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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現在我發現他不是白痴了!
吵吵嚷嚷的聲音響徹整個房間:“歐陽先生,你在跟關小姐交往嗎?”
“聽說您一直在追求她,現在已經確定關係了嗎?”
“聽說你們兩家是世交,他們都很看好你們的感情,是不是真的?”
“聽說您今天打算和關小姐訂婚,是嗎?”
“你們會結婚嗎?”
“……”
“出去,都給我出去!”我捂著耳朵大吼。
歐陽伊凡摟著我,保護和寵愛的意味很濃,他緩了口氣,很平靜地說:“一會兒我會和關小姐在樓下宣布訂婚的消息,並且接受你們的採訪,現在請你們出去!”
司機哥哥和幾個保安打扮的人將把他們都請了出去,將房門反鎖。
一切都有條不紊地解決,正如他一切都有條不紊地安排。
世界總算安靜下來,可以讓我正常思考,我掙脫他的懷抱,大吼:“歐陽伊凡,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現在給你選擇的機會,你有三條路可以走:第一,下去乖乖跟我宣布訂婚的消息,第二等著照片登出來,讓我們父母逼婚,第三,我們把剛剛沒做完的事情做完……”他伸手撫摸著我的臉頰,我裸露的身體,臉上都是令人生畏yín笑:“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你休想!”我忙抱住自己的身體,向後退縮一下。“我什麼都不選,我要回家。”
“反正我是要定你了,先訂婚還是先上床你自己決定。”
“我……我要給我老爸打電話!”
“隨便。”他指指桌邊的電話:“我估計關伯父也不會希望看見你有辱家風的照片,刊登在八卦周刊。”
“你!你別想威脅我,我老爸不會讓他們登出來的。”
“我沒威脅你。他們會登的,因為出了事有我頂著……等照片被登出來,我們兩家說不定連結婚的事情都為我們一手安排了,也省得我費心思……”
“你簡直比我想得還要卑鄙!”
他無所謂地笑笑,從褲子口袋裡拿出個鑽戒帶在我的中指上:“我也想準備個浪漫求婚!可是你寧願每天喝醉酒躲在角落裡哭泣,也不肯原諒我,所以我只好採用極端手段了。”
“我才不是為你哭!”
“是,你不是為我……你只是在每天十一點的時候拿著手機哭著說:Ivan,你為什麼不再給我打電話!”
我咬牙切齒卻無話可說。
現在只有一個想法,就是把我的司機哥哥從二十一樓扔下去!
歐陽伊凡起身穿上襯衫,站走到窗邊,撐著窗台面對黑夜的的背影看起來滿是落寞的憂鬱。
“筱郁,感情是兩情相悅的事,我等多久都沒有關係……”他幽然嘆息,繼續說:“我要跟你訂婚,絕沒有逼你的意思,我不過是想告訴所有人,你是我的!有我歐陽伊凡在,誰都不可以對你有非分之想……”
“就憑你這點手段就像栓住我,你做夢!”
我摘下手上的戒指,丟在地上。
以為這樣我關筱郁就會怕,讓我乖乖跟他訂婚,門都沒有!
整理好半褪的衣服,深深呼吸,拉開門。
門外都是等待著我的閃光燈和話筒。
我剛要說話,歐陽伊凡摟過我,與我四目相對,朗聲說:“關筱郁,我真的愛你!我也知道你愛我……只要你給我機會,我什麼都願意為你改變,我可以做你心中永遠的Ivan!”
閃光燈怎麼如此耀眼,晃得我眼淚都流下來了……
他拉起我的手,半跪在地上將鑽戒戴在我有點麻痹的手指上:“你嫁給我吧!”
然後,在我舌頭還處於打結的狀態時,他站起來,摟著我腰將我擁到身前,深情的吻上我的唇……
說心裡話,他的吻技真的不錯,那當著那麼多照相機,他都能吻得坦然自若。
輕柔的雙唇碾過的滋味,不輕不重,不急不徐,艷情又不色情……
我不會了,徹底不會了!!!
能不能給我機會讓我說句話,我其實還沒答應呢!
閃光燈閃閃可以,我拜託那個錄像機千萬別錄,這不是拍電視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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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縮到被窩裡一天沒敢出來。
一早上歐陽伊凡來過,一臉真誠地和我老爸老媽道歉,還說我們是真心相愛,之前的事情都是一場誤會……
我把老爸的古董花瓶丟過去,可惜被他身邊的司機哥哥及時接住。要不是老媽看我情緒太激動,把他先打發走了,我殺了他的可能都有。
縮在被子裡,看看他丟下的雜誌,上面刊登著昨天求婚和擁吻的照片,以及字字滾燙的“獨白”!
旁邊還有深情無限的文字說我已經欣然同意,擇日就將完婚。
我的確沒說我同意,問題是照片上我那目光……分明是一百個願意!
我拿過鏡子照了又照,怎麼會這樣呢?
難道是經過PhotoShop處理過的?
