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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二和莫四聽到了莫一的話,眼前皆是一亮,是了,他們分辨不出來,血型和基因還分辨不出來麼?
少年是真是假,很快就能得到答案了。
“你是說,他們把那個人的母親找來了?”少年手中摩挲著一顆足足有雞蛋大小的透明晶核,皮膚白皙如紙,乾淨的臉上一絲毛孔也不見。
“呵呵。”站在少年面前的女人沙啞的笑出了聲,那笑聲聽起來頗為幸災樂禍,“他們還說讓你去驗DNA,讓你去抽血。呵呵,就是不知道‘祁少’抽出來的血,會不會把那些人直接嚇死?”
女人不過二十幾歲的年紀,身材極好,再看相貌,精緻的仿佛瓷娃娃一般,唯獨那副嗓子,粗硌沙啞的仿佛男人一般,聽著就讓人莫名的厭惡。
少年一下子就惱了,他驀地站起身,抬手對著女人就是一個耳光,女人躲也不躲,任由少年一巴掌把她扇倒在地上,嘴角甚至滲出了血珠,她依舊仰著臉,一瞬不瞬的盯著少年,那目光中的恨意一覽無餘。
少年原本見識就不多,年歲又小,此刻看到女人的目光,臉上有些窘迫,又有些惱怒,抬腳使勁踹了女人幾下,口中不住的道:“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把你害成這個樣子的人可不是我。是我救了你,是我讓你重新說話,是我讓阿光把你的相貌變成這副人見人愛,每個男人見了都想上你的模樣,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嗯?蔣、嫣、然,你倒是說,你有什麼不滿意的?該恨的不恨,你有什麼好恨我的?”
那女人原來就是蔣嫣然,只是她現在的容貌完全和之前不同,更加誘人犯罪。
女人吃吃的笑了一聲,聲音粗啞的讓人想要立刻掩住她的嘴。
“每個男人?”女人眉眼一挑,妖媚的看向少年,“也包括你麼?”少年強悍的實力,讓她不得不咽下了沒說出口的那半句話。
她恨眼前的少年,他救了她,讓她重新擁有了聲音和手臂,讓她的異能等級不斷提高,了解了更多空間異能的技巧,卻也讓她不得不頂著這副引人犯罪的容貌幫他做事,受盡她從不曾遭遇過的痛苦和□!
她恨祁寧,恨不得一槍要了祁寧的性命;
而她恨這個少年,則恨不得生啖其肉,怒飲其血!
少年聞言怒氣更盛,將女人又踢打了一番,才坐在椅子上吩咐道:“去,把那個人的母親解決掉。怎麼做,別告訴我你不會。”
少年一點也不害怕女人會背叛他。絕對的實力面前,女人的小把戲根本入不了他的眼。如果不是這個女人是空間系異能者,還是那個傢伙想殺卻沒有殺掉的人,他才懶得救她。
少年心裡想得“那個傢伙”,這會正懶洋洋的靠在座位上,聽著一臉興奮的阿光正滿面春光的說著他第一次為人整容的事情。
祁寧歪了歪腦袋,著實有些後悔讓這個阿光上了他們的車。雖說是暫時和陸老大那幾人組隊“進城”偷飛機,但也沒必要把這個話嘮帶上車的,真是失誤,大誤。
“……我的第一個整容病人,”阿光有些遺憾的嘆了口氣,很快又興致勃勃的道,“她原來長得也很漂亮,可是,可是有人卻讓我把她變得更漂亮,我能怎麼辦呢?欠了人家的人情,也就只好勉強動手,把那個病人的五官往妖里整。好在我平時也捏過立體的陶瓷,手腳也利落,給她捏臉,哦,是整容的時候……”
祁寧看著沒人捧場也一點都不失望的阿光,心底不自覺的想著,你哪裡是勉強啊,分明是興奮地不得了。
韓淼被趕到了前排,從反光鏡里看到阿光的眼神,一下子就想到了阿光剛剛給他看病時露出的眼神,一樣的興奮,恨不得立刻把他解剖了的模樣。心下有些緊張,不自覺的動了動屁股。
祁寧聽了好一會,才無聊的打斷了阿光道:“你說這些做什麼?我又不找你做整容手術。”
阿光呆了一下,才遺憾的看著祁寧道:“祁少確定不要找我做手術嗎?你長的雖然不錯,但如果我給你通過治癒異能捏一捏,呃,整一整的話,一定會更吸引女孩子的。而且,你不是和那個誰長得一模一樣麼?我保證,給你用異能整了以後,絕對沒有任何後患,而且還會讓你比那個齊寧更引人注目!”
阿光會這樣稱呼祁寧,完全是因為他們家陸老大剛剛讓他上這輛車的時候,就是這麼叫祁寧的。
只是祁寧聽慣了這個稱呼,沒有半點困惑,只是嘴角抽了抽:“為什麼要讓我變臉?要整也是那個齊寧去整。”
前面的莫奕凡也立刻應聲道:“小寧很好,該整容的是別人。”
阿光看著祁寧的臉異常惋惜,他還打算靠著這項整容技能大發特發呢,偏偏眼前這個人不給他作試驗的機會,第一個被他整容的人又求了他那麼久,不許他說出她的名字,他還真是“遇人不淑”啊。
阿光會待在祁寧他們的車上,自然也是有一番緣由的。
祁寧等人都沒有想到華南基地的上層會那麼決絕,直接將高速路炸斷了。他們就是想上高速路也不成,只能該走小道了。
莫奕凡一直惦記著祁寧的話,末世後三個月,A市因為家畜和寵物發生變異而覆滅的事情。A市對於莫奕凡和祁寧來說,是故鄉,也是莫家的大本營,莫奕凡更有東西要回去拿。
走小道去A市的話,路上不一定會碰上什麼,車上的導航系統又已然不能使用,萬一走了冤枉路也不是沒有可能。莫奕凡思量了半晌,也只能把主意打到了附近的J市基地頭上。
J市好歹是省會城市,飛機想來也不缺。他和祁寧兩人,又有空間做依仗,想要偷飛機,雖然會引起J市人的疑惑,但到底追究不到他們身上。
只是莫奕凡沒想到的是,他還沒有把打算說給祁寧聽,那位陸老大就找上了他。
“我們打算去A市,現在就會去J市借飛機離開,不知莫少和……祁少有何打算?”
莫奕凡怔了一下。
這個人,竟然認識他和小寧?
“閣下是……”
“陸淵墨。”
陸、淵、墨?莫奕凡拍了拍額頭,目光瞥向陸淵墨眼角下的疤痕,這才記起來,眼前這個陸淵墨,當真是和他有過一面之緣。只是他那時的注意力都在祁寧身上,也沒怎麼注意這個男人。
現在想來,這個陸淵墨應該第一時間就認出他們了吧?畢竟,他臉上的傷疤還是拜祁寧所賜。
“原來是陸首長,許久不見,是我眼拙了。”莫奕凡跟著陸淵墨客氣了幾句,就單刀直入道,“陸首長在J市可是有認識的熟人,能‘借’到飛機?”
莫奕凡需要知道,陸淵墨的“借”,和他的“偷”有沒有不同。
陸淵墨頓了一下,才緩緩道:“我會開飛機。”
“……”莫奕凡終於記起來了,他作為莫家獨子,在接收訓練的時候,開過各種車,摸過各種槍枝,卻獨獨沒有駕駛過飛機。畢竟,和平年代,誰也想不到他會有需要駕駛飛機跑路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