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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間點,還是白天,莫奕凡並不在臥室里。
祁寧抿了下唇,抱著藏獒就大步走了出去。
莫一、莫二和莫四剛從莫奕凡的書房裡出來,就碰上了穿著一身寬鬆的青色道袍,胸前抱著一隻金毛小狗,赤著一雙白潤如雪般的腳,迎面走過來的祁寧。
三人同時呆了一下。他們一直都知道莫少養著的這個少年極其漂亮,五官出色,那雙上挑的桃花眼,尤其勾人。
但以往少年再漂亮,也不至於讓他們看得發呆,可現在,三個人卻不約而同的呆住了。少年還是原來那個少年,可他渾身的氣質,就仿佛一塊初綻風華的白玉,清冷出塵,只是那微微抬起的下巴,骨子裡透出的傲氣,倒是讓幾人熟悉不已。
“他在裡面?”
少年乾淨而帶了幾分無禮的聲音響起,三人這才緩過神來,頻頻點頭道:“莫少就在書房,祁少想去儘管去就好。”
少年微微頷首,抱著金毛小狗就走過了幾人身邊。
莫二向來是直。腸子,鼻翼動了動,傻乎乎的小聲道:“嘿,祁少身上是什麼味道?聞起來,還真挺舒服。”
莫一乾咳了一聲,沒說話。
莫四卻難得八卦了一些,湊到莫二身邊也低聲道:“那味道,莫少和韓淼身上也有,不過他們身上的味道更輕,打起架來,出滿身的汗才能聞到那麼一點點……你們注意到沒,祁少那雙腳……真小啊,嘿嘿。”
三人漸行漸遠,根本不知道書房裡的兩人把他們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祁寧冷了臉,直接道:“他們倒是有閒情逸緻,你這個做人老大的,就這麼看著他們把青春浪費在八卦上?”
莫奕凡不介意手下八卦,可他卻介意他們八卦的對象是他的小寧。當下他就拿了對講機,吩咐還沒有出莫宅的幾人親自去“以身作則”,不許用異能,搬磚頭,修上十天的城牆去!
莫一申訴:“老大,我沒有異能,我啥也沒有說!”
莫奕凡這邊直接掐了對講機,心底還有些恨恨的想著,你是什麼也沒說,可是你長眼睛了,小寧的小腳丫——都被你們三個看光了!
莫奕凡給屬下下了命令之後,就立馬轉了態度,一把把祁寧帶著祁寧懷裡的藏獒一起抱了起來。
他手下一滑,就覺得不對勁。
“小寧,你就這麼出來的,嗯?”莫奕凡的手好巧不巧的就落在了祁寧臀。部的位置上。道袍的布料很薄,莫奕凡一下子就察覺到了,這道袍裡面,應該……沒有任何別的阻隔!
祁寧沒有聽出莫奕凡語氣里的危險。
他雖然對莫奕凡那天對他做的事情還有些惱,但他此刻有求於人,他們又已經在一起了,他這會躲避莫奕凡的懷抱也不是那麼回事,於是就只好佯作不在意的道:“不這麼出來,怎麼出來?你看下藏獒,它好像睡著了,怎麼叫都叫不醒。”
祁寧懶得給這隻藏獒起名字,莫奕凡瞅著原本應該威風凜凜、身材碩大的藏獒化形成了這副獅子狗的模樣,怎麼也不肯叫它藏獒,瞅著它那一身油光閃亮的金毛,就給它取了個名字叫阿金,雖然只有他一個人這麼叫,祁寧到底沒反對,他也算是聊以慰藉了。
“阿金好像是吃了什麼東西。”莫奕凡不是醫生,但他能感覺的到藏獒體內的能量極盛,而且,“它體內的能量,好像和我有些淵源。”
祁寧聽了,仰著頭瞅他:“淵源?你們兩個原來是同、宗?”最後兩個字,他咬的尤其重。
莫奕凡知道祁寧心裡對他還有些氣,也不在意祁寧故意刺他,只湊近祁寧,和他臉對著臉,親昵地道:“只要小寧要我,和誰同宗我都不在意。”
祁寧被莫奕凡的厚臉皮打敗,只好又問道:“到底什麼淵源?這小東西不醒,我能給它喝靈泉水嗎?”
