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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到底是怎麼了?」方逸「啪」的一聲在彭斌眼前打了個響指,他這個響指可是蘊含了幾分真氣,那聲音清脆之極,一下子就把彭斌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方逸,我……我在這筆記本里發現了件事情……」回過神來的彭斌,一把拉住了方逸,臉上滿是激動的神色。
「大哥,你不是餓了嗎?我先把這豹子肉收拾收拾,咱們一邊烤肉吃一邊說唄……」方逸雖然也很好奇彭斌發現了什麼事情,不過他這一日一夜也是幾乎沒怎麼合眼,更是沒吃多少東西,肚子早就在咕咕直叫了。
「別啊,少吃一頓又餓不死……」
原本神色萎頓的彭斌,這會兒也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連連對方逸招手道:「快點過來,我給你說說龍婆托在這筆記裡面記下了什麼事情……」
「大哥你說吧,我這邊聽著也不耽誤幹活……」
方逸笑著回了一句,手上還在忙活著,在外面等瘴氣退去的時候,方逸已然是把那隻雲豹洗剝乾淨了,現在只是找幾根樹枝將其串起來之後架在火上燒烤就好了。
「方逸,你知道那龍婆托的本領是從哪裡學來的嗎?」彭斌的第一句話就將方逸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去,隨著彭斌的講述,方逸手上的動作逐漸停了下來,面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
原來,在方逸離開之後,傷口疼痛難忍的彭斌根本就無法休息,強忍著打坐了一會之後,無聊之下又拿起了龍婆托的筆記查看了起來,這次彭斌看得很仔細,將之前還能看到的那一部分內容,全部都給翻譯了過來。
這一翻譯過來不要緊,彭斌頓時就傻了眼,因為這一段內容說的是龍婆托在年幼的時候,也就是七八歲的年紀時,曾經很偶然進入過一個很奇異的空間,那個空間生長有很多奇珍異果,龍婆托吃了其中的一些果子之後,發現自己忽然變得身輕體健了許多。
不僅如此,龍婆托在這個地方還得到了一種功法,但很怪異的是,那功法沒有任何書面的東西呈現在龍婆托的面前,而是莫名其妙的進入到他腦海之中的,但就像是與生俱來的一般,龍婆托不假思索的就能背誦出全部的功法。
在那個空間裡,龍婆托只生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他不知道觸碰到了什麼,又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了他生活的村莊裡,龍婆托知道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很古怪,於是就找了些佛祖託夢讓自己去某個地方修煉的託詞糊弄過了家人的問詢。
也正是因為龍婆托的這個託詞,他父親才在他還沒有成年的時候,就把龍婆托送到了寺廟裡。
而從那之後,龍婆托就展現出了與常人不同的地方,他不但從一個平庸的少年變得思維敏捷過目不忘,在按照那功法修行之後,龍婆託身體更是有著翻天覆地的變化,在十四五歲的時候,龍婆托就察覺到自己有九象之力了。
龍婆托不知道自己究竟得到的是什麼傳承,但他有種感覺,這個傳承和周圍所信仰的佛教有些不太一樣,於是他又開始精研佛理,成為了遠近聞名的活佛般的人物。
有關於這些事情的記載,龍婆托寫的比較隱晦,而自己也非常的潦草,要不是彭斌真的精通古梵文,即使拿到這本書恐怕也會像是在看天書一般,經過幾個小時的逐字推敲,彭斌這才將龍婆托筆記中的意思給還原了出來。
方逸回來的時候,彭斌正沉浸在龍婆托所書寫的文字之中,整個人的精神全都投入了進去,就是看到方逸的時候腦海里還都滿是那蝌蚪一般的梵文,要不是方逸的那個響指,彭斌這會兒恐怕還無法完全清醒過來。
「大哥,龍婆托有沒有提到那功法的名字?」在彭斌講述完龍婆托筆記本最後的內容之後,方逸開口問道。
「沒有,只是出現了好幾次神奇這個字眼,但對功法的描述,卻是一個字都沒提到……」
彭斌搖了搖頭,用手指了指筆記本,說道:「這個龍婆托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最後的這段筆記,用了三種古梵文不同的書寫方式,而且語句前後也有些不連貫,分明就是寫來自己看的,並不想被人知道他的這些事情……」
不得不說彭斌真的很有語言文字的天賦,只是經過一年的學習,他就能稱得上是這個世界僅有的幾個古梵文專家之一了,現在能翻譯出這本筆記的人,怕是連一個巴掌都湊不齊。
「我先把肉烤上,咱們也不能餓著肚子來猜度他到底寫了些什麼。」方逸深深的吸了口氣,腦海中閃過剛才彭斌所說的話,過了半晌之後,開口說道:「大哥,你再看一遍,然後把裡面的內容再說一遍……」
「好,你不說我還沒覺得餓呢,快點烤吃的,餓死我了……」
聽方逸提到吃的,彭斌頓時感覺飢腸轆轆起來,這次他身體虧空的實在是太厲害了,真氣近乎消耗殆盡不說,體內儲存的那些能量也盡數用來抵禦本命蠱毒了,這會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似乎都在喊著餓。
「剛才你還說不餓呢……」
方逸聞言笑了起來,手腳麻利的在午前的空地上生了一堆火,說來也奇怪,這山谷上空全都被毒瘴給籠罩住了,但偏偏山谷內卻是空氣清新植被繁茂,方逸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才形成的這種自然現象。
修道之人講究隨心所欲率性而為,想不通的東西方逸是不會浪費腦細胞的,當下就將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烤肉上,有著從苗族村拿來的油鹽調料,不多一會,一股肉香味就充斥在了兩人的鼻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