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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劍和方逸之間可沒什麼交情,並且斬殺自己還能得到不少的好處,儘管如此,方逸都未做此種打算,這種人物,許劍幾百年來也未曾見過幾個。
「許道友的烈日,若是偷襲,我也擋不住。」方逸坐在地上笑道,面對馬修他也不好過,幾乎出盡了底牌。
「你們兩個就不要自謙了。」原本在遠處觀戰的陸通此時離兩人近了一些,但仍保持著距離,方逸和許劍兩人此時看上去都有些疲勞,陸通此舉也是為了表示自己沒有偷襲的意圖。
陸通的確沒有偷襲的心思,尤其在看到兩人聯手斬殺了晉級到金丹後期的馬修後,更是無法生出這種心思,偷襲這兩人,找死還差不多。
「真是想不到,方道友竟能有斬殺金丹中期修者的手段,真是讓人大開眼界。」陸通看向方逸,眼神中也不知是羨慕還是佩服,「若不是親眼所見,便是有人與我說起,我也不會相信。」
「還有許道友那一劍,也是驚艷,想必若是和沒有使用此種秘術的馬修一對一搏殺,也定能將那馬修斬於劍下。」
「是馬修大意了。」許劍看了一眼陸通說道:「能夠在各自世界獲得神木令者,又豈能簡單,我有絕招烈日,相信馬修也會隱藏著一些手段,陸道友怕也同樣如此吧。」
陸通聽到許劍如此說,神色有些尷尬的說道:「一些小手段,在兩位道友面前不值一提。」
正如許劍所說,陸通還有些手段尚未施展,但也正如他自己所說,他那些手段相比起方逸和許劍來說,的確不值一提。
「金丹後期修為,相比金丹中期要高出太多了。」方逸十分認同許劍的說法,接口道:「尤其馬修剛剛晉級到金丹後期,剛剛體會到那種澎湃的力量,沉醉於其中,想要以純粹的力量碾壓我們,這才給了我們可乘之機。」
「若是一開始,馬修便動用最強手段,現在這局面怕就反過來了。」
「何止。」鈞天鼎器靈的聲音這時在方逸識海中響起:「方逸,我可提醒你,千萬不要因為斬了一個馬修,便真以為自己能夠破開金丹後期修者的防禦了。」
鈞天鼎器靈在方逸體內看的清楚,當時,即便沒有許劍的烈日,方逸也還夠再施展一次寂滅,馬修絕無可能再次擋下。
「你可能還沒明白。」
鈞天鼎器靈提醒道:「馬修只不過暫時將靈力提升到了金丹後期的水準,神識境界卻沒有跟上,和之前所說的德不配位相同,他根本無法支配體內如此龐大的靈力,更何況才剛剛晉升,對於體內的靈力還不熟悉,你們這才有機會。」
「真正的金丹後期修者,就算是差些的,也能夠輕鬆擋下你的寂滅劍法。」
聽到鈞天鼎器靈所說,方逸額頭也是冒出一絲冷汗,還好有鈞天鼎器靈提醒,否則方逸還真以為自己的寂滅能夠在某種條件下能偶威脅道金丹後期修者,若形成了這種思維,將來怕是要吃大虧。
「不管怎麼說,終究是方道友和許道友勝了。」陸通說道:「還是先收攏一下戰利品吧,依我看,這些戰利品便由你們二位道友平分,我就不要了。」
陸通很有自知之明,自己的存在,只是為了平衡方逸和許劍之間的關係,真正搏殺起來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
收攏了另外四位修者的儲物袋,將其中的東西取出時,方逸三人卻有些傻眼。
那儲物袋中,除去星露果和靈石以外,便再無他物,而且那靈石,也剛好是方逸之前向幾人購買星露果時所付出的數量。
「只有這些?」許劍有些不解:「這些東西都是來到仙劍府之後所獲得的,甚至還少了一副畫卷。」
「可能因為那畫卷根本沒有任何作用,便不被當作寶物了吧。」
陸通猜測道,眾人被挪移到殺戮島上時,便已經發現那畫卷根本沒有任何用途,就只是一副畫卷而已。
「有什麼便分什麼吧。」方逸卻是無所謂道:「反正我們的目標也不是這些,如今,有十三枚星露果,還有四百塊靈石,也算不錯的收穫了,我們將這些平均分了就是。」
「不不不。」陸通連忙擺手道:「方道友,剛才陸某已經說過,這些戰利品便由你和許道友平分了吧,若是只你們兩人合作,還能再多分一些。」
所謂的還能再多分一些,自然是指自己身上的星露果和靈石。
「也好。」許劍倒是不客氣,對方逸道:「方道友似乎對星露果頗為渴求,依我看,星露果歸方道友,靈石便歸許某,如何?」
「這……」方逸猶豫片刻,他本意想將這些東西三人平分,但見如今這情況,陸通不肯收,許劍貌似也不願給,於是只能道:「好吧,不過按照之前星露果的價格,方某倒是占了便宜,這樣吧,我再出一百塊靈石給許道友作為補償。」
方逸又拿出一隻儲物袋遞向許劍。
許劍深深看一眼方逸,沒有說什麼,平靜的接過儲物袋。
在之前,他曾經對方逸說,保護方逸在殺戮島上的安全,要方逸付出五百塊上品靈石作為保護費,但方逸只說相互幫忙,並未認可保護這種說法,事後的事實也的確證明,方逸根本用不著他的保護。
然而,方逸此時的舉動,說明方逸仍是將五百塊上品靈石之事放在了心上,怕也因此,才願多出一百塊上品靈石作為自己的補償,剛好湊足自己所提出的數量,對此許劍心知肚明,也記下這人情,只希望日後還有再見之時,以還今日之人情。