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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看出她的驚懼,他停了下來,聲音因呼吸急促而暗啞。
“害怕麼?”溫柔的指尖撩開她額前的髮絲,讓她瑟縮的表情無處可避。
沐沐無聲地搖頭,努力隱藏自己的恐懼。雖然偷偷喜歡了他很久,雖然想起他心裡絲絲溫暖,可他對她來說依然陌生。沒有過甜蜜談情說愛,沒有過浪漫的山盟海誓,他就要進入她的身體,享受一場身體的饕餮盛宴,期待的同時,她不免有些莫名的空虛。
而且她聽人說過……女人的第一次很疼,據說那是男人的極樂,女人的酷刑。
她想像不出那酷刑有多殘酷。
夜微涼,他懷抱卻是熾熱如焱,讓她有種烈火焚身的錯覺。
見到她滿眼緊張,他撫慰地笑了笑,伸手撫摸著她緊繃的背,並在她被咬出齒痕的唇上吻了一下。
“是第一次吧?”
她眨眨無辜的眼,不知該如何回答,怕他會因為擔心負責任而離開。
“別緊張,放鬆點。”他耐心哄著她,憐惜的吻落在她額頭,臉頰,唇邊,帶著安撫的疼愛。
她也想放鬆,可她今年才十七歲,以前的生活里全都是對音樂和鋼琴熱情,就連喜歡一個男人是什麼感覺都是懵懵懂懂,更別說男女之歡。
這陌生的歡愉與痛苦讓她不知如何面對,但又怕他會厭煩她的無情趣,只能欲拒還迎,在他手指的探索中,緩緩鬆開緊合的雙腿,無言地接受……
感覺她的順從,他修長的手指靈巧地滑過她的大腿內側,輕輕在上面柔軟濕潤的地帶摸索……
啊!
異樣的酸麻傳遍全身,沐沐只覺身子明明被填滿,卻像被抽空一樣。她緊緊抓著他的手,拱起腰身,發出的只是無聲的呻吟。
他看著自己被“咬緊”的手指,面露詫異之色。他早已從她的無措中確定她是第一次,也預料到她的身體會非常緊緻,可是當他試圖進入的一刻,他才發現,那緊緻完全超乎他的想像。
看著眼前稚嫩青澀的嬌軀,他不得不懷疑這個女孩兒連十六歲都沒有,不得不懷疑在他猥~褻一個未成年的少女……
他搖搖頭,揮去腦中的罪惡感。已經做到了這一步,就算她未成年他也要定了她,反正他也不是軍人了……
“軍人”兩個字一閃現在他的腦海,一股莫名火焰在胸口燃燒。為了壓下那股火焰,他急切地想要她,也許熱血沸騰的歡情可以讓他興奮,她的軟玉溫香能讓他忘記他永遠不可能實現的夢想。
他解開身上裹著的毛巾丟在一邊。
她下意識想逃,可是她忍住了……她咬緊嘴唇,閉上眼睛,安靜地躺在床上。
他不再遲疑,身體靠上去,雙手曲起她的腿,托在臂彎里,勁腰一沉,他的身體向前一挺。
一股可怕的力量毫不猶豫貫穿而入,撕裂的痛讓她全身僵直,明知她根本叫不出聲音,還是死死咬著嘴唇,沒有發出一聲輕哼。
“疼嗎?”他問。
汗水凝在她的額心,她咬牙,搖頭。
水池裡,碧波蕩漾,層層漣漪。
按摩床在劇烈地搖晃,黑色的長髮在空中無助地搖盪。
他緩緩抽離,又是一陣深入骨髓的劇痛,她疼的背上全是汗水,仿佛進入她身體的不是他,而是一把鋒利的刀,將她的身體割成碎片。
撕裂和脹滿的痛苦,讓沐沐青澀的再難承受,一地眼淚悄然滑落。
明知身上的男人是她喜歡的人,這是一種幸福,一種愛戀,她不該哭,可是眼淚就是控制不住……
一滴滾燙的淚,落在扣緊她身體的手臂上。
迷亂中的男人一愣,抬眼,才看見她嘴唇上觸目驚心的齒痕和血絲。
緊緻又溫暖的身體帶給他前所謂有的銷~魂~蝕~骨,她的柔弱勾起了男人最野性的征服欲。讓他一時之間什麼都忘了,完全沉淪在愉悅的巔峰里。
當她的眼淚落在他身上,他恍若被人狠狠打了一個耳光。
他不知道那眼淚意味著什麼,痛苦,委屈,亦或是不情願……
他嘗試著吻她的唇,她身體的敏感處,嘗試著輕輕地移動身體,讓她漸漸適應,漸漸體驗到真正的快樂,可是她的彎眉始終因痛苦扭曲,就像被施~暴一樣,滿臉痛苦。
不管他有多想,他沒辦法再繼續。
“對不起。”他啞啞地嘆息一聲,將膨脹的身體從她身體裡抽離,帶出一絲鮮紅的液體。
驟然的抽離,充實的感覺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失落。她不顧身上的疼痛,從背後抱住他。
別走!
他拍拍她緊鎖在她腰間的小手。“等我一下。我去拿點東西。”
她鬆了手,莫名其妙看著他走到了酒櫃邊,從裡面拿出了幾瓶酒,也不看是什麼酒,全都倒在同一個杯子裡。
他端到她嘴邊。“喝點吧。”
為什麼?