莫奕凡很快搖頭道:“我說的淵源,是能量屬性,好像它的體內也有一股雷系能量四處亂竄,阿金之所以沉睡,就是在慢慢消化吸收這份能量。它是不是吃了什麼雷系有關的東西,否則的話,它是不會覺醒這種能力的。”
祁寧想了一會:“我之前把蔣嫣然老公腦袋裡的能量核挖出來了,她老公就是雷系異能,那顆能量核也是雷系。難道是藏獒把那個能量核給吃了?”
莫奕凡點了點頭,覺得大有可能。
祁寧將手裡的金毛小藏獒隨意捏了幾下,就把它丟到空間去了,就算要懲罰它不顧他的命令亂吃東西,也只能等它醒來再說了。
“我走了,你忙吧。”祁寧這樣說著,就要從莫奕凡懷裡站起來。
莫奕凡一眼就看出了祁寧的不對勁,哪裡肯放他離開。
“你,生氣了?”莫奕凡原本還放在祁寧身後的挺翹上,占祁寧便宜的大手也收了回來,緊緊環著祁寧的腰,小心翼翼的問道,“是我那天弄得你不舒服麼?”
祁寧耳朵尖緋紅。
莫奕凡那天一直很照顧他,後面雖然放肆了一些,但莫奕凡卻對著他那一處時而的塗抹些靈泉水,他就是想受傷都難。
至於舒不舒服……
初時有些怪異,後來麼,情之所至,對方又是他傾心之人,自然是處處和諧,無一不美妙。
可祁寧臉色還是不好看。
一直抱著祁寧的莫奕凡有些焦急。那天祁寧在他身下時,明明叫的那麼勾人,少年的長腿緊緊纏在他身上的感覺他還記憶猶新,莫奕凡不信他的小寧會不喜歡他那樣對他……
只是瞅著祁寧的臉色,莫奕凡也只能按捺住心底的疑問,繼續誘哄了幾句,甚至還出口承諾道,下次會更小心。
祁寧雙唇微抿。他會生莫奕凡的氣,一來是莫奕凡那天折騰的太久,如果不是有靈泉水,他的身體也受不住了;
二來麼,就是祁寧記起了那天,他被莫奕凡剝的光溜溜的壓在身下,這本來也沒有什麼的,做那種事情,他穿著衣服也不甚方便。可讓祁寧彆扭甚至有些惱怒的是,莫奕凡那天自始至終都沒有脫下衣服,莫說上衣了,就是下面的長褲,莫奕凡都沒有褪。下,只拿出了那物事和他交。歡,隱隱有那麼一點不尊重,祁寧又豈能不惱?
他尚且記得,莫奕凡從背後抱著他站在穿衣鏡前的情形。
他雙手被縛,金鍊子在手腕上“嘩啦嘩啦”的響著,身上不著一物,而身後緊緊糾纏著他的男人卻依舊衣冠楚楚,男人身下獨獨沒有被衣物遮掩的那處物事,也深深的埋在他的身體裡,祁寧那一刻,看到鏡中的他和莫奕凡時,如何不羞惱?
祁寧身下一輕,就見莫奕凡嘆了口氣,將他放在沙發上,逕自起了身,拿出一條毛巾和一瓶純淨水出來,半蹲下了身子,將他的雙腳執了起來,用毛巾沾著純淨水為他擦洗雙腳,神色溫柔,動作細緻,一丁點嫌棄的臉色都沒有。
祁寧微微一怔,是他想多了麼,莫奕凡肯這樣彎腰為他洗足,那天的表現,又怎麼可能是將心底潛在的輕視和侮辱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