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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長眼睛哪,沒看見我們正忙著嗎?你們還想搭車,真是做夢娶媳婦哪。咱們自己都不知怎麼辦呢。去去去,一邊涼快去吧。”一個瘦猴臉從水箱蓋後伸出來罵道。
林飛走上前,探頭看看,嘴一撇說道:“這么小的問題也會讓你們這麼麻煩,你們的美國教官是怎麼教你們的?”
這話說得兩個偽軍都愣住了,林飛不是吹的,也許二十世紀中國的私家車還不多,但是到了二十一世紀,那是滿街滿巷,車滿為患哪連停車位都找不到,城市忽然變小了。林飛和女友都有自己的私家車,修理活兒自然懂得不少。不然,大冷天的拋錨,還等著修理,那不是要凍出病嗎?
林飛身後的一個戰士暗示是否解決這兩個傢伙,林飛輕輕地搖頭,主動上前接過了扳手,修理起來。忙活了一陣子後,他示意一個駕駛兵進駕駛室試著發動馬達,卡車“轟——”的一聲,發動了起來,兩個偽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看著林飛的神色都是羨慕的。
林飛還以為這兩個傢伙會像電影《奇襲》裡面說的那樣:“美國大老闆又給了一批,回去就換。”,但是他們沒說,而是不住地感謝。可是林飛要求搭乘這輛車時,他們卻一致地搖頭表示拒絕,甚至推開了林飛遞上的香菸,完全是過河拆橋的神態。這讓林飛很不爽啊。身後的幾個偵察兵又想著解決這兩個不識好歹的傢伙了。
第034章 拿志願軍當擋箭牌
林飛修好了卡車,又塞了兩根香菸給這兩個傢伙,這似乎是搞倒了,應該是偽軍感謝他們才對啊。“兄弟,老哥這一路奔波下來,腳板走爛了,腿也走細了。不如就搭乘你們的順風車吧。”可是這兩個傢伙卻把頭擺的像撥楞鼓一樣。
林飛的臉一沉:“這天就要黑了,殺機四伏,危險無處不在,沒有我們的保護,就憑你們兩個人,能行嗎?”說的這兩個傢伙面色蒼白,呼吸急促。
這輛車上本來還有一車的偽軍,擠得像沙丁魚罐頭一樣密不透風,只是因為拋錨,駕駛兵鼓搗了好久,馬達就是連屁都不放一個,那些偽軍才罵罵咧咧地一鬨而散,這兩小子早在心裡打鼓,修好了車,他們還是想著運送老部隊。
這會兒遇上陌生人,還是精神飽滿,軍容嚴整,他們心裡也在狐疑。林飛也知道,但是一時不知如何處理這種窘態,職業軍人和新兵蛋子的區別那是涇渭分明的,總不能拉著兄弟們再去跑上二三十里再轉回來吧。
林飛皺著眉頭,說出了一句話打消了他們的猶豫:“操,老子會修車不會開車嗎?別給臉不要臉的,逼急了老子,搶了你們的車,讓你們這兩個不識相的傢伙在這深山裡餵野狼去。”這兩個偽軍司機只得答應。
那司機的副手還想著鑽進駕駛室,卻被林飛一把拽了下來,隨手向後一扔:“滾到後面的車廂里去,你想讓老子在車廂里喝西北風嗎?”整個地反客為主,粗暴無禮。偽軍副手只得自認倒霉,還不如先前恭敬一些呢。林飛拉開了車門,和柳青蓮先後鑽進了駕駛室。
偽軍司機憋著一肚子的火無處發泄,將車開得飛快,在雪地上開車不能快,容易出事。只是因為千軍萬馬浩浩蕩蕩地踩過碾過,公路上只有滿地的泥漿和雜亂的車轍印,開快些沒有危險,就是閃躲在路旁的偽軍個個都變成了泥猴,一路叫罵不絕。即使有些想攔車的偽軍也不敢擋在車頭前作死,這車開的太邪乎了。
林飛任他由他,並不阻攔,這輛車又跟上了落後的兩輛車,車速才逐漸地放慢下來,那兩輛車上都裝滿了物質,押送的士兵卻只有五六個,林飛的這輛車的車廂後面車帘布拉著,外面看起來也像是運輸物質的車輛呢。
駕駛室里車窗緊閉,馬達轟鳴,溫暖如春,柳青蓮夾在林飛和偽軍司機中間,一路的顛簸和勞累使她昏昏欲睡,不由得將頭倚在林飛的肩頭,林飛卻是握著手槍,大瞪著眼睛,警惕地望著車外,各地的潰散的人民軍和無處不在的游擊隊很多,自己這身偽軍軍服別被哪裡忽然飛出的子彈把腦袋開瓢了,那才是比竇娥還冤哪。
擔心什麼就來什麼,“呯——”的一聲槍響劃破了寧靜的氛圍,只見第一輛車像醉漢一樣扭起了秧歌,忽地一頭扎進了樹林中。“呯——”又是一聲槍響,第二輛車猛地向左一拐,車頭一頭撞向了路邊的一塊巨石,車頭變形,水箱撞破了,冒出了“哧哧——”的白色水霧。
看來朝鮮人民軍的打伏擊還不正規啊,按道理應該是先擊斃前後兩輛車的司機,就攔住了小小車隊的逃走,但現在卻是前面兩輛車遭了秧。幸運的是林飛,林飛趕緊一低頭,“呯——”一顆子彈帶著嘯音,穿破了車窗,直接打進了不知所措的偽軍司機的太陽穴里。
好在這傢伙聽到槍聲,踩住了剎車,不然這一車的突擊隊都要人仰馬翻了。不過這會兒這傢伙正大瞪著雙眼趴在方向盤上,太陽穴汩汩地流出了鮮血,鮮血噴濺的車窗玻璃上到處都是,還把趴在林飛膝蓋上的柳青蓮濺得滿臉都是的,柳青蓮幾乎要暈過去了。
就在這時,公路的兩邊響起了稀疏的槍聲,密度不大,但是準確率卻很高,前兩輛車上的偽軍想要反抗,因為車帘布擋住了他們的視線,他們想從車上跳下來還擊,可是下來一個就被擊斃一個。接連倒下了三個偽軍,其餘的都畏縮到車廂里的物質後面,不敢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