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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龍王，他們不敢打，我們也因為龍王，不敢出手。」石毅在這時候出聲。
沒有等道天均詢問。
石毅便是再開口解答。
「逼得龍王出手，參戰的人會改變，那時候連我們都將成為螻蟻。這樣的大戰，取決於龍王的勝負，一人可定乾坤，一人可平諸天。龍王已經太久沒有出手了，敵人在忌憚，不知道深淺，如果因為我們莽撞，讓龍王出手，我們將失去優勢，也會害了龍王。」
「無上禁忌。」
道天鈞低語，心中有了明悟。
真正的禁忌只來了一個人，是他們惜命，但是如果真的打起來，恐怕會跳出來好幾個，門戶的背後有多個真正的禁忌，虎視眈眈。
而他們不過是馬前卒，背後還有更加可怕的人物。
無上禁忌！
虎視狼顧，說的就是這樣的局面。
「他們都在等待，想對方率先出手，想要知道對方底細。」
石毅輕語。
道天鈞微微頷首。
他沒有在言語，就這麼站在了界關前。
仙域在退兵，異域的不朽王想要出手，他們明白看似異域頹敗，但是主動權卻是在手中，否則，仙域、殘荒地為何退兵？
祖門，蘊含的意義絕非表面那樣。
異域諸王不甘心，這場大戰異域損失太嚴重了，死去的王無法估量，界關更是倒了。
這場大戰打開得太突然了，結局亦是快速。
仙域的王在嘆息。
大戰他們大獲全勝，有王重傷，但是卻沒有多少王死去，而異域就不同，他們死了太多的太多的不朽王，絕大部分都是死在了自己的大本營界關之內。
最為重要的是，有兩位禁忌死了。
這是最大的損失。
今日一戰，註定要載入史冊，異域兩位禁忌死，數十位不朽王隕落，上千位不朽者被擊殺，無數的異域生靈覆滅……
……
第四百二十四章 一隻沒有幾根羽毛的老雞精
撤兵，退兵，一切都是井然有序。
蒲蕪眸光深邃，眺望仙域大軍，目視遙遠的界關，異域所在。
「足夠了。」
他的口中叨念出這三個字。
足夠了，這場大戰以此作為結尾，足夠了，沒有再有其他的奢求。
也許這樣才是最好的結果。
大戰勝利了。
仙域在沸騰，雄偉仙關內，沒有歡呼聲，有的是悲傷，淒哀。
有太多的生靈死在了這場大戰，數量已經不能計算。
望著那一具具屍體被運回來。
冰冷的屍體，裹著仙域戰旗回歸，沒有勝利的喜悅，只有無言的悲戚。
「嗚嗚……」
哀嚎哭泣聲，各自的家族在認領屍首，有些人已經分不清楚，屍軀細碎，甚至有的人只帶回了一角衣袂，孤寂可悲。
修為高絕的大修士落淚，再也忍不住。
「還有一些同伴沒有能帶回來。」
有人顫聲。
音聲哽咽，有著無邊的痛楚。
馬革裹屍，這是最好的戰死回歸，但是也有些人永遠的留在了界關外，他們肉身元神都碎了，根本不能帶回來，戰死他鄉。
每個出關的強者都是儘可能的帶回來戰友的屍軀，哪怕是一角衣袂，半片戰兵。
這就是兩域大戰，充滿了無情與冰冷。
有豐碑矗立，寫滿了名字。
亦是有一塊空白的碑，只有標點，不見其上有名字留下，這是那些沒有親人朋友認領的強者，他們參戰，孤身一人到來，為了大義。
「戰友走好。」葉凡低語，立在那無名碑前。
他在大戰中被一個老仙人救了，替他擋下足以重傷的一擊。
老仙人死了，葉凡只能帶回他的兵器，破碎的白玉仙劍，然而，他的身份卻沒有人知道，不屬於家族，不屬於族群，是無名的義士。
仙關豐碑。
其上有無數的人點上了檀香。
這是引魂香。
很久很久以前就存在，香，為死去的生靈引路，讓他們尋找到回來的家，指引輪迴路，回歸安靜，玄之又玄，哪怕是仙王都無法道出真假。
「轟隆！」
就在這一刻，最後的強者回歸了。
道天鈞、石毅、虺龍他們回來了，聯袂進入仙關。
他們在仙域的生靈全部入關，異域沒有動靜之後才選擇回來，同時道天鈞也帶回來了，來不及帶走的屍軀。
仙關內的生靈見到道天鈞他們後，紛紛叩首。
「無需如此。」虺龍低沉。
柔和的力量浮現，扶起了仙關內每一個人。
之後他們便是進入了仙帝城，並非是他們高冷還是什麼，而是每個人都有事要做，他們留在這裡沒有任何的意義，每一次大戰後都有太多事情要做。
仙帝城內。
仙王高台之上，殘荒地仙王皆是臉色擔憂看向黑暗屍人。
他的氣息在衰弱，註定要消失，黑暗屍人早已經死了去萬古歲月，如今的他不是真實的，喚回的只是殘留在肉身上的一縷意識。
「萬古的回眸。」黑暗屍人輕語，他那雙空洞的眼瞳中有著柔情與慈愛，「能見到你們真好。」
「父親。」
兩個不死人開口，他們身上的最後一縷元神在回應，眉心處閃爍著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