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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座往日更重兄弟情誼,視女人如衣服,除了老婆不和別人分享外,小妾、情人都可以和部下共享。今天卻要一箭三雕,獨享齊人之美,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韓國軍隊就是這麼亂糟糟的,說什麼學習西方社會的性開放,無恥至極。
參謀長面向美軍顧問:“顧問先生,對於我們下一步的作戰計劃,您還有什麼需要指教的嗎?”以往師座提出了作戰計劃的,多半會遭到美軍顧問的反對的,老美做事很盡職,力求完美。
美軍顧問懶懶地說道:“我又累又餓,肚子裡早唱開了空城計,只想去我的帳篷補充養料,至於你們剿滅北韓人民軍的事情,自己看著辦吧,他們還沒放在我的眼裡。”他一邊說,李怡寧一邊親昵地挽著他的胳膊,向他的行軍帳篷走去。
李怡寧也很擔心,擔心這美軍顧問會趁他們不注意,大喊:“抓姦細——”那就麻煩了。還好,美軍顧問沒有絲毫的異動,李怡寧對於自己的勸說是不敢抱太大奢望的,萬一這傢伙心懷鬼胎,突然變卦,在場的小分隊員誰都跑不了。還好,美軍顧問只是神情疲憊,沒有反抗的意向。
但她也不敢掉以輕心,還得在他帳篷里繼續監視著。外人不清楚,還以為她是主動投懷送抱。天哪,那種行軍帳篷可比不上老百姓的破屋子,一點隔音效果都沒有,喜歡聽房的偽軍如果聽到的不是男女歡好的聲音,而是竊竊私語地交談,可能會引起懷疑,招來殺身之禍,但事已至此,也顧不得許多了。李怡寧的心在打鼓,還得強裝笑臉。
“啊,原來一向冥頑不化,近乎古板的美軍顧問也好這一口啊。呵呵,誰都有七情六慾,血肉之軀誰還能擋住美女的誘惑呢?那不是浪費資源嘛。”參謀長在後面看著,放心地一笑,暗想,連美國顧問都不要介意指揮部多出幾張陌生的面孔,我何必多管閒事呢。
“尊敬的顧問先生,您還不能獨自享受清閒哦,我們即將展開軍事行動,還得有您的坐鎮。呵呵,就算是我勉為其難了吧,美女雖好,一時半會兒也飛不走,來吧,和我們一起商討軍事行動吧。”
林飛笑著向美軍顧問招手,美軍顧問看出了林飛的擔心,只得苦笑一下,聳聳肩膀,跟在後面,走進了指揮部作戰會議室。這時候,林飛也是不放心美國顧問,人心隔肚皮,誰知道這傢伙會不會想著告發他們。他擔心李怡寧一人對付不了這牛高馬大的美國佬。
一走進作為會議室的軍用大帳篷,林飛就大搖大擺地坐上了最上首的沙發椅,他的那些韓國新部下都只能是垂手下方,仰視著他站立著。
這時一個膀大腰圓的衛士將一碗冒著熱氣的熱湯送到了他的面前。看著裡面豆腐腦似的白花花的漂浮物,林飛還以為是猴頭燕窩之類的滋補品,隨手推開來,“我不需要這些玩意,現在開會,端走吧。”誰知那些站立著的軍官竊竊私語一陣,就發出了低低的鬨笑聲。
林飛立刻覺察出不對勁,他假扮偽軍師長而來,是在審訊他之後的,內容都是軍事機密和他周圍的人際交往、上下關係,還沒有時間深入到對他的個人喜好的調查。百密一疏,他不知道老小子喜歡吃喝什麼,也不能表現出猶豫或拒絕。
那兇悍粗野、滿臉橫肉的衛士湊近林飛的耳邊悄聲說道:“師座,上等的滋補品,還是參座親自吩咐給你做的,在您未來之前還活蹦亂跳的,這是剛剛挖出來的。參座說了,你一路辛苦,每次大戰之前,必要品嘗一碗,以助士氣。”
什麼——挖出來的,林飛險些從椅子上蹦了起來,看著那白花花的漂浮物,他即使是渾身是膽,也覺得胃裡像在翻江倒海。後世在國內就對惡名昭彰的國內十大恐怖菜餚十分的反感,在他的意識里,那已不是對人的人性的考驗,而是獸性的折磨。
最讓他毛骨悚然的是活挖猴腦的火鍋,用小錘子砸開活生生的猴子天靈蓋,在猴子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中,吃客們爭先恐後地用湯匙挖出猴子冒著熱氣,血腥難聞的腦漿,拌上作料,熱乎乎地喝下去。
那些吃客們還喜笑顏開,爭搶的不亦樂乎,唯恐少吃一點。那只可憐的猴子就在淚流滿面中,被人類活生生地吃掉了腦漿。林飛沒有親眼目睹過,如果親身經歷,他不會驚駭的落荒而逃,而會憤然拂袖而去。無力阻止他們,也絕不能同流合污。那些吃客在大快朵頤中已經喪失了人性。
現在浮現在林飛面前的自然不是猴腦,而是人腦!因為在那些心底陰暗的人心中,人腦比猴腦更加的大補。娘的,剛出結果韓軍師長的時候,為何沒有將他的心肝挖出來,祭奠死者的亡靈,這傢伙真是滅絕人性哪。
林飛的腦海中浮現了遭到殘害的人民軍戰俘苦苦掙扎,慘絕人寰的慘叫的情景,浮現了一群劊子手哈哈狂笑著,像雕花一樣精雕細琢的殘忍畫面。真恨不得拔出手槍,將面前討好獻媚的衛士那張滿是橫肉的臉打得腦漿迸裂。
“快趁熱吃啊,怎麼啦,師座沒有胃口嗎?這可是我吩咐他們從那桀驁不馴的游擊隊丫頭片子的腦殼裡取出來的,原汁原味的,絕對的新鮮大補。處子的腦漿更是百里挑一的難得啊。”參謀長望著林飛,臉上帶著笑,眉宇間卻隱隱透出了疑惑。
自從林飛進入指揮部,他就覺得師座和原來的偽軍師長是判若兩人,神態一樣,可是作風卻是截然不同的。原來的師座整天打著哈欠,像是大菸鬼。現在的師座卻是雙目炯炯有神,站在那裡,不動如松。坐在那裡,也是彪悍的軍人做派,殺氣騰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