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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雞仙礦的一個老不死,絕對的強大,曾經一掌拍出重創一個初進不朽之王的王,差一點把他打死。
而這個老傢伙活了多少紀元,沒有人知道。
不過他卻一直孜孜不倦的做著一件事,找一個人。
作為精雞仙礦的盟友,殘荒地,他是知道的,只是他沒想到那個老雞精在找的是道天鈞。
「這件事等天鈞閉關結束後,我會問天鈞,至於他願不願意隨你們去,得由他決定。」
火族的仙出聲。
聞言,那男女真仙對視一眼,他們眼中並沒有吃驚。
他們早就料到會有這種情況。
殘荒地護犢子的行為可是名傳萬古,哪怕是作為忠實盟友他們要找道天鈞,也是要看殘荒地的意願,如果道天鈞不願意,他們也不能說什麼,否則面對的就是整個殘荒地。
「了解。」男真仙笑道,「我們願意等。」
說完後,火族的仙也是點頭。
旋即安排人讓兩位真仙住在很少會開啟的迎客山中。
在山谷中。
道天鈞並不知道外界有人來找讓他。
此刻,他沉浸在修煉之中,冥冥中他的進入到了一片世界。
那是一個朦朧而模糊的景象。
逐漸的在清晰。
有兩個人坐在一顆柳樹下,柳條隨風而動的,盪起美麗的弧度。
柳樹邊有一塊石墩,看起來像極了山谷中的石碑。
這兩個人看不清容顏。
他們似乎在說話,天地間有道音在迴蕩,細語聲在傳響。
潤物細無聲,天上下著小雨,兩人神色散發著朦朧的光輝,神聖而祥和。
講了很久,他們起身便是離開。
一年年的過去,他們都會盤坐在岩石上相互論道。
年年歲歲,歲歲年年,亘古流逝,柳樹經歷了春夏秋冬,葉落時分,嫩芽新生。
在某一天這兩個離開後,這片祥和之地徹底的陷入了平靜。
很久很久都沒有人到來。
畫面在變化。
柳樹消失了,好像是撐不住死去了,唯有那塊岩石依舊,風吹日曬,亘古不變。
它的形狀漸漸有了變化。
變得像是一個石碑。
直到有一天,祥和的天地不在寧靜,無盡的森寒,恐怖的氣息令人發顫,肅殺懾人。
那一天,有如神似魔的身影出現。
密密麻麻,他們冰冷無情,將大地摧毀了,山坍塌了,河水乾枯了。
原本的仙境淨土眨眼間化作荒地廢山,烏黑的石碑顫動,那些身影發現了石碑特殊,抬起手掌就要抓走,倏然,石碑散發出磅礴的力量。
轟!!
石碑如有靈,迸發出了滅世的力量。
那些如神似魔的身影,可怕生靈眨眼間覆滅了,血灑落,將大地染紅。
斷臂殘骸,流血漂流。
宇宙中有雨在墜落,似乎乾坤在哭泣。
做完這一切,那塊石碑仿佛沒有了生命,轟的一聲從天上墜落而下,砸在了地面,有了一個深坑,周圍的大地到處都是廢土碎岩,山塌了,河沒有了水,生靈寂滅。
雨細泠泠的落下,留在石碑的表面躺下滑入地表。
像是石碑在哭泣。
這是一幅古老的時代篇章,一卷歲月史。
石碑散發出朦朧的仙輝。
天地在變化,山漸漸聳立而起,地表有嫩芽冒出,乾涸斷裂的河水連接了起來有了水湧起。
這是怎樣的景象。
一個普通不能在普通的岩石,日月更佚,受到那兩個人的薰陶竟然迸發出那樣絕世的偉力。
那是怎樣的一種道。
道天鈞注視著這一切,像是一個旁觀者,獨立於時代外,歲月之外的生靈。
他在觀察。
同時也明白了石碑的來歷,並非石碑神奇,而是古老歲月前有人在石碑上論道,道深奧而令得石碑日夜薰陶下有了莫大的偉力。
普通的事物變得不再普通。
「也許道就是如此,化凡為仙,死物成就活物,活物亦可是死物。」道天鈞低語。
他眸光流動著仙輝,輕聲低語像是萬靈在夢囈,迴蕩於古史畫卷中,氣息在變化。
種種道則之力浮現。
仙道的力量碎片,不朽之道的法力神則,神秘的七彩光輝在瀰漫,像足了玄命聖勁那種特殊的力量,大道有三千,道道不同,卻又一樣。
「死物,如山,如石,如水,他們亦可化靈。」道天鈞低語,心中有明悟,「生與死,也許道中也有體現。」
聖靈就是死化生,而有至強者,修煉至通玄徹地,拋棄了七情六慾,這與死物又有何不同。
是一種循環,也是一種規則。
在這一刻。
道天鈞的四十九個神藏在顫動。
外人不可見的山谷內,道天鈞身上有仙輝流動,整個人看起來是那麼的朦朧,神聖不凡。
在他的身邊有密密麻麻的符號。
那些符號太驚人了,一個符號仿佛承載了一界一道一片宇宙一個古老古史。
符號如大道的真文。
道天鈞的身影變得朦朧,在逐漸的模糊,似乎要融入天地中。
山谷內有了不一樣的波動,像是天翻地覆,整個乾坤都在變化,老樹在變得青翠,仿佛煥發了生機,花絮在飄舞,種子落地成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