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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同學,也請你到派出所一趟協助辦案。」警察也順手拍了我。
「不要。」我斷然拒絕。
「……為什麼?」
「關我屁事啊。」
警察面有難色,支支吾吾起來。
「可是……可是他不是跟你一起來的嗎?是同學吧?」
「我又沒有跟他一起打手槍。」
「這……」
「我更沒幫他打。」
「不過……唉」
「我是可以跟你們去派出所啦!不過我是去玩的喔!」
「太好了,那就來玩一下吧。」
我笑笑,畢竟親眼看到王國在警察局挫賽,明天跟大家報告起來才有意思。
2
派出所沒有很好玩。
填好個人資料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很接近我們補習完回家的時間。
再不回家,被家裡人知道沒有去補習就慘了。
後悔莫及的王國一邊玩著手機上的麻將遊戲,一邊做著筆錄。
我在旁邊走來走去聽著,偶爾假裝關心一下去聽個幾句,實際上來來回回,都在偷偷看被手銬銬在牆上、醉得一塌煳塗的女駕駛人的乳溝。
「這種事會上報嗎?」王國這個問題已經問了六遍。
「過了八點,記者早就寫完稿子啦,算你們幸運。」負責做筆錄的警察姓藍。
姓藍不要緊,問題是他的名牌是繡著藍焦陶三個黃字,我想他爸腦子一定有病。
「那、那會報告學校嗎?」王國看著手機。
「會啊,會請你們學校加強對你的輔導,記過難免的啦,不過你也不必太在意,記錄上只會寫行為不檢,不可能寫在公共場所打手槍的啦。」藍焦陶警察顯得無精打采:「來,這裡簽個名。」
「打個手槍也有事,真的很衰,這麼閒不會去抓姦喔。」
王國抱怨,隨便在筆錄後面簽了「干你老師」四個字。
藍焦陶警察連看也不看就收回筆錄,沒好氣地說:「也真夠煩的,要不是那對情侶打電話報案,我們沒事去抓你打手槍幹嘛啊?要是不受理,又要被民眾說我們吃案,他奶奶的,現在抓了你打手槍,又要被你說我們閒閒沒事幹。」
王國神色一下子變得很詭異。
「就是說我朋友不會有事囉?」我感覺有點可惜,又瞥了那醉女的乳溝一眼。
「哪可能完全都沒事,他奶奶的筆錄都做了。」藍焦陶警察總算是發出正義之聲:「不想被起訴,就要真的有病。」
「是有病啊。」我應道。
王國神色艱難,下巴放在桌子上,臉上盜汗。
「喜歡在公共場所打手槍不見得有病,他奶奶的,別什麼都推給病,有病要有正式的證明!醫生開的證明!」藍焦陶警察啐了一口痰,將筆錄扔進抽屜里。
看王國的臉揪成那個樣子,我嘆了口氣:「警察先生,你可不可以不要在句子裡亂加奶奶這兩個字,我的朋友會性衝動。」
說著,我將王國前面的桌子移開,只見王國尷尬地拉上褲子拉鏈。
這小子已經不是普通的膽大包天可以形容,完全就是喪心病狂。
藍焦陶警察愣了一下,難以置信地說:「看樣子好像真的有病。」
「唉,年輕真好啊。」
將一切看在眼裡,幾個等待夜間巡邏的警察大叔靠在大茶桌邊喝著藥酒,藥酒瓶里泡了一直狀態不明的巨屌,還有變色的陰毛漂在裡頭。
是我,打死不喝。
「年輕人終究是年輕人,真懷念年輕時候那段動不動就打手槍的日子啊。」
一個禿頭警察大叔微笑,為自己跟同事斟了一大杯。
「是啊,現在好不容易勃起了,就想拿手機拍下來證明一下我還行呢!」
一個眼袋跟饅頭一樣大的警察大叔莞爾。
「沒錯沒錯,現在不小心翹起來了,還不趕快衝回家嫖老婆,哪裡還會想到要打手槍呢?太浪費啦!」
一個胖得跟相撲選手有拼的肥豬警察哈哈大笑。
「年輕不愧是揮霍精液的日子啊,哈哈,現在想起來真是後悔啊,應該統統存起來保本才對啊!哈哈!」
一個看起來有老二跟沒老二差不多的老警察用力一拍桌子,震得那大罐藥酒差點翻倒。
「來,我敬大家一杯!」禿頭警察率先拿起酒杯。
大家一干而淨,氣氛壯烈。
後來跟這些警察大叔混熟了我才知道,那罐藥酒里泡的屌來頭不小。
在還沒泡到罐子裡之前,這屌是長在一個連續強姦犯身上,這個連續強姦犯強姦的不是女人,而是母狗,總共有一百多隻受害者身心受創。
這個連續強姦犯被幾個見義勇為的遊民扭送過來後,整天在看守所里大唿小叫,說什麼快拿條母狗來干、就算是公狗也可以之類的很低級的話,超級白目,結果被幾個看不順眼的警察聯手打昏,用美工刀把他的老二切下來,這才鎮住了他。
「哇靠,為什麼要喝這麼變態的屌泡的藥酒?」我傻眼。
「你小孩子不懂!越變態,就越猛啊!」警察大叔們又幹了一大杯。
我貼近那罐藥酒亂砍,發現那東西上面還有一點點閃閃珠光。
不用說,是入珠。
說真的我不是很了解把小鋼珠鑲在屌上為什麼可以變強,不過比起在屌上鑲鋼珠,笑著喝這種屌泡出來的藥酒的人更白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