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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爺爺閉嘴,爺爺需要你來教嗎?」老爺子的眼神瞄了衛銘城一眼,原本還要爭辯的衛銘城只感覺渾身一冷,口中的話卻是再也說不下去了。
「衛爺爺,戰爭中殺傷幾個人不犯法吧?」
方逸聞言笑了笑,這老爺子誘供的水平很高啊,如果不是方逸察覺到了他身上那股陡然升起的殺氣,恐怕還真的會被老爺子給糊弄到說了實話。
「嗯?戰爭?哪裡的戰爭?」
聽到戰爭這兩個字,衛華安陡然從沙發上坐直了身體,那模樣根本就不像是年逾九旬的老人,倒像是個聽到了衝鋒號隨時準備衝上戰場的戰士一般。
「爺爺,您沒事吧?」看到老爺子的舉動,旁邊的衛銘城給嚇了一大跳,連忙上去就要扶爺爺。
「衛哥,老爺子沒事,他老人家最少還有十年壽誕呢……」
方逸深深的看了一眼衛老爺子,方逸心裡也有些疑惑,因為他從老爺子身上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機,面前的這位開國將軍,居然修習過道家的鍊氣之術。
方逸能察覺得到,雖然老爺子身上的這股氣機並不是很明顯,而且修為也不深,但卻非常的純正,也正是身體的氣機在修復著老人的身體,否則身經百戰的他,絕對不會到現在還有這般健康的身體。
「娃娃,你讓我越來越驚奇了,先說說你在哪裡參加的戰爭,再說說為什麼老頭子我能長命百歲吧?」
老爺子推開了衛銘城,這會他已經恢復了平靜,聽到戰爭兩個字的時候,只是一個打了半輩子仗的老兵的反應,但是衛華安在下一刻就意識到,方逸口中所說的戰爭肯定不是發生在國內的。
「緬甸!」
方逸口中吐出了兩個字,而衛華安爺倆頓時就明白了過來,他們都是關注時事的人,自然知道前不久緬甸局勢混亂,政府軍和反政府軍很是打了幾場惡仗。
「你怎麼會跑到緬甸去打仗呢?」衛銘城有些疑惑的問道:「你前不久去了一趟緬甸,不是去參加翡翠公盤的嗎?怎麼又變成打仗了?」
雖然方逸是表妹邀請來的客人,但是在知道方逸會來見爺爺之後,衛銘城就把方逸的身世給查了個底朝天,連他從方村何時落戶在金陵的時間都查了出來,並且還專門找到胖子的老爹核實了方逸的身份。
所以對於方逸這半年多的行蹤,衛銘城算得上是了如指掌,自然知道方逸前不久去了一趟緬甸,但方逸在緬甸發生了什麼事情,衛銘城卻是鞭長莫及了解不到了。
「爺爺,方逸應該不是壞人,他前不久還幫著公安系統破獲了一個大案呢……」衛銘城忽然想到了之前劉家喜提起的那個案子,在他想來,方逸如果真是罪犯的話,又豈能和警察走的那麼近?
「先不說這個,娃娃,你說說緬甸戰爭的事情。」
老爺子擺了擺手,雖然將近半個世紀沒打過仗了,但是一聽到戰爭這兩個字,他耳邊就彷佛響起了號角聲,響起了徐司令喊著衝鋒的命令聲。
「我是去參加翡翠公盤的,但去的不是時候,被捲入到戰爭里去了……」
方逸聞言苦笑了一聲,說起來這事兒還真不怨他,而是受了彭斌的牽連,如果不是那次去緬甸的時候找了彭家的人護衛,或許他也安安穩穩的回來了。
省略自己所養的小魔王和野人山遇險的事情,方逸從莊園被政府軍的人包圍開始說起,一直說到了自己和彭斌橫穿野人山回到了國內,至於自己賭到的那些翡翠,方逸也大概的提了一嘴,他相信衛銘城肯定能查到這些事情的。
至於殺人的事情,方逸則是隨口提了一下,在莊園被政府軍包圍的時候,他的確開了幾槍,不過有沒有打死人方逸也不知道,嚴格說起來方逸身上的血氣,十有八九都是斬殺巨蚺的時候留下來的。
「你……你去了一趟緬甸,竟然就成了億萬富翁?」衛銘城感覺今兒恐怕是自己長這麼大最一驚一乍的一天了,從方逸口中聽到的每一件事,都在考驗著他的心臟承受力。
「我又買了點物件,把那些錢都花出去了。」方逸下一刻的話,差點讓衛銘城罵他是敗家子。
「給衛爺爺的那幅畫,就是我從境外拍回來的,是以前國內的流失文物,衛哥,你這是怎麼了?」看著衛銘城憋的通紅的臉,方逸有些奇怪,他哪裡知道衛銘城差點就因為他買這些文物而罵出聲來了。
「咳咳,我……我沒事。」衛銘城一口氣沒順上來,連著咳嗽了好幾聲才緩過了勁。
「娃娃,你是說,你和彭家的那個小子兩個人,穿過了整個野人山?」衛老爺子的關注點,顯然和孫子不一樣,權勢財富在他眼裡,真的是猶如過眼雲煙,根本就不會放在心上了。
「是!」
方逸點了點頭,至於在山裡遇到的那些事,自然沒必要多說了,方逸雖然並不忌諱自己修道的身份,但也不會到處去宣揚,畢竟在主流社會中,還是有很多人不了解和不理解的。
「你們兩個娃娃,竟然能穿越野人山?」
老爺子臉上露出愕然的神色,雖然當年在緬甸震驚世界的那一戰不是他們打的,但後來對戰史進行研究的時候,衛華安卻是對那場大撤退了解的很詳細,那一戰可以說是國黨那位將軍一生的污點。
知道那場大潰敗的人,自然知道野人山的險惡,可以說三萬多人的大軍進山,出來後只剩下兩千多人,這絕非是非戰之過,因為死去的那數萬人,幾乎全都是被野人山惡劣至極的環境給吞噬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