正在鬱悶中,凌凌打電話過來:“親愛的,我在網上看見你們的照片了,拍的不錯,比那些婚紗影樓PS的照片動人多了。”
“姐姐,你沒看出我是被陷害的嗎?”
“哦,看出來了,背景是某高級酒店的總統套房……聽說房間裡面還被拍了幾張照片,因為當事人不同意,所以沒貼出來。”
“什麼!”這個該死的混蛋,真不怕事兒大:“凌凌,你等會兒,我先去殺了歐陽伊凡我們再慢慢。”
“好啊!他在楊嵐航這裡,你要殺他就快點來。”
我想了想又縮回被子裡:“我還是不去了,凌凌,你幫我告訴他:我死都不會嫁給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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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兩天,我天天躲在家裡不敢出門,歐陽伊凡每天都打很多遍電話,我都沒接。
其實,氣早就消了,可就是不想接他的電話,總覺得有些微妙的感覺在心底滋生,讓我想起他就會惶惶不安。
正睡得天昏地暗,老媽敲門:“筱郁啊,伊凡來了。”
“讓他滾!”
“他說有重要的事情找你。”
我翻了個身,正想繼續睡,就聽見歐陽伊凡的聲音說:“筱郁,白凌凌遇到麻煩了,航讓你去勸勸她。”
“什麼?!”我都忘了自己還穿著貼身的薄紗睡衣,跌跌撞撞爬下床,打開門:“什麼麻煩?”
“她和航的事情現在鬧得沸沸揚揚。”
“不就是師生戀嘛,有什麼了不起的。”
“問題是有人蓄意在侮辱她,還牽扯出很多其他的事……”看見他的視線落在我沒穿內衣的胸口,我趕緊摔上門,換了件衣服才出來。
在他車上的時候,我問:“牽扯出什麼事情了?”
“好像她以前的男朋友,還有另外一個男生的事情。總之就是讓航很為難……你勸勸白凌凌,不行就退學結婚算了,航又不是養不起她。”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大家強烈要求我貼後五千字的意見:我已經在加油趕時間寫,為了不落下“絕情坑主”的名聲,我會很快貼出來,雖然自我感覺不是很好。
關於鎖文:因為大家比較喜歡凌凌的故事,而且文現在的感覺的確挺亂,所以我要鎖文修改,從兩個角度來些。
上篇:關筱郁,下篇:白凌凌。
很希望大家在詛咒我的同時,能給點寶貴意見。
謝謝!
白凌凌
相思的日子
我叫白凌凌,筱郁的室友。
我估計不用我自我介紹,大家都應該認識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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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吵嚷嚷的酒局裡,我總覺得好安靜,安靜得就像全世界只剩下我一個人。
汪濤醉了,開始胡言亂語,平時謹言慎行的他,髒話開始一句接著一句。
我低著頭,在心裡默數著日子,二百一十九天,和其他的二百一十八天沒有任何區別,我依舊在安安靜靜地思念著一個從未見過面的人。
他身高應該不高,因為他曾說過他不喜歡被美國人俯視的感覺。
他長得應該不帥,因為他曾說過他沒有女朋友,沒有女人會喜歡他那種男人。
他家境應該不好,我有一次問他手機號多少,他說他沒有手機……
不過他一定很有學問,儘管他從不在我面前故意賣弄他的才學,但文化底蘊是無法掩飾的,至少我會的他全都懂。
他的記憶力不錯,認識他那天,我就是偶然提了一句,“周末朋友請吃飯,為慶我生。”第二年生日那天的凌晨,他就給我發來消息,恭喜我又老了一歲!
雖然我們之間差了十六個小時,可他總能把我作息和吃飯的時間算得很準確,有時還會提醒我去上課,弄得我都一頭霧水,還要翻出課表才想起那門課會點名。
因為這些,我常常把他當成智能型電腦,重要的事情一概要他提醒。
而這智能型電腦一次都沒有出錯過。
他的心思也很細膩,總能把我多變的情緒拿捏得很準,什麼時候該給我講笑話,什麼時候可以漫無邊際地亂侃,什麼時候可以開些無傷大雅的小玩笑,從不需要我去暗示,他都能清楚地把握好。
然而,連我朝夕相處了半年多的男朋友,都不知道我情緒低落的時候喜歡聽笑話,我開心地時候喜歡信口胡說,尤其愛說反話……我喜歡一個人的時候,總會說些“我想死你了!”和“我愛死你了!”那種半真半假的話。
……
還記得我和那個人決定不再聊天的那天,我笑著對自己說:“誰離了誰活不了,都什麼社會了,還能至死不渝!”
從那之後,這句話,我每天都會對自己說很多遍,每一遍都會覺得心痛得要窒息,爆裂,而且越來越痛。
我曾為此去校醫院檢查過自己是不是得了心臟病,那個庸醫連CT都給我做了,也沒檢查出什麼問題,最可氣的是……建議我去精神科看看。
我問那個大夫: “你是走後門才拿到畢業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