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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向野象的胡立志,竟然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那一頭髮狂的野象在見到胡立志之後,突然間安靜了下來,就連落下的腳步都變得輕柔了起來,扇動著自己的大耳朵,那頭野象用鼻子輕輕的觸碰著胡立志。
而年幼的胡立志在這個時候,又做出了一件讓人驚訝的事情,他居然抱著野象的鼻子往上爬去,似乎知道胡立志的意思,那頭野象鼻子一翻,捲住了胡立志,並且將他放在了自己的背上。
生活在緬甸的人都知道,野生的大象脾氣十分的暴躁,它們在睡眠的時候被人打擾,都會發狂將人踐踏致死,所以眼前發生的事情,讓很多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坐在大象的背上,胡立志嘴裡發出一陣誰都聽不懂的吆喝聲,而那頭野象就像是被馴服的大象一般,帶著胡立志在村子裡走動了起來,其餘那些正在發狂的野象,在碰到胡立志之後,情緒竟然也都慢慢的穩定了下來。
一場對於村莊來說的滅頂之災,就這樣消弭掉了,而那些野象在離開村子的時候,還戀戀不捨的回頭看著胡立志,在那之後,這個村子也從未再受過野象的侵擾。
泰國是一個佛教國家,對於胡立志所顯示出來的本事,很多人都將其視為佛陀轉世,所以從那時起,胡立志身上就籠罩了一層光環,一直伴隨著他長大成人。
但包括胡立志的父母在內,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胡立志並非是什麼轉世佛陀,而是他擁有著一種很奇怪的本事,那就是胡立志從小就發現自己能和動物溝通。
胡立志並不會獸語,但不知道為什麼,胡立志就是能聽懂動物的叫聲,同時他也能讓動物懂得自己的意思,幼時他之所以沒有被大象攻擊,就是大象聽懂了胡立志的話,將他當成了同類。
從小就很聰明的胡立志,一直在心裡保守了這個秘密,後來也很少在人前顯露他能與動物溝通的本事,所以在胡立志長大之後,籠罩在他身上的光環也慢慢的散去了。
胡立志生活的地方,是個很清貧的山村,別說他不是什麼佛陀轉世了,就算真是的,在物質上也不可能生活的很好,長大之後的胡立志,面臨著對自己未來的一個選擇。
選擇像家裡的祖輩一樣,那就是留在山村里種農作物,雖然發不了財但也餓不死,等上幾年娶個同為華人的姑娘做老婆,這輩子就平平淡淡的過去了。
另外還有一種選擇,那就是出外打工,村子裡很多青年都選擇了這一條道路,他們去了泰國一些相對繁華的城市,每年回來的時候不光會帶來很多村子裡見不到的新奇物件,還會給留守在村子裡的人去講說外面的世界。
從小就知道自己與眾不同的胡立志,自然不甘心守在村子裡過一輩子,於是在他十八歲的時候,胡立志跟隨著村子裡的人出去打工了,他的第一站就是曼谷。
胡立志沒什麼文化,他只是在自己十歲到十五歲之間做和尚的那五年裡,學習到了一些文化知識,所以到了曼谷,胡立志也只能在餐廳里做些諸如服務員一類的工作。
服務員的工作既辛苦又賺不到什麼錢,但卻是有一個好處,那就是能接觸到方方面面的人,從客人的閒談之中學到很多的知識,也能得到很多的信息。
幹了整整三年的服務員,原本只是一個農村小子的胡立志,居然能說得一口流利的英語、法語和緬甸語以及越南話,加上原本就會的泰語和普通話,胡立志已經會了六種語言,二十出頭的他也成為了那家法國人開的餐廳的大堂經理。
雖然在同村出來的人眼中,胡立志已經算是成功人士了,只要再幹上幾年,他就能在曼谷買上一套小房子,娶一個漂亮的姑娘做老婆,從此成為大城市的人,再也不需要回到農村去種地了。
但是胡立志並不滿足,在餐廳工作學到很多知識的同時,他也增長了很多眼界,讓自己的野心滋生了起來,作為年輕人,胡立志也很嚮往那些一擲千金的豪客生活,他也想成為那種到處被人恭維敬仰的人上人。
胡立志一直都在尋找著機會,而在一次聽到幾位客人的談話後,胡立志發現,自己的機會來了,只不過這個機會稍微有那麼一點冒險。
說到胡立志的機會,不得不先說一下泰國的風俗和制度,泰國是一個很奇特的國家,賭博在泰國是被嚴令禁止的,而色情業卻是極其的發達,這是個禁賭不禁黃的國家,但物極必反,越是嚴禁的事情,往往反彈的越是厲害。
明面上泰國是沒有人賭博的,實際上泰國的賭博卻是無處不在,就像是打地下黑拳,基本上全都是帶有賭博性質的,為了吸引觀眾和賭徒,在泰國甚至還有兒童和女人之間的黑拳比賽,每年都會吸引大批的賭徒前來觀看。
除了沒有正式的賭場,泰國的賭博方式也是五花八門,打黑拳只是其中的一種,另外像是鬥雞鬥狗等賭博項目也是十分受人歡迎,每年都能為設賭的人賺取大把的金錢。
胡立志就認識一個客人,是專門從事地下鬥狗產業的,他每隔一段時間都會請客人去胡立志所在的法國餐廳吃飯,從他和客人的交談中,胡立志才知道,原來鬥狗可以產生如此之高的利潤。
對於鄉下人來說,家狗相互撕咬事件很平常的事情,胡立志從小也養有一條狗,一直到他所養的那條狗死去之前,村子裡沒有任何的狗能咬得過胡立志的那一條,甚至山裡的狼都不敢和其對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