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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歡迎。”昂德森微微一笑:“我相信你們的誠意,但我手下未必放心。為了表達你們的誠意,請你下令把岸邊的公路上一字排開的裝甲部隊統統幹掉,我們就能一塊上路了。”
“啊——這,他們可是我們的同胞啊,怎麼下的了手?”美國人發抖了,這一招真狠,想要混過去是混不過去了。無論你是真心還是假意,只要你向同胞,向戰友開火,你就註定是祖國的叛徒,軍隊的敗類了,就只有一條道走到黑了。
“快動手,不能讓他們活著回去,否則會透露你我的行蹤的,仁慈是不必要的,做大事者必須心狠手辣,冷血無情。”昂德森催促著,美國人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動手。那還能再回祖國嗎?還不讓人撕成碎片了。
“那好,你們不動手,就由我們的人代勞吧。”昂德森說話的時候,已有越來越多的英國人登上了美艦,占據了各個崗位、炮位,即使美國人不配合不投降,這支艦隊的歸屬權也是易手了。用美國人的艦炮轟擊美軍陸軍,而他們旁觀著,就是他們滿身是嘴,也說不清了。
昂德森一揮手,美軍司令和部下齊聲呼喊:“不——住手!”但如雨般的炮彈早已脫膛而出,向著那排列整齊的機械化部隊排山倒海地傾瀉而去,一排排的炮彈爭先恐後地飛去,將那像在接受檢閱的美軍裝甲車和坦克炸得火光沖天,炮塔掀翻,履帶亂飛,公路上濃煙滾滾,火光不斷地迸現,天崩地裂一般,連山都在搖晃。
海軍艦炮,同口徑的火炮也比陸地上的火炮射程更遠,威力更大,因為艦炮身管更長,裝藥量更大,幾乎不受地形限制,高射炮平射的威力也超過坦克炮,美軍裝甲部隊沒想到自己的同胞會下黑手,毫不防備,頓時傷亡慘重,車輛的殘骸四處燃燒著,乘員被炸得支離破碎,有的傷員還在火中燃燒著,呼天叫地,發出讓人毛骨悚然的慘叫,哀聲遍地。
英國人將公路上的車隊首尾兩端一打掉,這條長蛇就變成了死蛇了,任由人人寸寸截斷,動憚不得,兩側一面是山,一面是怪石嶙峋的海灘,光腳踩上去,不留神還會折斷腿,坦克上去不就是底朝天,或是側翻過去,就寸步難移了,還能飛上天去嗎?
由此看來,英國人在和中國人的較量中,也在不斷學習,這伏擊戰不是用的很像老八路在公路上打小鬼子的伏擊嗎?挺像那麼回事的,他們也在取長補短呢。不只是英國人,整個盟軍都在學習中國人的戰術,中國人的戰術變化萬千,精彩紛呈。
蒙哥馬利元帥說過:盟軍將領在中國將領面前不值一提,時無英雄才能稱霸,將他們當成了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了。就連巴頓將軍這樣的鐵血將軍,蒙哥馬利也說過,那是他運氣好,沒碰上中國統帥,不然一世英名早已不復存在了。比巴頓更厲害的麥克阿瑟都灰頭土臉,巴頓自然更不行了。他們都有一個特點——驕橫,驕兵必敗。
美軍海軍見狀,無人敢反抗,只敢跪倒在甲板上失聲痛哭,他們的艦隊司令向昂德森苦苦哀求:“請你高抬貴手,放過他們,給他們留一條生路吧,求求你了。”美國艦隊司令向英國艦隊司令下跪,這是破天荒的大事了。
“咦——這麼說,你們想要和我們合作是虛情假意的?只有將退路完全斷絕,我們才能精誠合作啊。這些人雖是你們的同胞,但是發現了我們的蹤跡,我們就危險了。決不能放他們逃生。”昂德森冷漠地注視著那支裝甲車隊被全部消滅,無動於衷,死的是美國人,死的再多也不關他的事。
“好了,好了,兄弟,事情都過去了,戰場嗎,就是你死我活,你想著脫離軍隊,那幫子人能放過你嗎,能放過你手下嗎?他們會趕盡殺絕的。與其如此,不如事情做絕點,這叫甩掉包袱,輕鬆上陣哪。”
有這麼安慰人的嗎?簡直要把美軍艦隊司令氣得昏過去了。但事已如此,他也沒有辦法。美國艦隊司令看著越來越遠的中國軍隊,發狠說道:“那咱們先把那些該死的中國人先消滅了,讓他們看這麼久的笑話,這可是我們的恥辱啊。”
同一陣線的軍隊相互殊死搏殺,中國人能不笑掉大牙嗎?180師的上下早就笑破肚皮了。誰見過這種場面啊,漫山遍野都是鬨笑聲。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這話有道理。
第521章 破口大罵上司
鄭其貴笑掉了假牙,那時代習慣鑲金銀假牙,鄭其貴笑掉了假銀牙,可惜了好一陣子。這可不是他中飽私囊換來的假銀牙,是他的血汗錢掙的。
那還是解放前,在上海打工時,積攢零錢鑲的銀牙,多少是筆財產啊,太可惜了。現在也沒工夫找了,警衛員拖著他就跑。
“啊喲,沒丟胳膊腿,倒把壓箱底的錢弄丟了,這虧老大了。老子還指望回國給孫子帶一點禮物呢。”鄭其貴嘴裡透風,含糊不清地說著。
“你得了吧,沒丟下你的老命,帶回了這麼多的戰士,該感謝上蒼,感謝毛主席了,你還有啥捨不得的?咱們是無產階級,越窮越光榮唄。”政委吳成德看他捂著嘴,不住地回望,就明白怎麼回事,笑罵著。
那些腹部受傷的戰士腮幫子鼓起老高,肚子一起一伏。他們強忍笑意,不然會大出血,有生命危險的。嚇得那些小護士臉色蒼白,忙著在一旁救護,生怕會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