她沒問,他已經回答。“喝點酒就不會那麼疼了。”
沐沐嘗了一下口,幾種烈酒混在一起,酸甜苦辣五味雜陳,比她喝過的任何的酒都火辣。
她咽咽口水,一仰頭,整杯酒喝了下去。
他雙手橫抱起她,走進臥室。
夜,還很長。
他希望她能真正體會到愛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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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單人的按摩床,軟綿綿的King Size水床要舒服得多。
不知是因為喝了酒,還是水床過於柔軟,沐沐躺在上面,如同飄在雲端,飄浮不定,又像沉溺在水裡,無法自拔。
她緊緊閉上眼睛,等待著他的繼續,而他,什麼都沒做,扯了薄被蓋在沐沐身上,將她連同被子一同攬入懷中,淺吻著她散落的長髮。
她的頭髮又長又軟,彌散著少女淡淡的幽香。
時間無聲流淌,酒精隨著血液的流動,漸漸侵蝕至神經,不僅讓她的四肢有種輕微的鬆軟感,還連同她的腦子也一併麻痹了。
房間的光線在她眼前旋繞,像五彩斑斕的霓虹,過去的記憶和未來的痛苦都離她越來越遙遠,沒有了疲憊,沒有了疼痛,也沒有了恐懼……
她迷離的眼神看著他,忽然笑了。
“笑什麼?”他問。
她也不知道笑什麼,就是開心,就是想笑。
“不疼了?”
她點頭,小手輕輕攀上他的頸項,手指攪著他的發尾。
這一次真的不疼了,她全身的知覺好像都被酒精掌控,不再屬於她。難怪那麼多人喜歡喝酒,原來醉酒的感覺這麼美好。
“你這是在勾引我嗎?”他的聲音宛如久遠的古鐘,低沉悠遠。
她的笑靨更燦爛,輕輕點頭。手指若即若離划過他的閃動的眼睛,英挺的鼻樑,還有他微揚的薄唇……
乾柴烈火,一點點火星都能燎原。
他熱切地托起她燦爛的笑臉,狠狠吻了下來。
吻,激情又熱烈,唇舌糾纏得都要窒息了,唾液的味道蜜一般的甜,銷~魂蝕~骨。吻至動情之處,他一把拉開她身上的薄被,一隻手將她整個人攬在懷裡,另一隻手再次俘虜了她未成熟的柔軟,貪婪地揉捏著……
刺激的微疼加上窒息的狂吻,沐沐難耐地別過臉,大口喘氣。可他卻不肯放過她,瘋狂地糾纏著她的身體,狂野的唇落在她的頸項,肩上,或者腰間……
反正只要他能碰到的地方,他都不會放過,在她鮮嫩的肌膚上留下一連串如火如荼的吻痕。
奇妙的快感讓沐沐無法抑制地笑,笑著推他,打他,躲他。最終還是敵不過他的力氣,被他捉住雙手手腕,壓倒在雪白的床單上。
第 7 章
多年以後。
雨後的江南,晨霧剛散,空氣里全是濕漉漉的悶熱。
破落的小巷,青石路窄得只容得下兩個人擦肩而過。
一個穿著高跟鞋的瘦弱身影,迷迷糊糊,栽栽歪歪走進小巷。精緻的妝容和玫粉色修身短裙,掩飾住了女孩兒真實的年紀,卻掩不住她眼中少女的純真和倔強。
巷子裡,兩個早起生火做飯的中年婦女見到她,鄙夷還帶點艷羨地一瞥,相互交換個眼色,只當這個新搬來的“不良少女”又出去瘋了,不知道在哪一夜宿醉,現在才知道回家。
事實上二十一歲的沐沐滴酒未沾,她只是太困了。
他們樂隊的隊長穀雨賺錢賺瘋了,連接了四個活,串了四個場子,有兩個還在外地。他們從前天晚上忙活到現在,連飯都沒顧上吃幾口。
最後,樂隊的人都累得癱在酒吧的後台,睡得天昏地暗,只有她還撐著最後的力氣回家。
總算走進家門,沐沐連妝都沒卸,直接撲到床上去找周公爺爺聊天。
周公爺爺捻著白鬍子問她:“小丫頭,不就是賺錢嘛,你拼什麼命啊?”
她長舒了口氣:“在這物價飛漲年頭,能找個養活自己的工作多不容易,尤其是像我這樣“內在和外在都不健全”的女人。我不拼命能行嗎?”
周公爺爺笑了:“找個男人養你唄。”
“男人?”她黑白分明的眼睛裡閃爍出夢幻的光澤。
你有沒有遇到過那樣一個男人,
只是一個眼神,你的靈魂從此陷入萬劫不復,
只是在他肩上輕輕的一偎,你的孤苦被他的氣息撫平,
只是聽見他淡淡說了一句:“做我女朋友吧。”
從此,你只想做他的女朋友……
轉瞬,她眼中的光彩幽幽地暗了下去,她說:“我找到過,可惜,走失了,所以,我一直在找他。”
是的,她一直在找,走過每一個城市,尋遍每一個酒吧,可他卻像消失了一樣,再也找不到了……
“你咋不百度呢?”
“除了他長得很帥,名字里有個卓字,我對他一無所知。”
“那就難辦了……”
她無力地搖著小手:“周公爺爺,我困死了,實在沒力氣跟你聊天了……”
周公爺爺灰溜溜閃人。
沐沐抱著枕頭,睡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也不知睡了多久,沒心沒肺的電話鈴聲震耳欲聾地響起來。
她勉強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床頭的鬧錶,才十點半。無聊到打電話給她的人,除了推銷東西的,就只剩下喬宜傑一個人。
沐沐一動沒動,抱著枕頭看著電話,等著電話自動接通。
十秒鐘後,錄音機里女孩子清脆甜美的聲音宛如清歌:“您好,這裡是電話錄音,請問您是哪位?有事找我請留言,或者留下聯繫方式,我會儘快跟您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