起了衝鋒鎗,對著衝過來的人影開槍。但他卻沒有聽到子彈出膛的聲音,子彈在剛才的掃射中打光了。撞針發出了空響,他覺得頭毛都豎起來了,發出了陣陣的尖叫。
一個人影撲過來,美軍士兵看到了那一道雪亮的寒光,打著閃電,從他的脖子上掠過去。他覺得脖子上陣陣的清冷,接著是火辣辣的痛,這種痛苦消失的很快,他覺得天地都在旋轉,看到了一具無頭的屍體在身體的邊上挺立著,然後轟然倒下。
“上帝,這是我的身體,我被敵人砍下了腦袋。”這是他最後的意識。也許他在後悔,為什麼沒有給槍里再裝上子彈呢,為什麼殺自己人卻是那麼的痛快,非要打完了子彈才罷休呢?但這些都隨著他的意識的消失而斷絕了。
襲擊者在手雷煙霧的掩護下,乘著敵人的慌亂,躺在地上再次裝填子彈,領頭的一聲令下,就閃電般從地上躍起,直奔樹林而去。樹林裡的地雷是他們的同伴埋設的,自然清楚埋設的地點,遇上前面的美國人當即開火。那些美國人正沉寂在誤傷戰友的錯愕悲痛中,哪裡還有心思想著裝填子彈,因此遭到了猝不及防的打擊。
襲擊者接著手雷煙霧的掩護,打了就走,殘餘的美國人喪魂失魄,他們不敢追擊,密密的樹林就像無形的野獸,暗中飛來的子彈,隨時爆發的地雷,在隨時吞沒他們的性命。殘餘的美國人中有人哇哇痛哭起來,跪倒在不成人型的隊友的身邊痛哭著,哭泣他們再次被卑鄙的韓國人欺騙了。
第705章 敵駐我擾
美軍團長已經知道自己的部下再次被韓國人欺騙了,他恨得牙根緊咬,將嘴唇都咬出血來了,他惡狠狠滴大聲喝道:“再次遇上韓國人的小股部隊,不分北韓南韓,一律殺無赦。”這是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了。
參謀長頭上冒出了冷汗,連連擺手喊道:“團座,請冷靜,請三思,如此一來,我們和韓國人的誤會會越結越深。這是中朝聯軍小分隊在其中搗鬼,我們不能中了他們的奸計啊。”
美軍團長惡狠狠地說道:“這幫該死的韓國人本來就和我們面和心不合,現在又遲遲不與我們聯繫到位,惹出了這麼多的麻煩,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部下被敵人鑽空子,讓他們每每偷襲得手。我的決心已下,誰也不要阻攔。”
美國人本就不把韓國人放在眼裡,這會兒又幾度被所謂的韓國人偷襲,早就對韓國人深懷不滿,對韓國人疑慮重重。為了保護自己,幹掉韓國人就成了順理成章的事了。若不是奉上級命令援助韓國人,他們早就打道回府了。
這其實是冤枉韓五師了,韓五師的官兵處在水深火熱中,在極力想要和美國人取得聯繫,但是他們派出的小分隊不是被人民軍收拾了,就是被何志強帶來的志願軍消滅了,更糟糕的是連美國人都對他們翻臉無情,大加殺戮。
參謀長見勸阻不了團長,苦笑道:“師座,這樣恐怕會引起更大的誤會,韓國人會被我們逼上梁山的。現在天色已晚,大霧瀰漫,行進路程受阻,不如就地安營,等待明天天氣轉好之後,我們再前進吧。兄弟們也累了一天了,該休息休息了。”
美國人的駐營方式通常是以坦克為外圍,步兵駐紮其中,靠鋼鐵堡壘保護無防備的步兵,但這次有所不同,他們是在行軍狀態下轉變成駐營的,狹長的山路使得他們無法構築圓形陣地,坦克裝甲車只能是拱衛在其中,呈一字長蛇陣。不是美國人不想找一處合適的地形,而是大霧限制了他們的行動,美軍不想在迷霧中被敵人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