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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尉,你為何不讓我們的人解決了這懷著刻骨仇恨的女人?她這是公然的敵對行為,戰時是可以當做通敵處理的。”美軍少校盯著林飛的眼睛,冷冷地問道。
“少校,這些姑娘都是我們抓來的,有些是北韓軍人的家屬,難免會有反抗之心,現在能找到的女人太少了。再說了,我們是為各位接風洗塵,弄得鮮血迸濺就會大煞雅興,何必跟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一般見識呢?她們都是待宰的羔羊,就等著我們享用呢。死了豈不可惜?”林飛笑笑回答。
“那好,就讓她們喝下這杯酒,我就既往不咎了。哈,我也喜歡烈性的女人,這女人送到我身邊來坐著,我倒要看看這母老虎會有多厲害。”美軍少校大笑著。
這下這些女人無人再敢反抗,都是含悲忍淚,端起酒杯送到嘴邊,一飲而盡。林飛長吁一口氣,他知道這些美國大兵不是白給的,否則也不可能在刀光劍影中,歷經艱險而毫髮無傷,必然是狐性多疑的,面前的這壺酒里根本就沒下毒。這些姑娘就是喝下去也會沒事,只是沒想到有人會反抗凌辱。
林飛是不了解朝鮮女人,他以為這事情接下來就可以按部就班了。沒想到又有一個姑娘抄起手中的酒杯,就把一杯酒向著他的臉上潑過來,嘴裡大罵著:“你們這些賣國賊,不得好死!你們哪裡是——”看那意思是忍受不了偽軍的肆意凌辱,要揭穿林飛他們的身份了。就因為懷疑林飛是和偽軍沆瀣一氣的。
林飛閃過了那女子潑來的酒水,那女子竟然敲碎了酒杯,手中鮮血淋漓地抓起一塊碎瓷片,向著他的脖子上劃來。這些女子以為林飛是假扮朝鮮人民軍,實際上是偽軍,要將她們送進虎口呢。對林飛是恨之入骨,專找他拼命。
“呯——”的一槍,那女子“啊——”的一聲倒地,胸口汩汩地流出血來,林飛一看是朴玉素鐵青著臉開的槍,槍口還冒著青煙呢。所有的朝鮮女人全都被震懾住了,大氣都不敢出。林飛剛才還在猶豫該怎麼辦呢。
“好啊——”美軍少校看著死在血泊中的朝鮮姑娘,眼中迸發出熾熱,抓起面前的酒壺,就往自己的杯子裡灌滿,一張口灌下肚去,其他的軍人全都若無其事地舉起酒杯大口喝酒,那些偽軍這時也是張開五爪金龍向著桌上的山珍發起了攻擊。在他們看來死個把人就跟碾死個螞蟻差不多。
美軍本來是對林飛他們懷有疑心的,現在見到了他們殺了這姑娘,全都放下心來,山吃海喝起來。如果他們是假扮的,這些姑娘就是自己人,他們會殺自己人嗎?而且林飛和朴玉素身上透出的那種軍人的氣質非常強烈,是訓練有素的軍人。至於那些部下吊兒郎當,他們並沒有怎麼放在眼裡,那些多是被抓來的韓國百姓,還沒怎麼上過戰場呢。在他們眼裡,韓軍也就是這德行。
也不知這桌飯菜是菜過多少巡了,酒過多少味了,反正朝鮮的甜米酒後勁很大,上菜掌勺的阿爸吉有意在菜中加重了食鹽,讓這些美韓士兵都不知菜的鹹淡了,舌頭都麻木了。他們只是暈乎乎地喝著。後面的毒藥就是加到酒里,也感覺不出來了。
但是這裡面卻不排除還有清醒的人。一個美軍士兵喝的高了,一把扯開懷裡的姑娘的衣襟,毛茸茸的手掌就向姑娘雪白的胸乳伸去,姑娘縮著身子怪叫著,兩手在美軍的臉上都撕出了血痕。美軍也是皮厚,渾不在意,在眾人哈哈大笑的旁觀下,將臭烘烘的嘴巴就向姑娘的臉上湊過去,一邊伸手將姑娘壓在身下。
一人如此,其他人紛紛仿效,那些美韓士兵全都向懷裡的姑娘發起了攻擊,那些姑娘撕心裂肺地慘叫著,掙扎著。到底是女人力小,敵不過喝得性慾高漲的野獸。林飛眼中冒火,第二壺酒上來時,他根本就不喝了。這時手就向腰裡的匕首摸去。
沒想到這時候,忽然有個身影撲過來,揚起手裡的斧子,朝著地上翻滾的人影就揮舞著劈開了。“啊——”的一聲慘叫,一個美軍的後腦勺被開了瓢;“啊——”的一聲慘叫,一個韓軍的胳膊被砍成兩截。
那些美軍和偽軍全都暈乎乎了,有的口吐鮮血,瞪著身子下的朝鮮女人,僵硬了一會兒,一下子撲倒在姑娘的身上。有的被姑娘抓破了喉嚨也無動於衷,更有甚者,眼珠子都被摳出來,還是嘴裡吐著含著酒氣的白沫,一點也不知道反抗。那些朝鮮姑娘這時是群情激奮,向著身上的仇人亂抓亂咬。
“呯——”的一槍劃破了紛亂,一個身影搖搖晃晃地站立起來,緊捂著流血的手腕,怒視著對面的林飛,林飛在他掏出槍來之前,一刀扎中了他的手腕。這是那美軍的少校,他在喝完第一輪酒後,就沒有再喝了。但是朝鮮的甜米酒後勁很大,他看見上菜的朝鮮老頭衝進來,揮舞斧子亂砍,想要擊斃他,卻被早已盯上他的林飛刺中了手腕。
“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暗算我們?”美軍少校憤怒地問道,他手下的這些老兵都是參加過歐戰的,戰功赫赫,九死一生,沒想到這僅存的碩果卻被敵人在花天酒地中剝奪了。這是中了敵人的糖衣炮彈加美人計啊。
“我們是朝鮮人民軍,你以為我們失敗了嗎?不,失敗的只是你們,現在就讓你和你的迪安將軍在戰俘營里去作伴吧。”朴玉素搶先說道。迪安將軍是在這之前就被朝鮮人民軍抓獲的美軍少將,也是朝鮮戰場上抓獲的最高級別的美軍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