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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你說的是真的?」
地攤老闆的眼睛亮了起來,在他看來面前的這個年輕人腦筋原本就有些不正常,之前他能花一百塊錢買三枚廢幣,現在自然也有可能再送上門讓自個兒宰上一刀的。
「當然是真的,你給個價,然後把東西給包起來,我好拎走……」方逸開口說道。
「我……我這有好幾百枚銅錢呢,而且品相都很不錯……」地攤老闆咬了咬牙,說道:「看在你要打包的份上,我給你算便宜一些,一共四……不,一共五千塊錢,你全拿走!」
「成,五千就五千吧……」
方逸伸手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了一疊鈔票,這原本是新取出來的一萬塊錢,在路上加油過收費站花去了兩千多,方逸又輸出兩千多之後,把剩下的都給了那地攤老闆。
「這……這他娘的是真的啊?」
直到方逸拎著拿包銅錢離開了市場,地攤老闆都還沒回過神來,伸出小手指在嘴裡狠狠咬了一下之後,那種痛入骨髓的感覺,才讓他終於清醒了過來。
於是從今兒起,鳳凰城的花鳥古玩市場裡,又多了一個關於傻子的傳說,相傳有個傻子花了五千多塊錢,買了一包幾塊錢一斤的銅錢,而從這一天起,市場內賣古錢的老闆們,也都在翹首以盼著傻子能再次出現。
……
第619章 占卜尋人
「再給我開個房間……」
溜達著回到了賓館,方逸上樓一看,古正明連帶著劉家喜和胖子三炮他們,還是睡的昏天黑地,看這架勢今兒怕是起不來了,方逸乾脆轉身下了樓,到前台又開了個房間。
「師父說的好,這求人真是不如求己啊……」拿著房卡上了樓,方逸把門前掛著的牌子翻到了請勿打擾的那一面,然後燒了壺開水,沖泡了一杯自己帶來的茶葉。
方山產茶,而且是最頂尖的碧螺春,在方山深處有幾棵老茶樹,每年所產的茶葉都被老道士和方逸採摘了去,不過今年方逸沒有進入深山,這茶葉也喝的所剩無幾了。
「沒有了羅盤,就靠這幾枚西王賞功吧!」
喝了一杯清茶,方逸精神為之一爽,在床上又打坐了一會,將自己的狀態調至到最佳之後,方逸坐到了酒店的桌子旁邊,右手掌心握住了那幾枚西王賞功。
「普通相師所用的三帝錢,怕是遠不如我這西王賞功吧?」方逸握著那幾枚西王賞功,口中念念有詞,「仙人指路大運通,勸君任意走西東……」
隨著嘴裡發出的聲音,方逸將手中的幾枚錢幣丟在了桌子上,只聽一陣清脆的響聲,那幾枚西王賞功錢幣翻滾了一下之後,現出了方逸所要的卦象。
就這麼簡單的一丟,方逸卻像是使出了全身的氣力一般,常人只以為占卜問卦很簡單,實際上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想要準確的占卜到自己所要知道的事情,占卜之人往往會耗盡所有的精神力,以求能抓得住冥冥中的那一絲稍縱即逝的卦象。
這也是方逸極少給人占卜問卦的原因,之前就是知道司元傑失蹤,方逸也沒有拿出真本事來占卜問卦。
用老道士的話說,天機不可泄露,泄露了天機就要承受相應的懲罰,當然,這是針對有真本事的人而言的,那些街頭算命占卜的江湖騙子們,就算是想要泄露天機,那也是無從做起。
修為越高,占卜所耗費的精力就越大,在丟出了那幾枚錢幣之後,方逸只感覺一陣疲憊向自己襲來,這讓方逸甚至都沒有精力在第一時間去看結果了,深深的吸了口氣調息了好幾分鐘,方逸這才緩過勁來,將目光投在了桌子上面。
「天火同人,四爻獨發,午火妻財臨月化丑土官鬼……」
和一般相師占卜問卦需要用紙筆計算卦象變化不同,看著那桌子上三枚錢幣顯示的卦象,方逸右手的幾根手指在飛快的轉動著,僅此一卦,他就推演出了卦象的數百種變化,片刻之後,方逸的眼睛亮了起來。
「東北方向五十公里!」算出了司元傑的方位,方逸終於是鬆了口氣,而且從卦象上看,司元傑現在是有驚無險,短時間內應該沒什麼事,這讓方逸也是放心不少。
「先睡覺,明兒再去找!」鬆懈下來的方逸只感覺一陣困意湧上了心頭,道家修煉講究的是順其自然,方逸也沒刻意的去抵禦,直接上了床昏昏睡去。
精神力消耗過多,實際上就等於是神識受損,占卜一次方逸往往要養上很長一段時間,所以這一覺方逸從下午三四點鐘,一直睡到了第二天凌晨,整整睡了一個對時才醒轉過來。
起床在陽台上舒展了一下身體,完成了每日的例行修煉之後,方逸溜達著出了酒店吃了個早點,順帶著給胖子他們也都帶了一份,這幾人睡的時間可是要比自己還久,此時也差不多應該醒酒了。
走進胖子他們所住的房間,方逸發現原本睡在地上的古正明和他手下的幾個人已經是離開了,劉家喜胖子三炮和吳小軍四個人擠在兩張床上,那呼嚕聲就像是在進行高音歌唱比賽,一個打的比一個響。
不過從昨兒中午喝完酒到現在,劉家喜他們四人是什麼東西都沒吃,當方逸打開了早點,讓那肉包子的香味彌散在房間之中的時候,胖子這個吃貨最先聳動著鼻子醒過來了。
「渴死我了……」
胖子伸手抓起了一個包子,嘴上喊著渴,卻是把手裡的包子往嘴裡塞去,三下五除二的就將其給吞進到了肚子裡,這才拿了一瓶酒店的礦泉水狂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