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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忙,沒有時間和你們囉嗦的,如果你們實在要逼迫我,我也是會破例的。”所謂的破例就是他要殺女人了。可惜這兩個女兵實在是魂不附體,他說的韓國話又不是那麼流利,她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呯——”一個女兵的後腦勺上多出了一個彈孔,眉心也開了一個大洞,鮮血噴濺到地上,那女兵一聲不吭地趴在地上,鮮血從她的身下涌了出來。屋子裡幾乎聽不到槍聲,他使用的是無聲手槍。
“你——”剩下的那個女兵驚叫著,“你不是說過你不會殺女人的嗎,你為什麼要開槍?”
美軍排長懶得解釋,而是用槍口頂住了她的下巴,冷冷地說道:“你不說也和她一樣的下場,這是你們的團級指揮部是嗎?你們的老大在哪裡?”
女兵用眼睛斜視著周圍的屍體,美軍排長的槍口挪開了,那女兵像抽去了骨頭一樣癱坐在地上,哭泣著說道:“我們的團座早就不在這裡了,你們來的遲了。”
美軍排長勃然大怒,正想對著她的眼睛開槍,“呯——”地一聲槍響,站在門口放哨的一個美軍空降兵忽然仰身栽倒在帳篷里,半張臉都被子彈打爆了,花白的腦漿混著鮮血流淌了一地。另一個哨兵剛想轉身躲避,“呯——”地又是一聲槍響,他的背心中彈了,慘叫一聲,倒在帳篷里,掙扎了兩下,大口大口地吐血。
“怎麼回事,敵人在哪裡?”排長俯下身,將那哨兵拖進了暗處,將他翻過來,正想問話,卻閉住了嘴巴,哨兵胸前被打開了一個盤子大小的傷口,連內臟都可以看見,就是神仙也救不回來了。
“不要慌,就是有敵人也不是我們的對手,你們幾個占據門口,防止敵人進攻,你們幾個到後面去,以防韓國人抄我們的後路。其他人分左右兩翼防衛,情況不明,不要擅自出擊。我們外面的人會策應我們的。機要員立刻發報。”美軍空降兵排長也是身經百戰,臨危不亂,鎮定地下達各項命令。
空降兵的排長走到一片凌亂,滿是彈孔的辦公桌上,冷笑一聲,瞥了一眼桌上的地圖,就命令部下將地圖收拾起來。那上面敵我雙方的態勢和韓軍的戰略部署標明的非常清楚,這是要交到盟軍總部的。只是他們不會再回去匯報,而是直接使用韓國人的電台。
為什麼用敵人的電台,發報的同時,就將敵人指揮部的坐標報出去了,接下來就是鋪天蓋地的炮火,將敵人的指揮部徹底摧毀。因此他們不能在這裡久呆,他相信還沒有韓國人能攔得住他們。他們要想出去,就可以如入無人之境。哨兵被殺那是他們的目標太明顯了,也是他們大意了。
機要員鼓搗了一番電台,向他點頭示意,“排長,可以發報了。”
美軍排長走到電台前,口述著電報的內容,“我們已摧毀敵人的三團指揮部,他們的團長在外指揮,不在現場,我們會尾隨追擊,務必截殺。另,五分鐘後可以對我們的位置進行炮火覆蓋。”
正說到這裡,忽然有人驚叫起來,空降兵連死都不怕,屢次經歷艱險,應該是很勇敢的,怎麼像女人一樣驚叫呢?排長惱怒地扭過頭,他也驚呆了,也發出了一聲不亞於部下的驚呼聲。他的臉色刷地就白了,滿帳篷的美軍此時的槍口全都對著一個披頭散髮,一手摟著電台,一手高舉手雷的女人。
原來那個韓國女兵誰也沒有注意到她,誰曾想她竟然不知從哪裡摸出了幾顆手雷,這時的她緊抱著美軍的電台,牙齒上還咬著幾個手雷的保險栓。這時美軍就是打中了這女兵,也沒有辦法將手雷搶過來,手雷落地或是受到碰撞,就會爆炸。小小的帳篷里,一旦爆炸,幾台電台將無一倖免。幾顆手雷同時爆炸,那是何等的威力。
排長驚愣了半晌,忽然轉身對著同樣傻了的機要員大叫著:“趕快向上面匯報,不要派出轟炸機,不要進行覆蓋射擊,我們一時走不了。”可不是走不了,這些人都要跟著韓國女兵一塊去死。僵持也不是辦法,美軍的轟炸會如期而至的。只有五分鐘啊,美國人臉上布滿了汗珠。
那機要員從未見過這種場景,一時手忙腳亂,半天也沒有接上。
排長強裝一副笑臉:“姑娘,有話好說,別動手別亂來。我保證不會殺你,我向上帝發誓我說話算數。你輕輕地放下手雷,交到我的手裡,我會帶你去東京,你想去美國也行啊。”
誰知那韓國女兵忽然橫眉豎目,朝著他將嘴裡的保險栓全都吐了出來,大罵一聲:“騙子,你們去死吧,”猛地橫掃一腳,將電台旁邊的一個熱水瓶踢翻了,正倒在電台上。韓國的跆拳道還真不錯,誰能想到這女兵還有這種功夫。也許她什麼都不會,可是情急之下,她卻使得像模像樣,比韓國的跆拳道高手也不遑多讓。
美國人再次發出了驚呼,只看到電台火星直冒,機要員手舞足蹈,想要憑著一己之力擋住火星亂竄,想要迅速擦乾澆上去的水,那又怎麼可能呢。“轟——”地一聲電台冒出了白煙,徹底報廢了。
與此同時,美軍一起撲上去,想要搶奪女兵手中的電台,那女兵卻對著他們扔過來手中的手雷,同時將電台高高舉起,照著地上狠狠地砸去,眼看著美軍就能搶到電台了,美軍排長甚至一個漂亮的魚躍,鋪在地上,想用自己的身體做肉墊,擋住電台的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