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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行,這東西戴十多年沒問題,但時間太久天蠶絲也會損壞的……」方逸笑著搖了搖頭,說道:「護身的東西有很多,我現在修為不夠,有些東西還製作不出來,等日後我能做出來再送給你。」
「這個就很好了……」
柏初夏閉上了眼睛,將腦袋靠在了方逸的肩膀上,和一個男人如此親近,是除了親人之外柏初夏從未體驗過的,但她的舉動卻是十分的自然,方逸那寬厚的肩膀,讓她有種小時候在父親懷裡的感覺。
「方逸,你身上怎麼那麼好聞?用了香水了嗎?」
聞著方逸身上那種有些清香的味道,柏初夏喃喃說道,她從來都沒有想到方逸身上的味道如此好聞,在柏初夏的記憶里,不管是父親還是舅舅他們,都是一身的煙味,小時候柏初夏最怕的就是被他們抱在懷裡。
「香水?那不是女人用的嗎?」方逸搖了搖頭,說道:「可能我自幼修道,在山中接受的污穢之氣比較少的原因吧……」
對於柏初夏的這個問題,方逸其實是知道的,在去緬甸之前,方逸身上也沒有這股清香的味道,但是在緬甸修為晉級之後,卻是又排出了一些體內的雜質,這種體香自然而然的就出現了,方逸也不知道原因所在。
「真想跟你去山裡住一段時間……」從小就在城市生活的柏初夏,對方逸口中所說的山中生活很是嚮往,眼中不由露出了憧憬的神色。
「你肯定不習慣,山裡的生活對於而言,太苦了……」方逸輕笑了一聲,柏初夏雖然遠比那些城市裡的女孩要堅強得多,但是在方逸看來,也是太嬌慣了,山中生活可不是她們這些人能適應的。
從小住在山中的那個破道觀里,冬涼夏暖不說,年久失修的道觀還會經常漏雨,蚊蟲蛇蟻更是爬的到處都是,早上起來頭上爬個蠍子那是經常的事情,膽子稍微小一點恐怕都能嚇暈過去。
「我不怕吃苦,只要和你在一起就行……」柏初夏輕輕握住了方逸的手,心中無比的安寧,昨夜在外公那裡所受到了驚擾,也逐漸的消失掉了。
「行,我到時候先給你在道觀里裝個自動馬桶和浴室,要不然你洗澡的時候可是要被山里猴子給看光的……」方逸聞言哈哈一笑,卻冷不防感覺腰間一疼,卻是柏初夏的小手已經掐在了他的軟肉上。
「方逸,我父母十五號左右回來,你到時候去見見他們吧?」
柏初夏收回了手,很認真的看著方逸,不知道為何,就在剛才那一刻,她心裡居然有了想要和這個男人廝守一輩子的想法,就連柏初夏自己都嚇了一跳,畢竟她現在還很年輕啊。
「好,那我把這邊的事情處理一下,過幾天就去京城……」
方逸聞言點了點頭,神情沒有絲毫要見老丈人的窘迫,話說在衛老爺子那樣的人面前方逸都能做到不卑不亢,這世上估計也沒有什麼人能讓他感覺到緊張的。
「好,我媽媽那個人其實很好相處的,我爸爸喜歡抽雪茄,我給你說……」
看到方逸答應了下來,柏初夏心裡頓時像是吃了蜜糖一般甜滋滋的,連忙向方逸說起父母的性格習慣來,她一點都沒注意到,現在的自己,和以前那冷若冰霜的形象幾乎完全不同了。
一天的時光,就在兩人的卿卿我我中很快的過去了,由於外公交代了晚上要回去陪他吃飯,衛銘城下午的時候過來接走了表妹,另外將方逸送給老爺子的那枚西王賞功錢也帶了回去。
第二天柏初夏是跟著大舅一起返京的,所以也沒讓方逸送行,接下來的幾天,余宣返回了閩省,方逸加工趕製了幾枚玉器雕件,一直都呆在家裡沒有出去,但是在方逸所接觸不到的一個領域,卻是掀起了軒然大波。
「你小子還有心思在家裡琢玉?」
衛銘城在一天傍晚來到了方逸的家中,他也沒空手來,兩手各拎著一箱軍隊特供的酒,和老爺子過壽那天喝的是一模一樣,衛銘城顯然是從他爺爺那裡順手牽羊來的。
看著方逸滿手的灰塵和玉屑,衛銘城站在門口就嚷嚷了起來,「外面都快鬧翻天了,你不知道嗎?」
「我知道什麼呀?」
方逸一臉莫名其妙的把衛銘城讓進了屋裡,讓他坐下之後,自己先去洗了手,這才給衛銘城倒上了一杯熱茶,余宣是閩省人,上次來的時候給方逸帶了不少鐵觀音和大紅袍,他這裡倒是不缺好茶葉。
「這什麼茶葉啊?」原本就口乾舌燥的衛銘城喝了一口茶之後,不禁皺起了眉頭,說道:「回頭我給你拿點爺爺的茶過來,真正的西湖龍井,比你這茶好喝多了。」
「衛哥,我從小是在山裡喝野茶樹上的茶葉長大的,這茶葉就已經很不錯啦。」
方逸笑了笑,看了一眼衛銘城放在門口的兩箱酒,說道:「你今兒火急火燎的跑來,是想找我喝酒呢?還是想找我喝茶?如果喝酒我去炒幾個菜,咱們邊喝著邊聊怎麼樣?」
「當然是喝……別,別喝酒了,咱……咱們還是喝茶吧……」
衛銘城也是好酒的人,但一想到方逸那如同無底洞一般的酒量,話到嘴邊卻是又變了,和方逸喝酒,他今兒能不能自己走出這屋子還在兩說之間呢。
「來,喝茶,綠茶我好像也有一點,給你換一杯?」
方逸靜靜的給衛銘城沖泡著茶水,有餘宣這收藏古玩雜項的老師,方逸所用的茶具也很講究,給衛銘城用的這一套,是解放時的一位工藝大師製作的,現在的價格已經在二十萬元左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