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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聞,這片世界原本是浩瀚無邊,當世的仙域、異域在界海的面前也不過是一灣海水罷了。
如果一個宇宙就是一滴水,那麼界海就是許許多多一滴水的集合,仙域與異域在界海的面前小太多太多了。
昔日的堤壩,正是為了阻止界海的能量侵入建造。
有仙王推斷,在很古老的歲月前曾有過一場連仙王都要黯然,無能為力的大亂,讓世界破碎了,形成了界海,讓那片地域變得不穩定。
到了最後,連仙王深入界海後都要小心翼翼,一個不慎很可能寂滅於界海風暴之中。
這不是說假的,界海的可怕,一個紀元又一個紀元的過去,時間最能證明這一切。
它浩瀚無比,縱然是仙王都要花費很長很長的一段日子,才能走到盡頭,那時間是以萬計。
荒的出現。
他平定了界海,封存了黑暗。
如今的界海不再是界海,被稱之為界地,少了很多的危險,成為了異域與仙域角逐的戰場,兩域生靈在這片浩瀚的界地拼殺,持續了很久。
雖然界地沒有了以往的危險,但是不代表就不危險。
越是深入,仙王都要小心,唯有最為絕巔的仙王巨頭才可以接近。
界地的深處是規則的能量,有莫大的力量浮現,異域與仙域的王中,有著無敵的人物存在,彼此爭奪廝殺。
同時,界地有一條黑色大河,近乎貫穿了這片地域。
界地。
到處都是星骸,極其的龐大,隱約間可見森白的屍骸,沒有了任何的生機,唯有晶瑩的玉骨,亦是有猩紅的血吸引人的矚目。
血是仙血,亦是不朽血。
一縷縷銀白色的霧在界地流動,那是規則與秩序的能量,神秘又有著殺機,是這片世界的危險源頭,曾經破碎的諸天宇宙,在漸漸的修復,但是依舊留有那混亂的秩序,遮蔽了天地。
地表上是金沙,漫無邊際。
為何稱之為界地,是因為這片世界看不見盡頭,到處都是金沙,像是乾涸的沙灘。
轟!!
界地的深處,忽然衝起可怕的光輝,讓天地都失色,沉浮的殘破星辰崩開。
「嗯?!」
這可怕的變動,讓這片界地深處許多古老存在都是睜開了眼睛,注視向源頭,像是要望穿界海。
「黑暗的力量……是不詳的光。」
「那條血色長河忽然暴動,是源頭發生了什麼麼。」
「黑血長河。」
感受著那無盡地域外的光芒,絕頂仙王巨頭在低語,發出了吃驚的身影,亦是有著不朽巨頭看了過去。
他們眸光爍動。
最後有人閉上了眸子,不打算關注。
黑血長河偶爾間也會發生暴動,甚至在十幾萬年前有過澎湃的爆發,比之今日的波動都要強大。
不過也有人站立了起來。
向著源頭而去。
黑血長河的動盪,吸引了一些王的注意。
如果有人看向那條血河便會發現,有可怕的仙輝在流動,一剎那,鋪天蓋地,照耀了八荒。
那是一個人。
他從黑血長河中出現,像是中源頭順流而下,最後從河水中走出虛空,腳下有多多金蓮,紮根於黑色血水,景象驚天,不詳中生金蓮,古怪的異象。
道天鈞眸光有著恍惚,像是長期沉睡有著迷茫。
須臾,目光變得清澈,深邃無比。
「一夢十三萬年。」
輕喃聲在這片地域中出現。
從那一次進入黑血後,到了今日,已經過去了十三萬年,自身的修為在這段沉睡中不知不覺達到了准仙王的層次。
距離仙王,道天鈞只有一步之遙。
他沉睡在黑血之中,體表卻無任何的黑暗氣息,華光流動,仙氣溢散,看起來是那麼的深不可測,仿佛從上蒼走下凡間的王。
「該回去了。」道天鈞輕語,眸凝視遠方。
他邁步,血水長河中走動,沒有要上岸的意思,就這麼順著而去,在這片仙王巨頭都要小心翼翼的界地深處。
道天鈞反而很是平靜。
相比較來說,黑色血水是死地,岸上才是安全的,但是道天鈞卻是相反,他在岸上可以存活,但遠遠不如血水長河來的輕鬆。
在血水長河中待了十三萬年,他身不懼萬法,不詳都難以侵蝕。
就在道天鈞離去了很久之後,他原本的所在有了人到來,那是界地深處修煉的不朽巨頭,可怕無比,混沌涌動,恐怖的不朽王威令得四方空間扭曲。
他在凝視黑血長河。
目光停在了道天鈞所在的血河位置上。
這是一個異域的老王,古老至極,與荒為同一個時代的生靈。
「是萬古史中的一次偶然麼。」蒼老的古音響起。
與此同時。
道天鈞橫渡,他向著仙域的方向而去。
驟然,他停住了腳步,轉身回眸,望向了黑血的岸邊的一顆沉寂的破碎古星。
那裡有一個男子,他吐納界地規則能量,身穿古舊的長衫,散發著不朽的力量。
他在修煉,仿佛更古不變的雕像,髮絲間有著塵埃,若非鼻息間有著法力吐納,會讓人以為這是死寂的不朽王。
道天鈞眸光看了過去。
似乎心中有感,那一直未曾有動靜的不朽之王睜開了眼眸,墮落黑暗色彩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